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三）

  爱情。造就平等，却不追求平等。
  ——《汪赛斯拉斯》
  “爱德华！你太鲁莽了！你这么可以这样！伯爵就在楼下，他会听见的！”
  “不！卡门娜，我的心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如果要以死来交换与你的相见，我宁愿如此，见不到你，简直比死亡还让人难熬！”爱德华血脉膨胀的搂住卡门娜拼命的狂吻。
  “不，”卡门娜推开了他。“你是怎么上来的？”
  “用梯子，我事先将绳子绑住梯子的第一接，然后靠在一的阳台上；等我爬上来后再用绳子慢慢把梯子放倒。”
  “那绳子呢？楼下的卧室可没有阳台，伯爵会发现的。”卡门娜着急的往窗外望去。
  “绳子也被我扔下去了。”
  “那你怎么下去？”
  “我从门口出去。”
  “天啊！你这样做太大胆了！”
  “为了能在今天再见到你，这种危险吓不倒我。自从在暴风城分手后，我就盼着明天的太阳早点升起。可是夜太长了，长得简直如同永恒的一般。”
  “不，您还是回去吧。”虽然爱德华的举动让她感动，可是没多久卡门娜又被女人的矜持占了上风。“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看来我们都犯了一个圣光不可饶恕的错误。”
  “为什么？你这是怎么了？”爱德华被她这种冰冷的态度弄得措手不及，本来想好的话现在也都忘记了。“几个小时前我们不是还……”
  “那就从现在开始停止。我们犯的错够多了，在变得无法回头之前还是停止吧。道格拉斯先生。”卡门娜打断了爱德华充满哀怨的话，语气中透露着严厉与权威。
  “我能像爱弟弟一样的，爱你吗？如果你愿意，这是唯一合乎情理的赎罪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圣光的怒火。”卡门娜的语气又变的缓和。
  “这是你吗？告诉我这不是你，这不是你！卡门娜不会对我这样的！”爱德华感到全身痉挛，手脚发麻，不禁泪如雨下，“好的，我听你的，”他扑到在她的脚下，抱着卡门娜的双腿，“不管你命令我做什么，我都会服从你，我现在能做的看来也只有这个了。我现在心乱如麻，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离开你，你会向你的丈夫说出一切，你的名声就毁了，也不会再有伯爵夫人和牧师的称谓了。你愿意我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吗？如果你愿意，为了我们的过失而惩罚我自己。你愿意我到那里，我就去哪里直到这个假期结束。”卡门娜不再说话，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侧过脸去，目光避开爱德华的眼睛。
  她答应了，爱德华走出卡门娜的房间，穿过仆人房间的过道进入后花园伤心的离开了。不一会儿的功夫D伯爵进到卡门娜的卧室。
  “这就对了，我的小天使。乖乖的听我的话，好久都没碰女人了，小美人！”伯爵露出猥琐的笑容，并不断地脱去卡门娜身上的衣物。几个小时后伯爵从卡门娜的卧房里走出时，我们可以用家的语言说：“他此刻心满意足了。”
  两天之后卡门娜又回到圣光大教堂为别人做忏悔。
  “牧师，我得向你忏悔。”今天已经是第16位向卡门娜忏悔的人了。如果你观察仔细就不难发现，来忏悔的人其实并不多，但向卡门娜忏悔的大都是贵族。而且是男性，这些贵族没空去做善事来赎罪，却有空来教堂做忏悔。
  “说吧，圣光在倾听你的话。”
  “我爱上了一位小姐。牧师，请宽恕我。”
  “爱情是纯洁的，如果你是真的爱她，这无需被宽恕。”
  “不，牧师。她的父亲说我对她的爱是一种无耻的行为。她是位美丽，善良的贵族千金，而我只是她其中的一位仆人。”
  “你冒犯过她吗？”
  “从来没有，圣光可以作证。我也不允许别人这样对她，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个出身卑微的下人。明知是不可能的，但还是爱上了她。”
  “你……她知道你的心意吗？”卡门娜心里凉了一截。
  “我曾经壮着胆子向她表白过，她对我说的话几乎与她的父亲一样，骂我是下三滥、无耻的流氓、一头丑陋的猪。我当时很害怕，害怕她告诉老爷，害怕被赶走。可是她没有，第二天在舞会上还是那么迷人，没有人知道昨天的事。”
  “你恨她吗？”
