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探狱

  PS:本来有些话要说的,结果上一章给忘了,
  可我又太懒了,不想再回去修改
  哈哈~
  我决定要修改了~
  对,之前说过了
  哈~看我书的人也不多
  但还是想声明一下~刷一下存在感
  哈哈~
  大家可以不追了
  等我修改好了你们再来看吧
  你们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我忘了
  看我书的人并不是很多~
  好了,就到这里吧
  满血复活的孩子要去码字啦
  十七王爷冷冷一笑:“可万事总归都需要一个理由吧。”
  纪泱悠然一笑,目光投向一旁似是在沉思的唐蛮。
  听说她回来报仇,可是却未因此伤害任何人。反倒又被那些曾经害她的人几乎置于死地,就连曾经救她的人,最后也倒戈相向,想要比她的身份来巩固看着自己的地位。
  最心寒的莫过于最爱的人答应秦帝的赐婚,她却只能独自忍受,无力反击。
  命运对她嫣然已经非常不公,可是除了刚才的那一句冷冷的问话,她再未说过任何过激的言语,听到自己要舍弃太子,她竟还为为太子打抱不平。
  长得如此出众,却又真性情,难怪楚苑会嫉妒她,陷害她。
  一会儿才迅速收回目光,“理由千千万,不过一颗不甘的心。王爷和公主若信我,何须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可若真需要一个理由,那我这个理由真的俗的不能再俗王爷与公主听了,怕是会笑话我。”
  唐蛮抬眼看去,只见纪泱的目光又一次投来,点点笑意印在嘴角,只听他缓缓道:“因为爱。”
  唐蛮不由得一笑。爱要是俗了,那金银财宝荣华富贵算什么?俗不可耐么?
  不过纪泱说的也没错,说到爱,哪个人不觉得这是世上最不靠谱的事情。世人只觉得荣华富贵才是最真实的,爱,不过是可有可有的情愫。可这个爱字,对于她和十七王爷来说,却一点都不俗。
  十几年的坚持。都是因为那份扎根在心底的爱。若说爱俗,别说现在,这一辈子他们都不见得能免俗。
  纪泱也知道这一点都不俗,他更知道只有这个理由,才足以打动十七王爷。
  有些人看起来冰冷,内心却装满火焰,正如坐在他面前已经微微动容的十七王爷。
  唐蛮再向纪泱看去,想到前几日蝴蝶歌的姐妹惨死的情形,一时间又有些伤心,对着纪泱问道:“既是为了爱。又何必伤害那么多人?”
  纪泱见唐蛮有些难过的样子,料想她是想到了蝴蝶歌的惨案,于是便问道:“如我说蝴蝶歌的事情并非我的主意,公主相信吗?”
  唐蛮有些吃惊的看去,没想到他竟能猜到自己心中的想法。
  纪泱忽然间神色竟也有些悲伤:“若我事前知道太子会这么做,一定会阻止他。那些姑娘惨死,我和公主一样悲痛,谁不是人生父母养,即便是一国太子,也没有资格如此轻易就取人性命。”
  看着纪泱并不是故意装作难过。唐蛮竟因此有些动容。可心里却又不知该如何相信太子侍读的突然示好,他几日前可还才曾站在自己面前,胸有成足的想要说服自己帮助太子,如今。怎么就突然转变了态度?
  可又往深了想,自纪泱成为太子侍读后的这些日子,太子的处境似乎并没有变多好,如今反而被幽禁在东宫里,离被废不过是一两桩再被揭发出来的案子。
  等七皇子查清苏州织造的案子,到时若再能拿出证据证明太子参与当年唐府的冤案。秦帝即便是再偏袒,也不会再让他当这个太子。
  正想着,便听到十七王爷问到。
  “纪大人打算如何给?”
