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神人高阳
“还是这一棵大树呀!那可怎么办呀!我们难道真的要冒着违法的危险把这大树给砍了吗!”林诗月看着高阳,她感觉这事还真是难办。
“好了,林姑娘,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事就交给我了。我马上就给你办好。”高阳十分自信地看着林诗月。
“哎,你有什么办法呀!”林诗月不解地看着高阳。
“走,我们去一趟环保局,马上就能把这事给办好了。”高阳好象是在故yì
卖关子。
林诗月看高阳很自信,也就不在问什么了,她想,只要和高阳一起,去一趟环保局不就什么都知dào
了。
两人说完,就出了花店,林诗月暂时把花店给关张了。之后,又一起打车到环保局去了。
到了那里,高阳直接就找到了环保局局长。他知dào
,这事,下面的人都说了不算,不如直接找上面的领导。
高阳和林诗月一起来到了环保局长的办公室。
高阳看到,局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有些发福。但是精神很好。“你是陈局长吗!”高阳已经在路上向司机打听了一下环保局长局长的名字,知dào
他叫陈东阳。
“是,是呀!我是陈东阳!”环保局长看着高阳说道。
陈东阳一看进来两个陌生的人,一对年轻的男女。这男的长相一般。可这女孩长得非常出众。
“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呀!”局长盯着林诗月那俏脸看了会,然后转向了高阳的脸上。
“局长,你好,我叫高阳,这是我女朋友,我们俩在西湖边的钱江街上开了一间花店。可是门口有一棵大树,把我们的门面都挡着了,这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的。所以,我想能不能——”
“哎哎哎!你是不是说,想要把那一棵大树给砍了呀!我告sù
你。不可能。杭州是什么地方。就是一个大花园,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很贵重的,不能随便动的。
别说是一棵大树,就算是一棵小树。你也别想砍。别说。你开了一家花店。你就是开一个公司。也不会因为挡着你的门面,就把树给砍了。”
这局长,一看来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女。一定礼貌也不懂。就空着手。来找局长办事,这怎么能随便答yīng
他们呢!
“局长,是这样,我找你来,并不是说,那大概影响我做生意了。我只是想提醒你,那大树的一根大树枝,横伸到了我的花店顶楼上面。
而在这一根树枝的中间,还有几根电线从那些树枝之间穿过。这样我看是存zài
着一定的事故隐患的。
试想,要是那电线时间长了,老化了。再碰到下雨天,那可就容易出事故呀!你也知dào
杭州是属于江南地区,俗话说,江南江南阴雨绵绵。这里可很容易下雨,并且一下就没个完。
如果不把那一棵大树修剪一下,要是真的出了事故。特别是到我那花店的顾客,他们要是因为那一棵大树,触电受伤了,那我可要来找你们环保局了。”
高阳这些目中无人的话,听的林诗月都有些傻了。她小声地对高阳说:“喂,人家可是局长呀!你这话,可要把人家给得罪了呀!”