  “恨？为什么？小姐保守了秘密没有向老爷告发，虽然我没有被她爱的资格，但是我能够每天看到她就很好了。”透过模糊的木窗卡门娜发现，男人的脸上似乎微微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后来我写了一些爱慕的话在一张小姐用过的小卡片上，放在身边，为了在看不见小姐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她。可是后来却被一个总是与我作对的仆人发现了。他把我的卡片交给了老爷，老爷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之后我被赶了出来。现在我再也看不见小姐了！整个人能像要死了一样！这一定是圣光在为我所犯的罪孽的惩罚。牧师，求您宽恕我吧！这惩罚比死还难受。”
  “那位小姐肯定是忘记了，对于仆人的话她们是不会当回事的。但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对她这么着迷。”卡门娜心想，而且就卡门娜对于上流社会那些名流的了解，她几乎可以确定是哪位贵族家的千金。
  卡门娜心情十分混乱，通过这位前来忏悔的男人从而联想到爱德华。意识到带给他的伤害有多大，这其实并不是变心，拒绝爱德华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很难受。可卡门娜是清醒的，这样的痛苦或许比死亡还难受，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治愈的一天。但如果因为自己而毁掉了心爱的人的前途，那就太不值得了。是图一时之快还是毁掉自己与爱人，卡门娜心里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卡门娜会突然间对爱德华有180°的转变？白天还在一起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到了晚上则变得冷若冰霜，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D伯爵在上次与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和L公爵的秘密会面上，就开始怀疑卡门娜为教会做间谍活动。此后D伯爵就在暗地里派人监视卡门娜的一举一动。而他们的关系在爱德华回来见到卡门娜时，D伯爵就已经知道了。所以，D伯爵这个好色之徒以身败名裂相威胁，占有了卡门娜。虽然伯爵为人阴险，但实质上他并没有威逼卡门娜，只是将事情的利与弊稍加夸大的告诉卡门娜。伯爵也知道他与卡门娜没有感情，想要占有她就只能利用卡门娜善良的弱点。而卡门娜也知道伯爵说的不无道理，如果在这样下去事情迟早会败露，伯爵自己当然是不会说的，一旦传了出去不但是自己，爱德华也会身败名裂，甚至会遭到D伯爵的政治敌人的迫害也说不定。为了保护自己与心爱的人，她只好做出这个令她心碎的选择。
  哥哥卡门在拿到召唤地狱火所需的三种无暇恶魔精华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悲伤沼泽，先前的邪恶气息消失了，而且又遇到先前在神庙里的那五个探险者。不，现在又多了一个，样子看起来也是位术士。
  “你们的消息真准，那些巨魔的确在妄图召唤哈卡莱，幸亏我们来的及时，要不然等到祭祀完成，所有僵尸都复活，那可就要等军队来收拾了。说不定连军队也难以应付，毕竟他们都是不死的。”矮人向术士说道。
  “那个圣骑士怎么了？看样子不太对。”术士指着女牧师正在照料、不断呕吐的男人问。
  “他中了诅咒，不过不是什么致命伤。这次多亏了你们，要不然很可能会威胁到守望堡的安全。”
  “你们回去跟主子领赏吧。这里剩下的我们会处理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你们的威胁解除了。按照约定关于那个人的事到此为止。”
  “好的，我能问一下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矮人好奇地问。
  “这不关你的事。”
  卡门没有太在意这些人，继续赶路，他们的交谈卡门也没有听见。不过这个术士口中说的“那个人”其实指的就是卡门。为什么术士们的神秘组织会为了卡门和暴风城做交易？还记得卡门在暴风城的时候吗？那时他的名字还是卡斯特艾伦。当时他刚加入术士们的时候他的老板——货运公司老板唐金被人杀了。而他的假身份被揭穿了，虽然当时D伯爵下达了停止对这一案件的调查，但忠于职守的暴风城治安官梅里斯玛拉甘，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依然在自己默默地在调查。而D伯爵也在暗地里想方设法见到卡门的尸体。术士们的首领——神秘人先知，他这样做看上去好似在保护卡门，实际上另有企图，这种交易只是为了遮掩那个企图。
