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遇险---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在船舱中睡了将近2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晚间6点钟了,我穿上外套来到甲板上。
  甲板上聚集着300多人,人们都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一位穿着体恤衫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身边,我走前一步问道:“您好,先生,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位先生诧异道:“先生您还不知dào
  吗,刚才我们的船差一点就被一伙海盗给劫持了。”
  我疑惑地问道:“有这样的事情啊?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不知dào
  哇。”
  那位先生说道:“幸亏你什么都不知dào
  ,否则你会吓死的。”
  他继xù
  说道:“如果不是中国东方航母舰队派来的救援飞机及时赶到,我们恐怕早就没有命了。”
  他的这句话令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迫切地想知dào
  原委,于是那位新加坡籍的先生向我讲明了事件的经过。
  就在我们驶离中沙群岛2个多小时以后,一伙身着黑色服装的武装分子开着一艘老旧的小型军用舰艇驶近了我们的游轮。
  他们全副武装地游弋在我们游轮的西侧,向我们的船长发出信号,勒令船长立即停船。
  游轮船长是位睿智的40左右岁的男子,他一方面拖延时间应对海盗,另一方面向我南海舰队发出了求援信号。
  南海舰队总指挥中心立即将这一情况通报给在事发地点300公里外的东方航母舰队,东方航母舰队立即派出舰载飞机前往出事海域紧急驰援。
  这伙海盗还没有来得及登上游轮实施抢劫,东方航母舰队的三架战机已经出现在北方的天空之中,这伙强盗一看大事不好,向我们的游轮气急败坏地连连发射了一阵机关炮,然后向着西方迅速逃窜。
  但是他们那破船的速度怎能与我们性能优良的战机相比,没有跑多远,那艘舰艇就已经断为两截沉入海底之中了。
  强盗的机关炮打进了游轮中部甲板之中,我们船上有20名乘客受了伤,其中还有一位重伤员。
  我向西侧的大海中看了看,海面上果然有很多的船舶残片漂浮着,我心里恨恨地想这可是他们罪有应得的下场。
  我俯首看看游轮的船舷,数十个弹洞凌乱地分布在甲板下层的船舱侧壁上。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梦欣,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不顾一切地向着她所在的经济舱中跑去。
  我下了一段楼梯来到了梦欣所在的房间里,4个人的船舱之中一个人都没有,舱的外壁上能有7、8个弹孔,其中的一个弹孔正是从梦欣的床头射入的,那枚一元硬币大小的弹头就在梦欣的床尾上。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梦欣真的是凶多吉少啊,她可是正处在弹击的重灾区啊。
  我虽然与她萍水相逢,还算不上是好朋友,但是,她令人同情的坎坷经lì
  ,她对我无限依赖的情怀,足以让我为她感到悲伤了。
  我迅速地离开她的船舱,向着船前端的医务室狂奔过去。
  医务室的门外站着很多人,室内传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我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室内的人们还以为我是重伤员的亲属呢,都立即让开,好让我接近重伤员。
  重伤员是位女士,也是20多岁的样子,也是长发披肩,她的头部被机关炮打飞的铁皮刺进头部,血流如注。
  医生看着我说道:“对不起,我已经尽lì
  了,她流血实在是太多了,请先生节哀吧。”
  我看了看她那满是血污模糊的脸,血液顿时涌向头部,开始眩晕起来,悲伤之情笼罩着整个心胸。
  我实在是无法再看下去了,眼中似有泪珠在滚动,此刻我将责任全部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她没有在海滩上遇到我,如果我断然拒绝梦欣与我同游南沙,就不会发生这样凄惨的事情了,梦欣似乎是死在了我的手中,懊悔自责的心情强烈地嗤咬着我的神经。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走出了医务室,我此刻最为需yào
  的是安静。
  我木然地来到甲板上,靠在船舷上,呆呆地望着海天相接的茫茫大海,狠狠地吸着烟,以此消遣着心中无法克制的悲伤和自责心情。
  就在我怅然若失、郁闷无比的时候,一个声音唤醒了我,我缓缓地回过头来,梦欣飞速地从5米之外的地方狂奔而来,嘴中呼唤着我的名字,她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中。
  她的出现令我惊喜万分,没有想到梦欣竟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双手抱住她的双肩,异常兴奋地说道:“梦欣,你还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梦欣也高兴地说道:“教授,您也没有事,那太好了,我真担心您会出事呢,我到处去找您,也没有找到您,可把我给吓死了。”
  我轻轻推开了梦欣的身体,如释重负地说道:“梦欣,我们都没有事就好,我可不想你有任何的闪失啊。”
  “教授,刚才我到医务室去找您,看到您怅然若失地从医务室中走出来,我就知dào
  是怎么一回事了,您
  对我的关怀真的令我好感动啊。”
  梦欣是真的动了感情了,她的眼圈中充盈着泪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实jì
  上心灵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就是眼睛,此时梦欣美丽湿润的眼睛中闪烁着柔情的光芒。
  “教授,还从来没有人为我的安危如此担心呢,看到您刚才着急的样子,我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教授您真是位好人。”
  看着梦欣激动的样子,我故作庄重地说道:“梦欣,我当然会担心你的安危,因为你即是我的老乡,又是跟着我出来的旅友,我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的,这没有什么。”
  梦欣看到我说话的语气中处处透出长者对晚辈的关心情怀,悻悻地说道:“教授,那么我们扯平了,老师安全了,学生也安全了,我们都没有事了。”
  她俏皮的言语中带着些许遗憾,这我能够感觉出来。
  我必须要驾驭情感节奏,否则孤男寡女是很容易陷入到一股情感的漩涡之中的,更何况要面对这样一位有过心灵创伤,且性观念特别开放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