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有了她
齐嫣然的生活最近再次进入了一个平缓阶段，每天遛狗看新闻健身看书，而自从认识了袁傲之后，她的生活也突然多出了一抹很特别的色彩。
袁傲很闹，性格活泼，但闹起来并不惹人厌烦，他时不时会给齐嫣然发微信，有时候会讲点笑话，有时候会和她讨论一道数学题，偶尔还会和袁野一起过来看奥利奥。
吴帅近期更是活跃，每天都要在微信里喊她“齐小阿吃饭了没？”“齐小阿跑步啊？”“齐小阿奥利奥睡觉打不打呼噜？”……
吴帅后来还建了个微信群，把她、袁傲都拖了进去。
袁傲说【我哥呢？】
吴帅在群里问他【哪个哥？】
袁傲【你太丧心病狂了，难道加我大哥，当然是我野哥。】
吴帅【不加他！】
袁傲【多么有远见的决定。】
过两天，白韵冰又被吴帅拉了进来。
大家就在群里聊天，吴帅说【野哥派下来的工作量用三个字形容真是‘呵呵呵’。】
袁傲说【我提议明年入校，都快年底了，我二哥说不行qaq】
白韵冰【通告电影工作通告电影工作，好烦好烦好烦啊。】
齐嫣然【那出去吃饭。】又道【我请客。】
袁傲＆白韵冰＆吴帅【好＼（＾o＾）／～】
于是一伙人出去吃饭，考lǜ
白韵冰是公众人物不方便露脸，最后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一家会员制的私密性饭店，有vip卡才能进的那种。
白韵冰一见齐嫣然就胳膊贴着胳膊亲密地聊天，吐槽工作吐槽剧组，吐槽她的经纪人是多么的惨无人道。
袁傲在那边偷偷开红酒，被白韵冰一抬手指着：“放下！”
袁傲苦瓜脸：“大嫂，就一口。”
白韵冰摇头：“半口都不行，红酒放下，给吴帅。”
吴帅屁颠屁颠过去，一把夺过红酒：“你现在还是小屁孩儿，你不能喝。”
袁傲朝他怒目：“我要告sù
我哥，你带我喝酒你带我抽烟，你带我黄赌毒！”
吴帅：“哎呦卧槽，我带你黄赌毒，你当你两个哥哥只揍我，不揍你呢。”
白韵冰都要笑死了，齐嫣然在旁边提醒他：“毕竟是亲弟弟，不能打死，你就不一样了。”
袁傲立kè
道：“对！损我半条命，毁你一条命，划算！”
吴帅：“…………”太狠了，真是太狠了。
一桌子人围着吃饭，这样私密又高档的vip饭店，也不吃其他的，就吃火锅，用最辣的料伴着吃，吃得四个人鼻涕眼泪直流。
齐嫣然手里拿着纸，时不时擦擦眼泪，又是不是抽纸递给旁边的白韵冰：“冰冰姐，擦擦。”
白韵冰接过纸，擦脸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道：“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我都不知dào
这里可以吃火锅。”
吴帅吸溜着肠粉，又用力吸了吸鼻子：“可不是，我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吃火锅。”
袁傲一脸潮红，被辣得，张嘴吐舌头：“我大哥的卡，说是什么都能点，就吃火锅咯。”
齐嫣然默默道：“领班的脸都绿了。”
白韵冰：“管她呢，吃吃吃。”
四个人边吃边聊，白韵冰说她的电影杀青了，做完最近的工作，年底再也不想接工作了，会休个假，好好调整一下。
袁傲立kè
举手表示：“我会亲自告sù
大哥，让他早日班师回朝。”袁逸最近出差。
吴帅问齐嫣然：“齐小阿你呢？有什么打算？”
齐嫣然在啃鸡腿，她真的很久没这么痛快的吃过了，她一边啃一边道道：“不知dào。”
“嗯？”白韵冰知dào
她前段时间干了什么，齐嫣然并没有隐瞒，白韵冰虽然不喜欢罗栗梓，但也尊重齐嫣然的选择，再说反正也不是朋友，一笔合zuò
的买卖么，据说这次弄了不少钱。
白韵冰想了想：“你要是暂时不知dào
做什么，可以到我这里来当个助理什么的，反正也不累，还可以赚一份钱，顺便陪陪我。”
齐嫣然想着索性最近也没事，便点头道：“行啊。”
白韵冰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齐嫣然真的会答yīng
，立kè
道：“真的？”
齐嫣然点头：“反正也没事。”
白韵冰连连道：“好好好，我回头和欧文说一声，让你来陪我。”
袁傲埋头吃，吴帅却暗自嘟囔了一句，这齐小阿还真是啊，袁野让她到他们这边来做事，她偏偏不要，现在另可去当个跑腿的小助理，这齐小阿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了想，决心为他野哥做点什么，也是拍了拍桌子，道：“齐小阿，你去给冰冰姐当助理，不如去给袁傲做家教。”
袁傲一时反应不够来，抬头，嘴边还叼着只肉骨头：“啊？”
白韵冰顿了顿，很快想到了袁野，她想她把齐嫣然弄她身边干什么，要是去给袁傲当家教，不就有机会在袁野眼皮子地下晃悠了，于是立kè