  卡门顺着路穿过逆风谷又一次来到夜色镇。这次来的可真是时候，当卡门到达夜色镇的时候这里的守夜人都精神紧绷，表情紧张的握紧武器全身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卡门向守夜人指挥官阿尔泰娅问道。
  “你来的正好，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暮色森林里的动物都受到了惊吓，纷纷往我们这个方向跑。前方的守夜人营地说有什么东西正在往这边来。我们做好了战斗准备。你愿意帮助我们吗？无论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阿尔泰娅神情慌张的说。
  “任何要求？”
  “是的，任何要求。”
  “好吧，先解除威胁，然后在说。”
  卡门收起地狱战马准备好战斗魔法。所有的非战斗单位都躲进屋子里了，剩下的人都手持着火把和武器面向小镇东边的入口准备战斗。不一会儿，小镇外一小块墓地上的乌鸦全部惊叫着飞向夜色镇的另一边，黑色的乌鸦铺天盖地，着实吓人。等到鸟兽都离开后就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人类了。“嘘，别出声。仔细听，好像有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守夜人说。只听见远处传来了有节奏的声音，但过于低沉的声音让人不敢相信这是脚步身。只有很大很重的生物才会发出这种声响，人们开始变得心虚了，许多躲在屋子里的女人和孩子开始哭泣。渐渐的，这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你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大地在颤抖。渐渐的，渐渐的，又听到低沉的吼叫声，接着就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恶臭。“哦，天啊，哦，天啊。哦，我的圣光啊！是憎恶！！”不远处一名守夜人惊慌的向小镇跑来。终于，人们看清了即将进入小镇的怪物，一个用十几具尸体，用结实的鱼线和金属拼凑起来的不死怪物。那个怪物有两只用肉和铁钉做的大手，一只手拿着巨大的屠刀，另一只拿着带着铁链的铁钩，身后还有一只尸体上的人类的手，看起来很小。怪物的肚子上的缝合线断了，肚子里鲜血淋漓的东西暴露在外，周围有很多以腐肉为食的飞虫飞来飞去，且不论怪物散发的恶臭，就连看他一眼也会感到恶心。“不要害怕！我们一起上，让这个魔鬼滚回地狱去！”阿尔泰娅正在鼓舞着士气。顿时守夜人在阿尔泰娅的指挥下全都冲向怪物，而勇敢的守夜人巴库斯砍了怪物第一剑。而在人类的群攻下怪物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像，怪物挥起巨大的屠刀与铁钩向着人们不断地攻击。卡门也是第一次看见憎恶，心里也十分的害怕，只不过由于面部僵硬不太明显。
  他集中所有的精神向着憎恶倾泻着黑魔法，战斗异常的激烈，许多守夜人都被怪物的蛮力击飞。厮杀声、叫喊声、尖叫声和怪物发出的吼叫声彼消此长。由于魔法的攻击太过猛烈，怪开始将目标瞄向卡门，卡门看见怪物朝他袭来便向后退，一边退一边用魔法继续攻击。最后人们发现卡门的处境十分危险，憎恶一直在攻击卡门，这样下去卡门迟早会被怪物杀死。最后卡门退无可退，憎恶用着蛮力一个猛砍向卡门砍来。卡门敏捷的跳开了，但由于失去了重心卡门倒在了地上，憎恶不等卡门反应过来接着又举起屠刀。眼看卡门就要被劈成两半了，就在手起刀落的一瞬间卡门害怕的闭上了双眼。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阿尔泰娅正半跪在自己的身前，右手拿着长剑，左后扶着剑刃，用剑面挡住了憎恶的攻击。只见她额头冒着冷汗，剑刃深深地陷进左手手指里，身体艰难的支撑着。危险还没有结束，别忘了憎恶还有另一只手。怪物的左手上的铁钩接着向阿尔泰娅攻击。“危险！”卡门喊道，并用双手从她身后抱住她向后躲闪。阿尔泰娅躺在卡门身上躲过了憎恶的攻击，几乎是同事，卡门用顺发的一记威力巨大的暗影箭一下射穿了憎恶拿着铁钩的手掌，在手掌上留下一个巨大的洞。可是这个怪物没有疼痛感，右手的屠刀又将落下，卡门与阿尔泰娅左右翻身躲避了攻击。此时憎恶身后的守夜人们用麻绳套住了它的双脚，众人一起猛烈拉动麻绳将憎恶面向前摔倒在地。阿尔泰娅看见机会来了，眼疾手快拿起掉落在身边的长剑，冲到憎恶前一剑从脑后刺穿了怪物的头部。头部受到重创的憎恶不停的在抽搐，却没有爬起来。“头部是它的弱点！”阿尔泰娅向着卡门提醒到，卡门用尽所有魔法将献祭术集中攻击憎恶的头部瞬间被烧焦了。憎恶不动了，这次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了。
