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聪明---欧阳道破天机
得是那样周到,远近有别,伸缩有度,常人是很难拿捏这个尺度的。”
欧阳说得很对,这是一个需yào
准确掌握的尺度,在士兵和将军之间,你必须要设立一个利益平衡点。
良久,我对欧阳说道:“欧阳,我虽然爱民,主张民众是集团之根本,我必须使得我的每一位员工看到希望,得到利益;但是,我更爱我身边的大将,你和冰川是我最为得力的助手,我必须要首先考lǜ
到你们的利益,如果我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懂得去照顾,那岂不是弱智的人,还做什么领导啊?”
“远航,你的为官思想值得人们去学习,我可不是恭维你哟,你真的很适合做领导工作,我相信再有两年的时间,你就会将东科院和中环集团带入到一个辉煌的新天地。”
“欧阳,我也感觉到自己很适合做领导工作,但是,我其实是很不愿意做管理工作的,相比之下,我更加倾心于科学研究。”
“但是,远航,既然你已经成为了领导者,那你就一定要好好地做下去,你要对得起你所领导的9000多名员工才是啊。”
我点点头随意地说道:“欧阳,我会的,如果没有意wài
情况发生,我敢保证不出两年,9000多名员工都会过上富足美好的生活的,只是……”
我突然停止了话语,抑郁的心境差那么一点就让我随口说出不该说的话,在自己知近的朋友面前其实是很难藏住心中的秘密的,向挚友倾诉心中的苦楚是每一位苦恼人的愿望,而我的这种倾诉欲望是眼下不被允许的。
欧阳似乎扑捉到了我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她敏感地说道:“远航,你刚才说的‘只是’,后边的话怎么就没有了呢,这些天以来,我一直感觉到你的内心深处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你不肯对任何人说,那是什么,能告sù
我吗?”
欧阳真是一位思维敏锐的学者,她对人的观察和对事物本质的体会真是平常人所不能及的。
我搪塞道:“欧阳,没有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什么只是。”
欧阳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说道:“远航,你看着我的眼睛,其实,你瞒不过我的,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心中所藏的隐情,你还记得那次从超材生产中心回来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我想起来了,那次欧阳冥冥中的预感使得我很是伤感,当时我几乎无言以对。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想看看欧阳到底能想到多少事情。
欧阳看着我,极为认真地说道:“远航,你不告sù
我,我也感受到了你心中所潜藏的伤痛,我断然世界将会发生某种重大的灾变。”
欧阳此语一出,我感到十分的震惊,她的语气是那样的肯定,没有一丝的疑问成分在里边,似乎她已经做出了明确的判断。
我立即制止道:“欧阳,不许瞎说,不要乱想。”
“我不是乱想,透过近期世界的乱象,看看你整天忙碌的身影,我就知dào
你现在正在肩负着国家的重大使命,远航,我说的没错吧?”
我不置可否地敷衍着,但是理由很不充分,我在冰雪聪明的人面前感到无所适从了。
“远航,请你告sù
我实情好吗,你知dào
吗,在前几天的访谈节目中,我就已经看出了灾难的端倪了。”
我疑惑地问道:“欧阳,什么访谈节目?”
“就是中央台的一档专家论坛节目,那天被采访的专家就是著名的气象学家张远行教授。”
“欧阳,我没有看到,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天,当主持人问道今年暖冬的问题时候,张教授对记者说道:‘大家不要被假象蒙蔽,表象的东西往往是虚幻的,或许寒冬还会来呢,有谁能看破老天的玄机呢。’远航,他说话的态度与今年5月份时候截然不同了,那时候他可是一副不容分辨的架势,现在却突然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欧阳的洞悉力确实让我佩服,她将张远行的两次说话的语气做了比较,就从中寻找到了突pò
口,真可以说是洞悉秋毫啊。
“欧阳,就这些吗,他还说了什么呢?”
“当主持人问到他全球变暖的问题时,他总是躲躲闪闪的,不作正面回答,他完全是否定那种趋势的态度,只不过是他没有明说出来而已。”
欧阳喝了一口咖啡,继xù
说道:“远航,张远行的话已经印证了我的猜测,今年冬季的温度还会很低,而且可能会更低,现在发生的粮食危机肯定与即将到来的严寒有关系的,各产粮大国停止粮食出口这件事已经证明更大的灾难在后边呢,你说是吗?”
欧阳急切而真诚地看着我,那种想寻求真相的渴望是那样的迫切,真有一种望穿秋水的凄凉感觉。
我已经没有办法继xù
隐瞒下去了,面对这样冰雪聪明,看破天机的欧阳,我不忍心继xù
欺瞒下去了,我已经忍受了够多的压抑了,该是我发泄的时候了。
我沉重地说道:“欧阳,你是一位冰雪聪明的女人,面对你,我真的无法再隐瞒下去了,虽然我们有严格的保密制度,但是我还是想将真相告sù
你,不过,你第一不能传播,第二不能……”
我看了欧阳一眼,一时顿住了。欧阳局促地催促道:“第二是什么,快点说呀,远航。”
“第二就是,你要有心理承shòu能力,不能受惊。”
欧阳听到我的这句话,似乎预感到了事态的重大,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坚毅地说道:“远航,你说吧,我已经准bèi
好了,无论是什么天灾人祸,我都能接受,放心吧。”
看到欧阳全副武装的样子,我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我于是就将太阳之灾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欧阳倾诉了出来,我整整地说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此时已经到了晚间6点钟了,办公楼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欧阳听完我的话,抿着嘴,右手玉指梳理着秀发,脸上一幅淡定的表情,那样子看起来就如同蒙娜丽莎的画像般宁静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