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家（三）

  在卡拉赞古堡中，雷吉纳德温德索尔元帅在一间空旷、华丽的会客厅中，正在与一个他看不见的声音说话。
  “你在这里将会看到你的未来，但是你要记住，在看之前你的未来是没有定数的。一旦看过接下来的影像，命运就不会发生改变，而这种命运也许并不如你所希望的那样。还愿意看吗？”
  “是的！伟大的守护者！”
  接着，空气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影像。“你未来的时间并不多了，不久之后，你的任务将失败，被囚禁在黑石深渊的地牢之中。几年之后，你将死在暴风城要塞，被一条巨大的黑龙杀死。”
  卡门醒来后，身体非常的虚弱。由于几天没有进食与休息，他的坐骑已经暴毙在途中，而他自己也几乎丢掉了半条命晕倒在变成灰尘的坐骑旁。他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守夜人阿尔泰娅。房间里点着蜡烛，窗帘外的景色非常昏暗看起来像是夜晚，实际上这是夜色镇的中午。卡门感觉浑身无力，他艰难的要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他轻微的举动惊醒了阿尔泰娅，她从睡梦中睁开双眼，揉了揉充满血丝的眼睛看见卡门醒来，赶忙过去让他躺下不让他乱动，“水……水……”卡门的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她急忙出去叫医生与父亲。
  医生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长舒一口气接着拿了一小杯水用汤勺喂给卡门喝。“幸亏你按照我的嘱咐在我来之前没有喂他喝水与食物。他现在的身体脱水十分严重，如果一下子给他喝太多水，他的内脏负担会一下子加重，很容易就被自己的体液‘淹死’。以后每天早、中、晚用一小杯盐水用汤勺喂给他，5分钟一杯喝3杯，每天给他一小碟汤作为食物。等他身体恢复过来的时候才可以进食。我们的镇子太小，没有我需要的药物，明天我会和商人们一起去暴风城，在炼金商店采购一些珍贵的药物回来，这些药品对他的恢复很有帮助。千万不要找牧师来，他的内脏太虚弱，治疗魔法的强度会要了他的命的。”
  “太感谢你了弗里曼医生。”
  医生走后阿尔泰娅坐在卡门的床边，帮他坐起来亲自喂他喝水。等到卡门的状态稍稍稳定后，阿尔泰娅这才被埃伯洛克公爵叫回去休息。埃伯洛克公爵拿了张椅子坐在卡门的身边与他交谈起来。
  “我想你一定想与什么人谈谈，我是埃伯洛克公爵是这里的镇长，我们曾经见过面，还记得吗？当时我女儿差点嫁给你，呵呵。你昏迷了十几天，是我们勇敢的巴库斯第一个发现了你。昏迷的时候你的身体比现在还虚弱，几乎没有脉搏。好几次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起码认为没得救了。但每次都快放弃的时候阿尔泰娅她就站出来反对，她说你曾经慷慨的帮助过夜色镇，单凭这个救应该全力抢救你的生命。”说着说着公爵露出父亲般和蔼的微笑，而卡门因为虚弱一言不发的睁着眼睛听公爵叙述。
  “从你昏迷之后，每天阿尔泰娅都会跪在你的病榻前向圣光祈祷，希望你能醒过来。而你每昏迷一天，她祷告的时间就会长一点。也许是仁慈的圣光听到了她的祈祷，你终于醒了。她很像她去世的母亲，她母亲在分娩的时候去世了。而这些年她的生活也与其他贵族女孩子的生活不一样，在守夜人中她一直表现的像个男人。直到今天我才又看见她温柔体贴的一面。不过我想这不会没有原因的，作为父亲我很了解阿尔泰娅的想法，她和她母亲一样，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变得这么温柔……呵呵对不起，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你好好的恢复身体，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阿尔泰娅或其他守夜人，他们会尽量帮助你的。另外今天我对你说的关于阿尔泰娅的话别让她知道，她会害羞的，晚安。”卡门依然一言不发，但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埃伯洛克公爵在卡门的房间换了一盏蜡烛台之后便开门走了出去。但没想到一开门却看见女儿在门外，似乎在偷听刚才的谈话。他一看见女儿就发现阿尔泰娅的脸一下子变红了，她很不好意思的看着父亲。