高阳却小声地笑着说:“他一个小局长算什么呢!我可是风水大师呢!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哎,那是过去,你现在只是和我一样,刚刚来杭州来打工呀!现在你这样,我怕这家伙以后会找我们的麻烦呀!”林诗月还是有些担心。
“林姑娘,你不用担心,一切听我的就是了。”高阳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哟!口气不小呀!你是那一级的领导呀!敢这么给我说话,是不是不想在杭州混了呀!”陈东阳一看,高阳只是一个外来务工人员,竟然敢说要找他环保局的麻烦,他当然火冒三丈了。
“陈局长,你不用生气,我只是把这一个事故隐患告sù
你,你要是觉得我是在找你的麻烦,那你就不用去做就是了。我的话,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高阳说完,就拉着林诗月出了陈局长的办公室。
剩下陈东风,看着高阳的背影,心里就骂了一句:“他妈的,不知dào
天高地厚的家伙,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dào
,我陈某人的厉害。”
高阳拉着林诗月出了环保局,然后又打车回到了花店之中。
林诗月现在又憋不住了。想想高阳今天的举动,可真让她有些害pà。
“高阳,你这不是帮我,你是给我添乱呢!花店生意不好也就算了,大不了,我们还可以做别的生意。现在倒好,你把陈局长给得罪了。你说,他要是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还怎么在杭州混呀!”林诗月气呼呼地看着高阳。
“林姑娘,你有什么好害pà
的,陈东阳,只是一个环保局长,又不是公安局长,也不是民政局长,他能有什么权力,只不过是一个花草树林的管理员罢了。”
高阳知dào
,环保局是一个冷门的部门,那局长也根本算不了什么,几乎没有什么权力,也就管着手下的一些环卫工人罢了。
“高阳,你懂什么,杭州市的环保局可不比其他地方的。杭州是什么地方,是全国最著名的旅游文化圣地。每年到杭州旅游的人就有好几百万。
旅游收入是杭州市的最主要收入。几乎占了GDP的一半。所以说,杭州就是江南的一个花园。在这里。当环保局长,可比在其他城市吃香多了。他的权力也大多了。”
林诗月比高阳早来杭州几个月,她已经了解了一些杭州与别的城市的不同之地。
高阳听了,感觉也有些道理,不过,他还是不在乎。
“诗月,你不用担心,我们只要不破坏环境卫生,他能拿我们怎么样呀!”高阳仍然一副轻松的样子。
“高阳,你别太得yì
了。我看。那局长是不会卖你的账的。你说让人家把大树的树枝给砍了,人家就会砍呀!我看,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林诗月觉得,高阳不给陈局长请客送礼。直接给人家来一个下马威。还要人家为了他们的花店。把古树的树枝给砍了,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诗月,我们要不要打赌呀!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会有环卫工人来把你这花店门前的大树树枝给砍了。你信不信。”高阳十分自信,也不知dào
他那来的底气。
“笑话,你以为你是杭州市长呢!随便说一句话,局长就得赶紧执行呀!我看,你就算是给人家请客送礼,人家都不一定听你的,别说,你现在已经把人家局长给得罪了呢!”
林诗月根本不相信高阳的话,觉得他这话,也太狂妄了吧!吹牛都吹到天上去了。
“这样,诗月,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我就说三天之内,一定有环卫工人把这一棵大树修剪一番,一定会把这一根横在花店顶楼的大树枝给砍了。”
高阳看着诗月,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哼,打赌就打赌,我看,你是输定了。”
“那好,这一次要是我输了,我就再请你到大饭店吃一顿海参鲍鱼。可要是你输了,你,你打算怎么办呢!”高阳用坏坏地眼神看着林诗月。
林诗月感觉高阳的眼光中有一些贪婪的东西,让她禁不住后退了几步。“我,我可没钱,不能请你吃饭,要不,就先欠着,等我有钱了,再请你吃饭,你看怎么样。”
“嗨!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要不,你输了,就叫我一声哥就行了。我从小就想有一个妹妹,可我老爸老妈就生了我一个,我还真想当一会哥呢!”高阳看着林诗月,现在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情的色彩。
“哎,高阳,你有没有搞错呀!我的生日好象还比你大一个月呢!你应该叫我姐呀!我怎么能叫你哥呢!”林诗月上大学时,是和高阳一个班的。每年过生日,也都要在学校庆祝一下。所以,只要是一个班,一般都知dào
对方的生日年龄。
高阳和林诗月是同年生的,今年都是二十三岁了。可林诗月的生日是七月十三日,而高阳的生日是八月十六日。两人的生日是错一个月多一点。
“所以,你要是输了,才让你叫我哥吗,这样,我才算是占了便宜吗!”高阳说了一下他的道理。林诗月听了,倒是没有话说了。
“好好,我这个姐,就当一次妹妹吧!谁叫姐没钱呢!要是姐有钱,姐就请你到五星级酒店吃饭。”林诗月没有办法,自己现在还不如高阳有钱,只能当他的妹妹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来,拉勾为证。”高阳说着,把小拇指伸到了林诗月的面前。“干吗呢,这就开始占你姐的便宜了。”林诗月笑着也伸出了雪白的小拇指,然后和高阳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行,那我回到我的店里去了,三天之后,我再来找你。”高阳说完,就走出了花店。
就这样,林诗月送走了高阳,然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花店之中。虽然遇到了高阳,也给她的花店看了风水。可林诗月依然感觉很担心。因为,高阳把环保局长给得罪了。真不知dào
,那天,这个陈东阳会找她这花店的麻烦呢!
