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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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拦在陈旭身边不敢乱动,只能吼道:你们要什么一会儿再说
  不行!必须现在付清!那只恶鬼明显是想趁火打劫。
  他知dào
  我急于追击对手,就拿陈旭的性命要挟我,想要争取最大利益。只要我说点什么,就等于跟他们之间的契约成立,以后想不还都不行。但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跟他们讨价还价的时间,除非我立kè
  出手杀了他们。
  想杀他们不难,但是杀了他们之后,我就等于破坏了陈旭和他们之间的契约;事后,地府的冤魂恶鬼肯定会找上门来。就算我不在乎他们能把我怎么样,陈旭也必死无疑。
  我暴怒之间,双臂与手掌的肌肉都在急剧地抽搐,一股火辣辣的闷气从心底直往上涌,甚至连脑袋也有些晕眩。
  高手相斗,刻不容缓,被他们这么一拖,我还追得上对手么?
  这时,那个贴在墙上的人影已经拼了老命地往外爬,似乎把多少年的修为全用在了手脚上,像是一条受惊的四脚蛇,飞快地往矿洞外面飞窜而去。
  站住
  别走!
  我身形刚起,就被恶鬼给拦了回来。
  我们双方僵持不下之间,刚才不知dào
  跑到什么地方的王厌恶,忽然从一堆碎煤里蹦了出来,堵在了矿洞出口上。
  滚开
  那个人显然没把王厌恶放在眼里,在半空中倒掠而起,双掌直奔着王厌恶的脑袋上拍了过去。如同天外飞来的十几道掌影在一气呵成之下连成了一串,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向了王厌恶的头顶。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王厌恶坦然地迎向对方的重掌时,他抬起来的手指尖忽然多出了一道灵符。
  不等对方掌风逼近,王厌恶手指尖的符箓已经无火自燃。窜动的火光瞬时间化成了一把利剑,带着一股慑人神魂的杀气,无畏无惧地迎向了对方的掌影。
  刺客!
  那道剑影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一击必中的刺客,以敌我皆亡之势,在千钧一发之间刺进对方的身躯。
  别杀他!
  我话没喊完,那人身上已经飚起一股血箭,身子跟着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看了倒在地上的那人两眼,转头向围在我们身边的厉鬼冷声喝道:想要什么?
  那几个鬼魂明显被我身上的杀气给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眼巴巴地看向了带头的冤鬼。
  那个冤鬼却还不知死活地笑道:先说说你的条件让哥哥听听!
  我脸色一沉:一人一张纸钱,拿好了给我滚
  你他么做梦呢吧?你干什么
  那个冤鬼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我把陈旭借法用的灵符,从他身上撕下来,贴到了我自己身上。这么一来,就等于转嫁了陈旭的债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都是由我跟那些鬼魂交涉。
  我冷着脸道:他们一人一张纸钱,你屁都没有。识相的就在我没翻脸之前赶紧滚。要不然,我让你们全都灰飞烟灭
  那个冤魂还不死心:小子!你给我想清楚,你敢坏规矩,我就敢找齐了兄弟过来缠你!
  我冷笑道:我早就已经鬼祸缠身了,多你们几个臭鱼烂虾,我还真不在乎。
  啥?算你狠!那个冤鬼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之后,狠狠一跺脚,带着那些人转身走了。
  我把陈旭拽到了王厌恶跟前,指了指趴在地上的人:他没死吧?
  没死!就是经脉被剑挑断了,估摸着这辈子也就是个废人了。王厌恶话锋一转道:刚才你胳膊不是断了么?怎么还能打人?
  我一晃胳膊,手臂上顿时发出来咔嚓一声巨响,听上去就像是被人硬给打断了骨头:一点用机关发声的小戏法。谁要是真觉得我手脚被打断了,那我肯定反过来,抽得他们满地找牙。
  王厌恶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叫道:术道败类啊!武林之耻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哇!
  机关送你一套我话一说完,王厌恶立kè
  眉开眼笑地住了嘴。
  我在那个人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掐住他的脸皮,从他脸上揭下来一张面具。跟我们打了半天的对手,果然是应该已经死了的老冯。
  怎么是他?陈旭顿时愣住了。
  没什么不可能!我说道:如果把我换成你,也会怀疑他。
  我?陈旭被我弄懵了。
  我冷笑道:你和他都是警察,你能找到那个女人的照片,他为什么不能?从我遇见他开始,他的表现就一点儿都不像是混了十多年的老刑侦,什么事儿都让我说话,他在一边看着。你觉得这是一个刑警该有的素质么?
  陈旭诧异道:你就因为这个怀疑他?干刑警的,有时候不说话,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处理问题,也正常啊!
  那好,那我就一点点给你分析一下好了。老冯这个家伙,一开始就给我弄出来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我慢慢分析道:从我们这一路查到的东西上看,鬼车应该出于三邪里。很多年前,肯定有一个极为高明的术士来过三邪里,而且不动声色地在这里布下了一个鬼锁金凤的风水阵,我们刚才进去的那座小楼就是阵眼。而且,作为阵心的绝对不只一个鬼魂,至少至少也得是三个。
  王厌恶插话道:你从那个女人的画像上看出来的?
  对!那幅画明明就是把三个人拆分之后又重新合并成了一个女人。起码也是用了她的脸。
  我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dào
  那人布置风水阵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那里肯定有一个不容许外人触碰的禁忌。
  那个叫刘兴的艺术家,当年大概是为了画废墟之类的油画,才无意间把那个女鬼画到了画里。他的画作完成之后,说不定,还傻乎乎地拿着画去找过那个女人。人,他没找到。楼里的鬼魂,却趁着他接近的时候,钻进画里,被他给带了出来。所以,他就成了第一个死人。
  不对!陈旭反驳道:如果,那个女人是鬼,她怎么可能出现在水泥厂的宿舍?还不断跟人接触?
  我笑道:水泥厂里肯定有一个会算命的女人,但是未必就是同一个人吧?
  陈旭忽然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那场鬼车案,其实跟现在的事儿没有什么联系?
  你说呢?我看着陈旭道:那个姓陈的死了十多年,管理户籍档案的人都换了好几茬了,有谁知dào
  他老婆是谁?你能保证当时跟我见面的人,就一定是他老婆?
  当时跟我说话的人,只不过是为了给我提个醒儿,把我的注意力引到那个算命女人的身上,同时也让我觉得姓陈的临死之前曾经出现过带枷的动作。然后,他又在水泥厂的宿舍里跟我演了一出好戏。
  王厌恶叫道:你的意思是说,鬼车是假的?那件事,当年可传得沸沸扬扬啊!
  我摇头道:十多年前,肯定出现过一次鬼车杀人的事情,而且,我爹也肯定接过那笔生意。我爹这个人我了解,他做事从来都是善始善终。如果他当年没干掉鬼车,肯定不会对外宣扬,说自己已经把生意办妥了。
  至于老骨头说,他一直都说自己没把生意做完,我觉得,那是因为他怕树大招风,才故yì
  那么说的。我爹孤身一个人跑到奉城来,跟本乡本土的术道中人抢饭吃,如果做得太好,肯定要遭人嫉恨,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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