  “你怎么还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公爵明知故问。
  “呃……我……我想起来房间里的蜡烛快烧完了想帮他换根蜡烛。”阿尔泰娅顺手拿起身边桌子上的一盏剩下一半的蜡烛台。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换过了，回去睡觉吧，你也好几天没有睡好了。不过下次最好找一些好的理由，比如回来拿什么东西，或者找一根新蜡烛。”
  “爸爸！你又开我玩笑，我不是担心卡门才上来的。”她一下子着急了。
  “哦？是吗？我也没说你要上来看他啊。”
  “爸爸！你真讨厌！”公爵说完阿尔泰娅的脸更红了，生气的转身回去了。公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想：“不知不觉，女儿已经长大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卡门在弗里曼医生与阿尔泰娅的细心照料下逐渐恢复了体力。卡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变要求离开，说是有重要的事，但弗里曼医生不允许。因为他知道，依卡门现在的身体状态，走不出一公里就会再次晕倒。晚上，阿尔泰娅来到卡门的房间，她看见卡门的房间还有光线知道还没入睡，便走进去想和卡门说些什么。
  “是你？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我希望你能够有心理准备。”
  “你说吧，什么事？”
  “卡门，我知道你为什么急着离开，是不是要去见卡门娜道格拉斯伯爵夫人。”
  “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昏迷的时候嘴里发出的微弱的声音，就是这个名字。在你来夜色镇前的半个月左右，暴风城就传来消息，一位D伯爵夫人开枪自杀了。”
  “什么！不！不！这不是真的……！”
  “我很抱歉，我这些天一直很矛盾。我怕告诉你之后你会太过悲伤，但是又怕你最后才知道会因此干出傻事。”
  “一定是他！D伯爵！一定是他杀了我妹妹！我一定要亲手撕碎他！”卡门很激动，他从床上勉强坐起来想要下地。
  “不用了，D伯爵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被人给刺杀了。他现在被埋在皇家墓地中，我想这个仇已经有人替你报了。”
  “哦，仁慈的圣光……”听到她的叙述，卡门禁不住哭了出来，没想到孪生妹妹突然暴毙，可自己却没有机会手刃“凶手”了，“她的墓地在哪儿。”
  “就在乌鸦岭，你妹妹的墓很小，和其他的墓一样。”
  “能带我去看她吗？就现在。”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活动，医生说你还需要休息。”
  “听到这样的事，你还让我如何能安静的下来！求你了阿尔泰娅，我这一生就这么一个亲人，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哪怕是她的墓碑。”
  阿尔泰娅不忍心看着他受煎熬，于是扶着他上了一辆轻马车深夜赶往乌鸦岭的墓地。乌鸦岭到处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四处还经常有狼人的嚎叫。他们把马车停在乌鸦岭废弃的小镇里，因为墓地里面有许多复活的尸体与骷髅，马车如停在墓地附近，马就会受到惊吓儿脱缰逃跑。
  “我们还是等到白天的时候再叫多一点人一起来吧，白天的时候这些亡灵们都会躲在墓地中，现在它们都从墓地爬出来四处走动，如果我们遇见了会很危险的。”阿尔泰娅似乎感到很后悔做这个愚蠢的决定，但卡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你扶着我。”
  阿尔泰娅艰难的扶着卡门，他蹲在地上开始画恶魔召唤仪式的魔法阵。一会儿的功夫魔法阵画好了，卡门叫她站开一些自己摇摇晃晃的努力站在魔法阵中，口中念着咒语开始召唤恶魔。随着魔咒的不断重复，魔法阵的光也在不断的闪烁、增强。最后在魔法阵上打开一个缺口，又过了一会，魔法阵消失了。一个全身武装，身材魁梧，手持狰狞的巨斧的恶魔卫士出现在卡门身边。召唤结束后卡门一不小心快要跌倒，还没等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阿尔泰娅反应过来，恶魔卫士就一把接住了主人。
