225 肮脏的心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真的可以吗?莫风望着上海的高楼大厦迷茫的感叹想道。
怎么不可以?难道你要一直堕落下去?一直成为一个沒用的人吗?
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现在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好惆怅的,最重要的完成最后一步,拿到奖励,抓到升职的机会。
可是这样会心安理得吗?这样的犯贱是我吗?
不是你,就是我,你是我,我也是你,好了,不要不像个男人,赶快去欧阳集团,签合同。
有些颤颤巍巍的身躯已经展开了讨论,开始了激烈挣扎。
莫风最后望了望所谓青天,坚定了面容,准备拿出手机给伊娜打电话,可是发现手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就连自己亲手将手机掉到了地上,都已然是忘记。
莫风重新回到公司,但沒等到找到手机,就又被唐洪召唤到了办公室。
“莫风,好消息,飞林广告出了大问題了,现在正是我们海洋的机会,你快去联系欧阳伊娜,准备商量合作的事宜。”
唐洪有些激动的说道,已经激动的站了起來。
而莫风则是有些无力的点头,接受到唐洪的命令,自然就是要准备去欧阳集团商量合作了。
不过莫风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现在的欧阳集团要和飞林广告打官司,.
现在叶子和白晴都沒有打來电话,自然是在忙着解决一系列的麻烦,自己所造成的麻烦。
下班后的莫风,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去哪里,不知去何方。
不知不觉莫风骑着车竟然來到了生活了六年的地方,或许是因为熟悉,或许是因为需要一种特殊的语音來抚慰一下自己。
停下自行车,莫风呆滞的看着梁玉的家,挣扎了挣扎走了进去。
走进走廊后,寂寥袭來,感觉像是沒有人烟的感觉。
走到梁玉所住的房门前,敲敲熟悉的门,听着只能自己听到的敲门声,可是迟迟沒有人开门。
见沒人开门,莫风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梁玉的电话,可是传來的却是关机的声音,这让莫风难免有些疑惑。
玉姐怎么会关机呢?现在又是中午还不在家,去了哪里呢?
莫风看着紧闭的房门疑惑的想道。
“你是找梁玉的吗?”
一个中年妇女走來对莫风疑惑的询问道。
“对,梁玉怎么不在家呢?”莫风看向妇人询问道。
“梁玉去旅游了,昨天刚走,应该得过几天才能回來,你找她有事吗?”
“沒事。”
走出梁玉的小楼,被不那么热烈的阳光照射着,喃喃的说道:“玉姐竟然去旅游了,旅旅游也好,可以散散心,我也很想无忧无虑的旅游啊,可是却不能那么无忧无虑。”
莫风感叹的同时,述说着无忧无虑,可是又怎么知道远在远方的梁玉真的是无忧无虑呢?或许所谓的旅游,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一个慰藉,更是懦弱的躲避隐藏。
莫风拿着手中已经摔的不像样子的小诺诺,想要拨通白晴的电话,想要知道白晴现在怎么样?莫风知道白晴最热衷于设计,所谓的鲁碧春姐弟也沒有白晴的热爱,在莫风看來他们的设计也沒有白晴所设计的好。
可是颤抖的手掌却是怎么也按不下那个拨通的按钮,很想打,却不敢打,就算打通之后,都不知该说什么,询问自己所造成的成功,然后虚情假意的安慰,加一点温和的柔声。
莫风自己想想都觉得虚伪,最后还是将手机装进了口袋,可是刚刚装进口袋,铃声便是响彻了起來,莫风也只好再次拿出了手机。
心中不希望來电的是白晴,可是祈祷的同时,便看到了白晴有些急促的來电显示,不愿意來什么,就要來什么,莫风也是醉了,无奈的摇摇头,挣扎的,颤抖的接通了电话。
“莫风,麻烦啊,麻烦啊,我的设计泡汤了,也和欧阳集团彻底的翘辫子了,真是疯了。”
一接通电话便是听到了白晴失措的话语,着急愤愤的语气。
意料之中的话语,传到莫风的耳中,可是此时的莫风却得假装成为一个在女友失落惆怅时候的正常角色,温情暖男。
莫风吭了吭声,还略带惊讶震撼的询问道:“小晴,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泡汤呢?”
当莫风自己说出这所谓的假装的时候,自己心里都在觉得自己是一个伪君子,彻彻底底的伪君子,虚伪的混蛋。
“你在哪?我们一起吃饭,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可以吗?可以陪陪我吗?”白晴略带惆怅祈求的声音传來。
莫风好想说不可以,可是又是不能不可以,只能咳嗽了一声,低声的说道:“可以,当然可以啊,我是你男朋友啊。”
白晴告知了莫风的饭店位置后,莫风快速挂断了电话,颤抖的手指暗下按键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猛猛的摇摇头便是快速骑着自行车冲向了目的地,不愿意,不敢去的目的地。
伊娜正在忙欧阳集团的名誉问題,急忙用新闻发布会澄清飞林集团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而当事人叶子更是难逃罪责,所设计的广告全都存在了优盘中,由于叶子前天晚上喝醉了酒,根本都沒审查优盘,就直接播放出去了,就将飞林和欧阳集团的合作到了尽头。
莫风即使不愿见到白晴,但还是快速的來到了所约定的饭店,來到饭店后,发现白晴就站在门口,看到白晴青天之下的倩影,显得有些颓废,阳光的照射更是让颓废得到明显,莫风就是一阵的愧疚,想想自己肮脏的心灵,莫风真的沒有脸來见白晴,假情假意的安慰白晴。
想到这些莫风便是转过了身,准备快速离开,耀眼的阳光映照了他那份肮脏的感觉。
“莫风,你來了,你要干什么去?”
白晴略带疑惑的声音传來,同时听到了白晴急促的脚步声。
莫风刚刚迈开的步伐停息了,无可奈何的停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