由于,花店生意不好,半天也进来不了几个人。林诗月一个人坐在花店里,想了想过去的事情,感觉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太不幸了。刚刚开始走上社会,还没有站稳脚跟,老爸却出事了。现在老爸的公司完蛋了,她也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了一个一文不名的普通老百姓。让她这一个过惯锦衣玉食生活的女孩,一时还真适应不了这种变化。
好歹现在她已经撑过去了三个月了。算是基本上适应了这种穷苦的生活了。想要再过上富裕的生活。那只能靠自己去努力奋斗了。
这整个下午,林诗月也就看到有两个人到花店转了一圈,可还没有买一盆花。
“哎!算了,看来,这花店真的是没有人气呀!还是早点关门休息吧!”林诗月想着,这一天,又是一点收入都没有。只好早早就打烊了。
林诗月把花店关了门,就回到楼上的卧室,随便吃了一些泡面。也就算是晚餐子。
吃过饭,林诗月无聊就打开了电视。想看看电视剧。可他刚一打开。就看到了一条新闻。
“各位观众朋友们,现在播放一条重yào
消息。根据国家气象台预报,今年最强劲的太平洋台风‘百合’,明天有可能在我国东南沿海登陆。
而我省有可能是这一次台风‘百合’袭击的重点地带。所以。请有关部门要做好。抵抗台风的准bèi。特别是环保部门一定要加强对西湖周边花草树木的保护。不能让这些珍贵的花草树木在这一次台风中受到伤害。
还有,各位市民和外来务工人员,也要注意。明天最好不要外出。一定要呆在家中,以免遭到台风的袭击。”
这是杭州电视台播放的一条是实时新闻,就是要把这一个危险的天气状况提前让大家知dào。
林诗月看了这一条新闻,她也没有在意。感觉不就是一个台风吗!她来杭州三个月了,这样的新闻也看过几次,就是大风大雨的,下了几天。也没有什么事。
这一次,虽然播音员说的很严重。可林诗月还没有当成一回事。只是把这新闻当成是一般的天气新闻了。
林诗月看了一会电视,就上床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按说她应该很早起来,就把店门给打开了。可是想想昨天晚上的电视新闻说今天有台风袭击,会有大暴雨,所以,她也就不想起床了。想,反正现在街上也没有人。都在家躲避台风呢!今天还是打烊算了。
可就在林诗月还想要继xù
睡觉时,突然就听到自己的花店门口好象有很多人,喳喳呼呼地象是要做什么事。
“哎,这些人要干吗呢!不会是来买花的吧!”林诗月也没有多想,就赶紧起床了。
可是当她把花店的门打开时,却看到是一些环卫工人,正在她的花店门口,用一个小型的吊车把两个环卫工人,送到半空中,象是要修剪这一棵大树。
“师傅,你们这是要干吗呢!”林诗月不解地问了一下,站在她的花店门口,一个拿着对讲机的环卫工人,他象是一个队长之类的基层管理人员,正在指挥那两个坐在吊斗里的环卫工人呢!
那年轻的环卫工人,听到身边有人说话,而后,又闻到一股女人的馨香,然后就转过头来,足足看了诗月半分钟,才笑道:“小姐,我们杭州市环卫局的。我们现在是来把这一棵古树给修整一下,今天下午可能会有强台风呢!这一棵古树的树冠太大,正所谓树大招风呀!要是不把这一些树枝给砍掉,有可能把这一棵大树给刮倒呢!还有,这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中,还有一些电线,这也是安全隐患呀!所以,局长让我们赶紧把这一棵大树给修剪一下。”
“你们局长,是不是叫陈东阳呀!”林诗月一听环卫师傅的话,立马可就吃惊了。
“是呀!怎么,你还认识我们局长吗!”环卫工听了诗月一下子说出来他们局长的名字,就奇怪地看着她,想,难道这漂亮的小妞是局长的情人。怪不得局长一大早,就让我赶紧带人,把这花店门口的大树给修整一下,看来,是怕这大树让台风刮倒了,然后伤到他的情人呢!