  “别害怕，它不会伤害我们的。我和恶魔之间签了契约，只要契约仍然有效，他们就会服从于我。现在我们去找我妹妹的墓碑吧，它会在一旁保护我们的。”
  说完，阿尔泰娅将信将疑的扶着卡门进入墓地。正如卡门所说，恶魔一直在保护他们不受那些亡灵的伤害。只要那些行尸走肉稍微靠近他们，恶魔卫士便会冲锋过去一个板斧下去，将它们砍成一堆碎骨头。最后，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卡门娜墓碑。卡门看见墓碑，由于太过伤心，他挣脱阿尔泰娅的手，趴在墓碑上放声大哭。那凄惨的哭声好似一匹悲鸣的狼人在呼唤同伴，接着整座暮色森林的狼与狼人也都一个接一个的跟着嚎叫起来。在这番情景下，坚强的阿尔泰娅不禁也流出了眼泪。与人类形成反差的恶魔卫士却在不断的四处张望寻找威胁主人的目标，恶魔并没因主人的哭号而有一点悲伤，恶魔所要做的就是严格的按照契约上的条款去执行。
  几分钟后，卡门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阿尔泰娅在一旁安慰。“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复活也只是一个行尸走肉，她不会记得过去的事，她也不再是你的妹妹了。更何况凶手已经死了，也算是对伯爵夫人的一种祭奠。”
  第二天清早，阿尔泰娅来到卡门的房间叫他起床，只见房间内已经收拾的干净整齐、卡门的背包也不在，桌子上留有一张小纸条，显然卡门已经走了：
  【埃伯洛克公爵：
  感谢您慷慨的帮助，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还有很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请转告弗里曼医生，我的身体已经痊愈，剩下的一点药剂我已经带走了。如果命运如此，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愿圣光保佑所有人。
  卡门普瑞斯特】
  阿尔泰娅看到这个留言心里很不是滋味，短短的几行字中没有一处提到她。渐渐的心中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自己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三次的男人伤心、落泪。而那个男人的心中似乎没有她的位置，或许根本不在乎她。慢慢的，情感的防线被蚕食了；阿尔泰娅用左手紧紧攥住留言，用哭泣的声音咒骂了一声“混蛋”之后，把头埋在卡门的病床上哭了出来。
  卡门回到暴风城的“已宰的羔羊”酒吧，暴风城还是暴风城，但卡门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他一踏进法师区，所有的懂法术、能够感知法术的人都会以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被帽兜遮住脸的卡门。虽然卡门已经非常低调的把大部分魔法都尽量隐藏起来，浑身上下还是能让人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法气息。许多法师学院的学员看到他，会不自觉的绕开，不仅仅是因为他强大的魔法气息，还因为他那可怕的样貌，虽然只露出鼻子和嘴巴，依然让人觉得望而生畏。
  “我这几天一直在等着你。”刚一见到黑暗缚灵者加科因，就好像他早已经知道卡门的到来一样。
  “加科因前辈，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先知几天前告知我，你已经从外域回到艾泽拉斯，他有一项任务派给你。”
  “什么任务？”
  “非常危险，如果你现在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卡门，这个任务无疑是送死，不过你在旅行和法尔杉那里得到提升的话还是有成功的可能。”
  “究竟是什么任务？！”卡门有些迫不及待。
  “让你去菲拉斯的埃雷萨拉斯废墟去杀死一个名叫赫尔努拉斯的恐惧魔王，夺取他的坐骑，克索诺斯——恐惧战马。”