赞同道：“是啊！你去给袁傲当家教，收入比给我当助理多多了。”
齐嫣然看向袁傲，袁傲也看向齐嫣然，男孩子龇了龇牙，笑。
齐嫣然问他：“你需yào
我给你解体当家教？”
袁傲一脸苦大仇深：“我觉得以我的智商，是不需yào
的……”桌子下面，吴帅和白韵冰同时伸脚踹了过去，袁傲的表情立kè
变成了苦大腿疼，他纠结着眉头，绷着牙根，从喉咙管儿里发出音调：“但是！”
齐嫣然挑眉，等他那个但是。
“但是！作为一个家庭教师，不是只辅导功课的，我作为一个未成年人，心理健康同样非常重yào
，作为一个花季雨季的少年，我需yào
有人开导我弱小的心灵……”
白韵冰对他这番胡诌很是满yì
，默默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一定会在他大哥面前美言几句。
袁傲挑眉做出一个“客气”的回应，默默在桌子下面捂住了腿——疼。
齐嫣然想了想，她觉得现在有些事已经超出她原先的预料和掌控了，比如最开始她接触冰冰姐是为了寻求机遇，可最后她们成了朋友，比如她想尽可能远离袁家，可和吴帅的关系一直不错，又认识了袁傲一口喊她一个姐的这个小崽子。
她发xiàn
，她离袁野越来越近了。
不，应该说，她已经跨入了他的圈子。
可当初她是想要闪远一些的，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不知dào
走错了哪一步，最后她和袁野的交集越来越多。
如果换做先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个提议，但现在，她发xiàn
她已经跨入了这个圈子，闪是闪不开了，除非她决心彻底远离她现在认识的这些人……但这怎么可能呢？
有句老话叫既来之则安之，算了，齐嫣然想，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刻意不如随意。
于是道：“行吧，”又看向袁傲：“少年，我会负责你青春期的心灵疏导以及课业。”又道：“不过你到底需不需yào
我这样的家教，你最好还是先和你那两位哥哥打个招呼，询问一下。”
袁傲立kè
站了起来，掏出手机：“等着！”
他先拨通袁逸的电话，那头接通：“说吧，你又惹了什么事。”
袁傲一身亢奋：“大哥！我找了个家庭教师。”
袁逸：“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再给我玩儿什么花花肠子，不行。”
袁傲听到这样预料之中的回答并不生气，只是道：“大哥你等一下。”说着把电话递向了白韵冰。
白韵冰擦擦手，接过手机，又同时站了起来：“是我。”
包间里另外三人屏息，白韵冰走到窗口打电话：“我觉得可以。”
“我觉得需yào。”
“我觉得没问题。”
又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那好，就这么定了。”说完转身，朝桌边几人俏皮地眨眨眼，伸手比了个“ok”。
吴帅和袁傲同时抬手比“ok”，只有齐嫣然默默伸出了大拇指——“御夫有方”……简直棒得不行。
搞定了大哥，袁傲第二个电话打给袁野。
袁野张口第一句比袁逸狠多了：“做错事是要受罚的，求饶没有用。”
袁傲：“…………哥，我就是告sù
你，我打算请一位家庭教师陪我。”
袁野：“不行。”
袁傲没有废话，直接道：“我打算请的人，是我嫣姐。”
吴帅、白韵冰全都一眨不眨盯着袁傲的表情，齐嫣然从火锅里捞出一片白菜，送进嘴里。
袁傲捏着手机，抬眼，朝桌边三人挑眉挤眼，意思是成了成了！我二哥答yīng
了。
但袁傲之所以自称为“蔑视群雄”的男人，是有原因的，得到了这样肯定的答案，他还不收手，竟然顺杆子就爬，贱兮兮叹了口气，沮丧地对电话那头道：“但是我大哥不答yīng。”
吴帅惊了，齐嫣然愣了，白韵冰傻了。
这是哪一出？
袁傲打开了扩音器，包间里几人就听到电话那头回道：“我来和袁逸说。”说完直接挂断。
＠
出差在外的袁逸这一天接连接到了两个弟弟的电话，先是袁傲，后是袁野。
而他这两个弟弟说的内容竟然还是同一个。
但他不是已经答yīng
了么？
作为大哥，袁逸向来有作为兄长的威严，他道：“为了一个家庭教师，袁傲、小韵、还有你，接连三个人特意向我开口。”顿了顿：“袁野，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这家庭教师到底什么来头。”
袁野突然意识到，如果白韵冰已经和袁逸招呼过了，那就等于事情成了，根本不用自己多言，于是直接挂了电话。
袁逸：“…………”
＠
袁野家在园区，h市房价最贵的地方，属于楼中楼，从小区外看不出什么，但内层绝对阔气。