  纪泱一笑:“如今太子已被幽禁,杀人放火的罪名他是不需要了,所就要看王爷想要给太子什么样的罪名。”
  冰山王爷难得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你已住进唐府,自然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罪名。”
  纪泱瞬时也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可以清楚的告诉王爷,在唐府有一道通向楚府的密道,密道的出口就是楚苑曾经的闺房。太子那边的证据,王爷更不用担心,在您需要的时候,我一定能亲手奉上。”
  听到这,唐蛮忍不住苦笑一声,其实不用猜也能知道密道的尽头是哪里。如今亲耳听到,却也没了当初的恨意,在哪里也罢,是谁也罢,就算自己没有回来报仇,上天也已经给了楚苑最大的惩罚。
  自她选择为了得到沈著的爱伤害自己的那天起,也就注定了她还会为了伤害别人,不得不去选择一条她并不喜欢的路。
  正犹如那条从楚府通往唐府的密道,昏暗、潮湿、压抑、充满悲痛。
  十七王爷继续道:“然后呢?”
  “王爷果然是聪明人,不过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纪泱突然一笑,然后神色在一秒却突然认真起来,“唐蛮是否还活着?”
  清澈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十七王爷,一会儿又看向一旁的唐蛮。见两人同样的惊讶,心里更是没底。
  因为十七王爷的惊讶看起来像是没想到他会知道唐蛮这个名字,这惊讶里,还有些悲伤。
  而明嬅公主,惊讶一声后,却又不屑的笑了笑,似是对自己的问题十分的鄙夷。
  两种迥然不同的反应,似乎在告诉他同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不知道唐蛮还活着。
  短暂的沉默之后,十七王爷才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却听到唐蛮淡淡的问纪泱,“纪大人为何如此想要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公主听该听王爷提起过她的事情吧?若她还活着,我想见见那个让楚苑嫉妒的不惜害得她满门抄斩的姑娘,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沈著会爱她如此之深,竟可以为了她筹谋十年,只为当众拒绝与楚苑的赐婚。”
  嘴角笑意阑珊,竟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她是否还活着?她就站在你面前。
  可是唐蛮却不能在纪泱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因为无论此刻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谁,她都不会承认。她不想再在究竟她是谁这个问题上去和任何人争辩,更不想再去费尽心思证明自己是谁。
  唐蛮看着似是有些激动的纪泱,明媚的双眸婉婉转动,晶莹剔透。白皙的脸庞,微微勾起的嘴角,竟有些调皮摸样。
  “纪大人真想知道?”
  纪泱顿时来了精神,他就是为这件事而来,自认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当然想知道。”
  灵动的女子。调皮一笑。
  “那纪大人就试着去爱一个女子看看,用情至深后,自然就会明白为何沈公子会对唐小姐如此深情。”
  听完唐蛮的回答,纪泱苦笑着摇摇头:“世上只有一个唐蛮,别的感情又怎能是一样的体会?”
  唐蛮会心一笑,下一秒道:“纪大人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唐蛮,爱无区别,有区别的只是人罢了。”
  唐蛮说完,纪泱再没说下去。转过头,目光直直的看向门外许久,不知他究竟在看什么。
  一会儿,他才转过头对疑惑着的两人笑笑。
  “我今日的话,绝对发自肺腑,能做的我会全都做好,王爷与公主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让人来告诉我。如果你们愿意,在唐家冤案清白后,还希望能告诉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十七王爷与唐蛮也并未再说什么。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图,说的多了,就失了底气。
  于是对着起身准备往外走的纪泱,点头。微笑,道别,仅此而已。
  只是看着离去的纪泱,唐蛮心里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悲伤。
  第一次见他时,是自己故意在秦帝面前受伤的时候,只是短暂的对视和相处。便觉得他是和温和善良的人。
  再见他便是在皇宫的晚宴上,如今犹记得那双清澈的褐眸,干净不染尘埃,就像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
  再后来,他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是唐府门前的谈话,还是后来的每一次交谈,都觉得这个人城府深不见底,每一丝笑容里,都藏有杀机,似是无时不刻不在计划着算计一个人。
  可是今日,看到他,唐蛮突然想到了沈著,想到他那双同样清澈见底的双眸,只觉得纪泱意外的熟悉。
  是因为他和沈著是同样的人吧,他们都太过于聪明,总是能想到其他人想不到的地方,一句谎言,就能骗的他人慌得乱了阵脚。
  唐蛮突然间有些后怕,还好纪泱并不是真的想要帮助太子,不然来日他若真的与沈著敌对,以沈著善良的性格,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
  “阿蛮,你相信他吗?”