  “什么？！”卡门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这些。
  “先知已经知道你的坐骑已经毙命，你需要一个新的，更强的坐骑，也需要一个考验来证明你现在的实力。克索诺斯是燃烧军团中军官的坐骑，他们比地狱战马更炎热、更强壮、更完美。这是一项艰难的任务，而对你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我相信你是不会拒绝的。”
  “我什么时候出发？前辈。”
  “不，你现在不急着去菲拉斯。恐惧魔王赫尔努拉斯并不在埃雷萨拉斯废墟内，你需要的是那里的一个强大的魔法阵，利用魔法阵将恐惧魔王和他的坐骑召唤出来。关于任务的细节你可以去找燃烧平原，在那里的风暴祭坛附近有个炼金术士，莫尔苏召血者。他会帮助你完成这次刺杀任务。”
  就这样，在黑暗缚灵者加科因的指引下，卡门徒步赶去燃烧平原。
  就在卡门离开暴风城后半个月，整座暴风城将会发生一场可怕的政变。这天，暴风城的官兵们还像往常一样在岗位上执勤、巡逻。直到门口的一名士兵拦住了一位军官。
  “站住！请出示您的军官证件！”
  “放我进去，士兵！我是雷吉纳德温德索尔元帅，我有紧急的事要面见国王！”
  士兵怎么也不相信他的话，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为元帅阵亡了。正在这位自称是雷吉纳德温德索尔元帅的男人与卫兵争执不休的时候，暴风城最高防御指挥官马库斯乔纳森来了。
  “你！是你！”乔纳森一眼就认出这位让他惊讶不已的男人。
  “乔纳森，我们又见面了，你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
  “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士兵！”乔纳森支开士兵后接着说，“温德索尔元帅，您为什么要急着面见国王。”乔纳森的语气很尊敬。
  “L公爵是个蠢货！十足的蠢货！即使把十尺多高的证据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会视而不见！王国正处于危难之时，我必须立刻面见国王，把那个奸臣劈成两截，以清君侧！”
  “元帅！您是疯了吗？！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可怕的话来！不，我不能放您进去。”乔纳森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疯语痴言着实吓了一跳。
  “不，我没有疯，正因为我很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才要了结这一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真相，但今天过后，你就会明白的。”说完，温德索尔元帅从剑鞘里拔出一支精致的佩剑。
  乔纳森看到元帅拔剑自己则有些颤抖的紧紧握住自己的剑柄，但仔细一看，原来元帅的这把佩剑是L;公爵自己从不离身的佩剑，看到这里连白痴都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于是乔纳森下达了集合命令，自己和所有的守卫都跪在两边，“温德索尔元帅！欢迎回来！”瞬间，命令下达到整座暴风城，所有的卫兵都向这位被遗忘的英雄致敬。
  元帅阔步来到暴风城要塞，要塞的大厅内，L公爵与女伯爵站在国王安杜因的身边。当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一看见温德索尔元帅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你！你还活着？！”然后她转头看看身边的L公爵，而公爵却装作一脸惊愕的表情。
  “你的末日到了篡权者！你觉悟吧！黑龙奥妮克西娅！”温德索尔元帅正怒视着女伯爵。
  “你疯了吗？！温德索尔！你在说些什么？！”L公爵瞪大了眼睛看着温德索尔元帅。
  女伯爵一下子变得十分暴怒，向温德索尔元帅大声呵斥，“你这个叛变者！没想到你还活着！卫兵！抓住他！”可是，元帅身后的两名卫兵互相看看，不敢动手。
  “没听见我的命令吗？！快抓住这个叛徒！”
  “你害怕了吗？颤抖吧！你完了！”就在双方激烈的言语中，L公爵让一名士兵支走了小国王，去了安全的地方。