齐嫣然给袁傲当家教的第一天，坐在二楼书房落地窗前看一本诗词鉴赏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恍惚，这样的生活曾经也属于她，可现在却觉得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袁傲现在和袁野住一起，应该说，袁家兄弟三个其实住在一出，他们父母都在国外，也不住一起，兄弟三人倒是相互照应——不，应该说，是两个兄长轮流关照弟弟，有时候是单打，有时候是双打，白韵冰的来的时候还可能是男女混合双打。
袁傲躺在一张美人榻上细数这么多年被揍的经lì
，自我总结：真是饱含热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自己喂大的。
齐嫣然扫袁傲肚子上盖着的一本习题册：“还看不看了？”
袁傲平躺着，叹口气，挥了挥手：“嫣姐，你让我休息一会儿，难得有这种好日子，我要享shòu
一把。”
齐嫣然平静道：“学生的责任就是学习。”
袁傲：“可我都会啊。”
齐嫣然：“会不会与学不学，本质上没有关联逻辑。”
袁傲觉得齐嫣然好说话：“姐，让我歇一会儿。”
齐嫣然却掏出了手机，正要拨电话，袁傲一个激灵蹦了起来：“看看看！我看！”
于是立kè
坐到桌边，书本一滩，又在桌子下面偷偷掏出手机，给吴帅发微信：“救命啊……”
吴帅【坚持住！顺带让我问你一句，发生什么了？】
袁傲【我嫣姐比我大嫂还可怕。】
吴帅【坚持住！为了你野哥的幸福！】
袁傲【qaq我哥的幸福都寄托在我身上！他们把他们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不公平！！！】
齐嫣然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牢骚发够了？”
如同兜头一盆凉水泼下，袁傲打了个激灵，哭丧着脸抬头：“嫣姐……”
袁傲一开始以为齐嫣然也要看着他看书做功课，但很快他发xiàn
他这位二嫂其实管得很松散，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做完了当天得功课，基本就随他去，打游戏上网也好，聊天把妹也行，总之她都不太管。
这么几天后，袁傲就彻底放松了下来，给袁野发消息，说：“哥，我二嫂真不错。”
袁野没回。
袁傲贱兮兮的骚扰【哥你追二嫂怎么都没动静的？！】
袁野依旧没回。
袁野当然不会回，在他眼里袁傲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袁傲问他怎么没动静，可如果他有动静，恐怕袁傲没察觉到，齐嫣然就已经先发xiàn
了。
其实在追求女人方面袁野没有经验，谈不上运筹帷幄，但有袁逸与白韵冰十年都没法结婚的事情在前，他当然得悠着点。
况且他了解齐嫣然的一些想法，她在凭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她帮罗栗梓做的事便是她规划中的一步，他不知dào
她到底会爬得多高，但他觉得与其作为一个追求者拉着她往前跑，倒不如站在她背后，默默推着她跑。
他愿意推她，默默在后面帮她，愿意看她一步步走上高位，拿下属于她的荣耀。
这也是他从袁逸身上得到的教xùn
，学来的经验——早年白韵冰并没有极强的野心，其实对大部分女人来说，恋爱结婚会很容易柔化她们对事业的想法，会习惯性依赖男人。
不可否认袁逸是强dà
的，早年给了白韵冰太多的安全感和守护，正是如此，那时候的白韵冰事业不上不下，有一些小银幕作品，在大银幕上做着花瓶。
袁逸更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要把白韵冰领进家门，可最后他到底没能如愿，白韵冰想要结婚的想法紧跟着破碎，那时候两人才恍然大悟，结婚哪有那么容易，爱情是两个人的，婚姻却是一大家子的事情。
袁家当时怎么可能容许那样的白韵冰进门，在他们眼里当时的白韵冰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演员而已，不配嫁给袁逸。也因此不管之后白韵冰如何努力，在袁家家人心目中，她还是当年那个弱小的需yào
保护的银幕花瓶。哪怕她现在靠着自己的努力登上了影后的宝座，那样的最初的评价和印象也自始至终没有改观过。
因为在现在的袁家人眼中，白韵冰能有现在的地位，不是自己拼来的，是袁逸给她的。
袁野当年经lì
了袁逸被否认被拒绝的过程，心知不管是袁逸，还是他，想要结婚都不是能随心的一件事，袁逸无法将心爱的女人领进家门，他也一样不行。