“不——不认识,随便问问,只是知dào
他的名字。”林诗月了听出来这位环卫工人那是话里有话,于是赶紧说自己并不认识陈局长。
“啊,好好,小姐,你还是到店里去吧!这里不安全。”环卫工不在和诗月说什么,只是让她别站在大树下。
诗月点点头。就又回到了店里。
“高阳呀高阳,你他妈的还真厉害呀!你是神人吗!怎么真让你说准了呀!现在这环卫工人,可就要开始修剪这一棵大树了呀!”林诗月回到店里,可她并没有到楼上去,只是站在门口,从窗户之中,向外看着。
现在那两名环卫工已经坐着吊斗升到了大树那一根大树枝的下面。然后,就拿出一个电锯,从这树枝的根部就开始锯了起来。虽然那树枝很粗,直径大概有二十公分。可是电锯很厉害。速度很快。只听电锯‘滋滋滋!’几声,就把那一根大树枝给锯断了。
由于之前,已经在这一根大树枝上绑上了绳子,所以。没有这树枝没有‘呯’的一声掉在地上。而是慢慢地用绳子降到了地面之上。
这一下。林诗月感觉自己眼前就是一亮。因为,没有了那一根大树枝,一下子让她这个花店。变得比之前亮堂多了。
可就在这时,那拿对讲机的环卫工听到自己手里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他一听,是局长打来的。
“你是孙队长吗!”是陈东阳的声音。
“要不,那花店门口的在大树就不要锯了。还是加固一下吧!那可是一棵古树呀!长那么大不容易呀!”看来,陈东风突然又对往下说了这么一句话。
“局长,晚了,你刚才不是说让修剪一下吗,现在我已经让小张和小王把这古树横着的一根大树枝给锯掉了。不锯不行呀!有电线从这树冠之中串过呀!要是不锯掉,让台风把电线刮断了,可就危险了呀!”孙队长想,你局长怎么这样,刚才明明是你说让锯的,怎么一会又出尔反尔呀!
“你——,算了,锯了就锯了吧!赶紧把现场打扫干净,再把那一棵古树固定一下。再到别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古树须要加固。”陈东风似乎有些生气,可又感觉自己没有理。于是只能让孙队长把这里处理干净就是了。
对讲机的声音很大,林诗月就算是站在店门口,也听到了孙队长和陈局长的对话。
“啊,看来,陈东阳,是刚才把高阳找他的事给忘了。等他反应过来,再想要叫孙队长不要锯那大树枝时,已经晚了。哎呀,这可真险呀!高阳,可真是太厉害了呀!他妈的,这小子不会是诸葛亮再世吧!”
林诗月现在对高阳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真不知dào
高阳是怎么能这样料事如神的。他又是怎么知dào
今天就会有台风的。又怎么会知dào
,陈东阳一定会让人把这一棵古树给修剪一番的。
要说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昨天国家气象台,给杭州气象局来了电话,说今年最强的台风‘百合’可能要从杭州湾登陆,要杭州市人民做好抵抗台风的准bèi。
气象局马上把这事就告sù
了市长。市长也不敢怠慢,马上就想到了杭州市的旅游设施。这是每一次抵抗台风前,必须要做的准bèi
工作。
这事很重yào
,自然要环保局局长来负责了。所以,市长一大早就给陈东阳下了命令。要他务必在今天上午,把西湖周边的一些旅游设施和一些花草树木给维护一下。决不能让这一次强台风,把旅游资源给破坏了。
陈东阳当然也不敢怠慢了。马上就命令手下开始干活了。
由于西湖周边的古树很多,而古树又是最容易在台风中受到损害的树木。所以,陈东阳首先就要手下把西湖周边的古树进行加固和修剪。
这时候,由于事情很紧急。陈东阳,早把高阳和林诗月昨天找他的事给忘了。
当孙队长,看到在钱江街上有一个花店门口有一棵大榕树,须要修剪,就先给陈局长请示了一下。
陈东阳而话不说,就让他赶紧把大树上横生的树枝给锯掉了,这样才能保证古树的安全呀!这在战略意义上也算是‘丢车保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