  温德索尔元帅拿出两块充满魔法的石板，两块石板有可以相互结合的断面，而女伯爵一看见这块石板，便害怕了。元帅将两块石板结合在一起口中念着石板上龙族的语言。突然一道强大的魔法击打在女伯爵身上，接着女伯爵晕倒在地，渐渐的，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不断的变大，人类那细腻的皮肤上出现了黑色的鳞片，衣服被撑破了，四肢也开始显现出龙爪，头部长出了龙角，最后完全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龙。
  “这是什么？！”在一旁的L公爵十分诧异的看着变身的女伯爵。
  “你一直潜伏在暴风城，以贵族的身份作为掩护妄图窃国！你真正的身份是黑龙之王，死亡之翼——耐萨里奥的女儿，奥妮克西娅！”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温德索尔身后的两名卫兵害怕的双腿发抖。紧接着，暴风城响起了红色警戒的钟声。奥妮克西娅恢复了知觉，她怒视着L公爵并用巨龙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喊道“现形吧！我的孩子们！”顿时，大厅四周的卫兵也都一下子变成了黑龙人。温德索尔元帅拿起狮王盾，拔出佩剑冲上前去向奥妮克西娅刺去。由于巨龙体型太大，而大厅对她来说空间太小，还没等转过身来腹部就被狠狠的刺中。受了重伤的奥妮克西娅愤怒的叫喊着，而腹部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她抬起龙爪，用尽所有的力气一掌扇过去温德索尔被猛地打在墙根，墙根也被这猛烈的撞击被击碎了一部分。L公爵顺势拔出奥妮克西娅身上的剑准备再经行致命一击，却被其他的黑龙人缠斗住。受了重伤的奥妮克西娅没有力气在继续作战，她恶狠狠的看着L公爵充满威胁的说：“你这个小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事情还没完！”然后用魔法打开一个传送门从大厅中消失了。不一会儿，暴风城的卫兵们像潮水一般涌入要塞，经过一番恶斗，那六只黑龙人最终也被杀死。
  L公爵来到奄奄一息的温德索尔元帅身边，温德索尔躺在墙根，握着公爵的双手虚弱的问：“我曾在卡拉赞看见过……这一幕，也看见了当初出卖我的人，可为什么现在……又要帮助我完成使命。告诉我……为什么……”很可惜，温德索尔元帅在得到回答前就断气了。L公爵眼中渗着泪，他跪在这位英雄的尸首旁迟迟没有离开。
  现在，暴风城“三巨头”的时代结束了。为了彻底结束黑龙一族对人类的威胁，接下来，公爵以保卫王国的安全为由，获得了治安委员会与军机处的全力支持，由于人类害怕奥妮克西娅会回来向他们报复，获权给L公爵集结军队，前往西大陆的奥妮克希亚的巢穴，彻底铲除黑龙公主。从这一刻开始，暴风城的命运正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经行着。
  卡门经莫苏尔召血者的指引，想要召唤恐惧魔王赫尔努拉斯和他的坐骑，必须要有三样东西：耶维尔的瓶子、黑色磁轮、克索诺斯雕文。而艾泽拉斯没有这些东西，但只要找到合适的材料，莫苏尔可以帮助卡门做出来。材料非常稀有，而且复杂，需要一份加德纳尔魔王贝恩霍勒拥有的克索诺斯星辰、30瓶冬泉谷的狂暴枭兽之血、35片黑龙鳞、25块黑铁矿石、6块大型魔光碎片、通灵学院的化学系教授，巫妖莱斯霜语的召唤公式和三块奥金锭。而这些材料的收集地点相差很远，有的甚至要冒着生命危险，一旦完成这三样宝物，就可以召唤赫尔努拉斯和他的坐骑，并帮助施法者杀死他们。为了帮助卡门尽快收集到这些材料，莫尔苏在风暴祭坛上用黑龙血召唤一条被奴役的黑龙的灵魂，并将它暂时的实体化，在此期间，卡门可以坐在这条黑龙的背上在艾泽拉斯四处飞行。而且由于是幽灵，所以也不需要休息。
  当卡门乘坐黑龙飞走之后，莫尔苏的仆人，地精戈瑟奇斜眼看着主人在发抖便奇怪的问他：“主人，我感觉到您很恐惧，您在害怕什么？”
  “我不明白先知为什么要让这个年轻人去杀赫尔努拉斯，没有哪个凡人敢单枪匹马去挑战纳斯雷兹姆。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自杀，但如果他能够活着回来，我不敢想像最后先知会让这个年轻人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