所以这么多年，袁野时时劝告自己，不要以一人之力去独挡来自整个家族的力量……螳臂当车，只是不自量力而已。
所以当齐嫣然走进他的眼底，走进他的心底，他便立kè
开始思考——
他想他能给她的很多，钱、房子、物质、甚至可以给她地位。
他又想这些他能给予的，是她想要的么？
她愿意接受一份没有名分的感情么？
袁野仔仔细细回想了过去他与齐嫣然相处的一幕幕，最后发xiàn
他可以给的，她未必想从他这里得到，就好像当初她拒绝他，她说她想要的很多，可是从他这里想要得到的，只有一笔不菲的加班酬劳。
齐嫣然太特别了，她目标明白，有脑子敢作为，像个勇士，又像个女将，她不会走被安排好的路，不会和讨厌的人做朋友。
她吸引着他，他开始思考的时候便知dào
自己错乱了。袁逸当年曾经对他说，男人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对对错错，是很难用脑袋理智思考的，当男人自以为开始思考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乱了。
现在袁野也觉得，他开始乱了，他思考了很多，想了很多，最后恍然想到……他现在不是袁逸，齐嫣然也不是白韵冰，他和齐嫣然现在什么都不是。
思考良久，最后袁野发xiàn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先看着她吧，帮她摆平一些事——比如接二连三有人调查她的背景，比如罗栗梓在帮她弄一份假学历文凭。
不管最后她愿不愿意站在他身边，她最终又会去哪里，至少他愿意看到她变成她自己喜欢的、想要的模样，成为她想要成为的人，哪怕最后他们分道扬镳，他也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
罗栗梓单肩背着一个小香包，站在这偌大的静悄悄的办公室里，面前是一张几米长的大班桌。
她手里捏着几份东西，一一看过，抬头，不可思议道：“你给我？”
袁野抬头。
罗栗梓：“你……为什么？让我给她，你可以自己交给她。”
袁野：“你现在可以拒绝。”
罗栗梓当然不会拒绝，她现在最喜欢的就是齐嫣然那句话——我这个人很喜欢别人欠我人情，因为欠了人情，就要还。
袁野主动找上她，又主动欠她一份人情，何乐而不为。
而且她还发xiàn
了袁野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在关心齐嫣然。
如果不是关心，为什么悄悄把她喊过来，让这份捏造的完美无缺的学历文凭从她手里转交给齐嫣然？而且怎么就这么巧，齐嫣然让她去想办法弄□□，他就刚好双手递上？
袁野啊，罗栗梓面上笑的张扬，眼里带着了然……袁野啊，袁二少啊，你也有这一天。
罗栗梓心里无比痛快，她觉得她当年缠着面前这位少爷求而不得丢脸也丢得根本不算什么，袁野现在偷偷摸摸做得事简直叫她心情大爽。
悄悄的让她转交哦，不自己送哦？不敢呢，还是有顾虑呢？还是怕表达了一份关切后被人发xiàn
真心，接着就被拒绝呢？
罗栗梓心里闷笑，笑得眼尾都扬了起来，就站在那里，笑眯眯的。
他扬了扬手里几张纸，笑道：“袁二少放心，我一定亲自送到，也一定不会提你的名字，一定不会让嫣然到这份东西和你有关。”
袁野嗯了一声：“你可以走了。”
罗栗梓点点头，转身，突然又转头：“袁二少，暗恋是什么感觉？甜么？酸不酸？”顿了顿，又立kè
洋装解释的模样：“千万别误会，我当初对你可没动什么感情，不是想打击报复你，就是随口问问。”
袁野面不改色：“你可以走了。”
罗栗梓点点头，满yì
地走了。
不久，吴帅敲门闪身进来：“谈妥了？哎呦，我看罗栗梓出门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还以为她向你求婚成功了呢。”
迎上袁野森然的目光，又立kè
闭嘴，讪讪转口道：“怎么样，给她了？”
袁野：“嗯。”
吴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往大班桌上一趴，定定看着袁野：“野哥，我吧，一直好奇一件事儿。”
袁野：“有话就说。”
吴帅：“你说，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袁野操起手边一份文件夹，朝着吴帅脑袋上劈了过去：“这么闲！？”太阳穴青筋直跳。
一个两个都在戏弄他，真是应了那句——有了她，便是有了软肋。
他还真是有了软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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