  卡门与阿尔泰娅互相看了一眼微笑着，似乎在感谢对方的搭救。接下来受伤的人得到了包扎和医护处理，有几名守夜人伤势较重，但好在没有人死亡。而阿尔泰娅正在带领剩下的人**这个怪物。
  “你们在干嘛？”卡门不禁好奇地问。
  “**它，把它原来的尸体重新埋葬在乌鸦岭。总不能让它就这么腐烂了吧。它身上的尸体曾经也是这里的居民，我和镇长商量过了**完后我们会在乌鸦岭举行一个葬礼。”
  “那你继续吧，我可干不了这种作呕的……工作……呕！！”说完卡门由于浓重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恶臭呕吐不止。
  1个小时后，卡门和小镇的居民来到小镇东边的乌鸦岭举行葬礼，重新下葬死去的人。乌鸦岭是原来的夜色镇旧址，后来被邪恶的狼人、亡灵和迪菲亚兄弟会的袭击下被荒废了。这里阴森森的，阴风吹过，仿佛是死去的亡魂在你的耳边环绕，让人毛骨悚然。葬礼在继续，卡门觉得这里有些不太对劲，用“侦测隐形术”来观察四周。结果这一举动让卡门立刻后脊发凉后悔不已。这四周竟然有那么多的亡魂在四处飘荡！不是一、两只，也不是十几只，而是几十、上百只亡魂在荒废的小镇上游荡。卡门害怕让亡魂发现自己能够看见它们，于是装作没看见。此时参加葬礼的人中只有他能看见鬼魂，而卡门由于恐惧行为举止略显怪异。
  “你怎么了？”阿尔泰娅看到卡门头上冒冷汗便问道。
  “不，没什么。”卡门故作镇定，可是一抬头又看见一只鬼魂正在向他这边望，赶忙又低下头去。
  其实“侦测隐形术”是可以取消掉的，但是由于太害怕，卡门忘记了咒语。你可能会问，他在面对残暴的恶魔与恐怖的憎恶面前都没害怕过，为什么会害怕这些无影无形，没有威胁的亡魂呢？原因可能有些匪夷所思，卡门不畏惧黑暗与邪恶，相反他追求并支配它们。而令他恐惧的恰恰是善良的、平和的人死后的亡魂。可以这样理解，他所害怕的并不是它们本身，而是出于一种正义感。讽刺的是，一个追求黑暗的人也会有正义感？是的，许多事不能光看表面的。人也是。
  葬礼结束后人们开始回到夜色镇，“这怪物怎么会攻击你们的？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此时卡门开始向阿尔泰娅发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简单点说就是一位发了疯的老头儿利用一个利益熏心的蠢蛋，帮他完成了这个杰作。”阿尔泰娅脸上显现出鄙视的神情，“当时有一个冒险者来到我们这帮我们不少忙，不过我们也给了他不少钱，要不然你会觉得有人愿意浪费一天的时间，待在这个鬼地方四处打探与消灭狼人吗？”很明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尔泰娅语气中充满怨气，“之后他在鬼屋附近遇到了‘藏尸者’，他曾是个善良的炼金术士，但是因为妻子伊莉莎的死而变得疯狂。为了让妻子复活，藏尸者用黑暗的魔法将自己的心脏放入亡妻的胸膛内。”阿尔泰娅倒吸了口气继续说，“伊莉莎复活了……不过她也受到了诅咒，开始疯狂地吞食人类的血肉，藏尸者不得不将他的妻子埋了起来。后来那个蠢货在金钱和谎言的利用下，不知不觉的就帮助了疯狂的藏尸者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杰作。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怪物。”
  “难道在藏尸者的计划中，那个冒险者就没有一点察觉吗？”卡门继续问。
  “那些满嘴铜臭的家伙只要有钱收，他们的智商和猪无异。等到这个怪物大摇大摆的向我们袭来的时候，那个混蛋早拿着钱去了荆棘谷！那个该死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那藏尸者呢？你们怎么处置他？”
  “他的一半心脏让亡妻复活了，另一半用来制造那个怪物，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他复活，也是个没有意识的僵尸而已。也许你能感觉的到，乌鸦岭那里一般很少有人去的，就算有也大都是一群人，那里有许多不死的骷髅和僵尸，对于单独的人来说太危险了。”
  回到夜色镇，卡门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之前你答应过我，说我帮助你解决威胁，你会答应我做任何事。没说错吧。”
  “啊，对哦。我……我是说过这种话。该死！要不是我当时太紧张了，真后悔，不知道他会提什么条件，说不定要付给他一大笔钱或者……或者更过分的事。”阿尔泰娅心里开始后悔当初的约定。