  同样在深思的十七王爷,突然问道。
  唐蛮也回过神,浅浅一笑:“也许这是他的缓兵之计,想要知道我们想如何做,他便替太子想要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十七王爷却摇摇头,“我猜他应该是知道太子已经没有可以拯救的余地,才会想法自救,也或者真如他说的,他的目的也是扳倒太子。”
  只是,他与太子有什么恩怨,值得他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唐蛮未再说话,目光却不由得投向门外,他做做一切,肯定有一个原因。
  不是荣华富贵,就是为了心中那份深情。
  想起纪泱嘴角的苦笑,唐蛮突然觉得,也许真的是后者,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心中深爱的人。
  纪泱去十七王府的消息,沈著很快便得知。
  又让人打听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心里更加的不安。
  倒不是觉得自己斗不过纪泱,而是面对这么一个和自己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许多计划就要再多做另一个计策。
  午时过后,纪泱便被秦帝密旨宣见,秦帝支开了太极殿的所有人,独自与他谈起了话。
  沈著站在窗前,想着如果自己是秦帝,这时候会与纪泱说些什么。
  可不管说什么,都说明这几件事不足以让秦帝废掉太子。沈著也不想这么早就能废掉太子,七皇子还没回来,时机还不算最好。
  正沉思着,身后的密室门突然打开,四喜拿着几张纸条从里面走了出来,递给正回过头的沈著。
  “公子,楚哲已经开始准备除掉尹和来。”
  薛向华死了,他以为最后剩下的尹和来也死了,就再也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四喜继续道:“宫里传来消息,说这几日杜月夜夜侍寝,陛下赐了她月嫔,住昭华宫,今儿应该就搬过去了。”
  沈著边听四喜说着,便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信,苏州织造的案子七皇子已经查的差不多,用不了几日就能回长安。
  白纪说,他有时能听到权王城周围有震动的声音,只是很小,有时候他觉得竟像是自己的错觉。江湖上暂时无事,苏惹将军的大军仍旧埋伏在扶朽帮和御罗宗周围,让他放心,绝对不会有事。
  四喜又接着道:“宗人府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公子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
  沈著缓缓抬起头,将书信放到一旁的长案上,有些不解的看向,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四喜,道:“你的伤势还没好,就不要再管这些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然后指着不远处墙边的藤椅,有些生气的道:“去吧,躺着给老子休息去。”
  四喜扮个鬼脸,偷偷一笑,走了过去。
  “公子,光休息不行啊,我还少个伺候我的人。”
  “嗯,我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告诉母亲,让她给你派两个人过来。”
  四喜听完摇了摇头,“其实她们在这里也不方便,换药不还是得公子亲手帮我嘛,再说了,要是侯爷和夫人知道我受伤了……”说到这,四喜幽怨的目光,猛地投向沈著,“公子,你这是在害我啊。”
  沈著咧嘴笑笑,将案上的书信整理整齐,才都到四喜面前,“好吧,那就听你的,咱俩的衣服你记得一回儿洗了。”
  说完,不等四喜还口,便转身向外走去。
  身后的四喜惨叫连连。
  “公子,你这也是在害我啊。”
  门外的人却早已远去。
  沈著从条条小路绕道宗人府的后门,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便有人为他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年近三十的男子,此人便是宗人府司伢(宗人府最低职位的官职)徐赫,徐赫看到沈著,恭敬的笑笑,道:“沈公子,里面请。”
  然后他便引领着沈著往关押着卫王的暗屋走去,一路上用极低的声音对沈著说着自卫王被管进来后的情况。
  很快两人便走了一间屋子面前,这间屋子从外面看,和其他屋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被关在里面的人却知道,屋子所有的窗户都是假的,从里面根本打不开。而且每个窗户上都糊着厚厚的一层浆糊,整个屋子几乎照不到什么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