  “你开个价吧，但是我得先说明，我们这儿不像你想象中富有，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有些条件……有些条件是不可以随便提的，也许我会答应，但是这只是也许。你不要报太大幻想，我很可能会拒绝你提出的条件。”阿尔泰娅苍白的脸颊有些发红，开始语无伦次。但是在黑夜一般的夜色镇不容易发现。
  “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这样的条件也不肯答应我。”
  “我……我没说不答应你，只是……只是需要有心里准备。”
  “租一只狮鹫给我回暴风城，也需要心里准备？”卡门感到摸不着头脑。
  “什么！你只要租赁一只狮鹫？！”阿尔泰娅惊呼道。
  “是啊，这个条件你要拒绝吗？还是要给你几分钟做下心里准备？”
  “我还以为你是想要我嫁给你呢！”此语一出，一鸣惊人。所有的守夜人包括镇长都将注意力转向阿尔泰娅。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卡门追问到。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阿尔泰娅一下子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几秒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惊呼有多么难堪。她不好意思的丢下自己的武器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躲了起来。而无辜的卡门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租到狮鹫。看到这个尴尬的场面镇长埃伯洛克公爵前来圆场。
  “年轻人！不用着急，你的狮鹫我们会给你的。首先我代表夜色镇的所有居民感谢你无私的帮助。然后就是表示遗憾。”
  “遗憾？”
  “遗憾我的女儿今年看来又嫁不出去了。呵呵。”镇长说的这番话让所有的守夜人都笑了起来，还有一个受重伤的笑的都咳嗽了。“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卡门，卡门普瑞斯特。”
  等到卡门走后阿尔泰娅才露面。“他走了吗？爸爸？”
  “是的，宝贝儿。看来你的婚礼又得延期了。”公爵半开玩笑的说。
  “讨厌！爸爸！哦，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公爵回头看看书记员，又看看其他守夜人，“我的女儿差一点嫁给了一个无名氏。呵呵呵。”说完又是一阵笑声。
  “爸爸！！别这样！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我知道你们刚才说话了！”阿尔泰娅很反感。
  “他叫卡门。”
  一场危险的战斗最后竟然会以戏剧性的喜剧收场，不过也难怪，像阿尔泰娅这样见过世面、有责任感又争强好胜的贵族千金，对于她个人来说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却是不多。不同于一般的贵族，埃伯洛克父女经受了太多的大风大浪。他们有着贵族的优点，却毫无半点贵族的矫揉造作。他们勇敢、是天生的领袖，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其他贵族追求的往往是他们所不屑的。而阿尔泰娅看重的伴侣一定是她觉得配得上自己的，否则即使是国王，她也会充满了鄙视。
  美丽而又神秘的达纳苏斯城，克莱尔的女猎手新兵训练已经结束。她通过了严格的评价，所有的暗夜精灵教官们，都对这个毅力坚强的人类女孩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她并没有多少值得称赞的天赋，但她凭借着人类独特的不屈服精神，每天加倍的练习与领悟，向着成为合格女猎手的目标不断努力。最终成为艾泽拉斯世界第一位人类女猎手。
  今天，银叶女猎手团接到一个通告，当通告下达到第四女猎手营的时候，营长蕾莉亚风行者正在集合所有的女猎手宣布通告。
  “艾露恩的女儿们！我亲爱的姐妹们！接下来我要宣布一个联盟军部下达的通告！联盟在谈判桌上已经接受了部落方面的条件。他们同意将战线后撤，兽人的酋长萨尔在《不与洛瑟玛塞隆政权和希尔瓦娜斯风行者政权结盟》条约上签字，并声明不会将血精灵与被遗忘者加入部落，只以条约国的形式存在！姐妹们！这是我们联盟的一场重大胜利，但我下面要说的是：还有更多的荣耀在等着我们！联盟与部落签订停战协议的条件是——攻打黑暗之门！是的！你没有听错！我们要让那些残害我们的恶魔滚回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