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彼岸花开

  虽然被肉粽子抓一下,或者咬上一口不会跟着变成粽子,但是这尸毒带有非常厉害的病毒细菌,甚至胜过毒蛇的毒液,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轻则残废,重则要命。
  有很多盗墓贼被粽子抓伤咬伤后,如果不是而特别要害的部位,甚至会不惜壮士断腕来寻求自保。
  虽然赵阳被刚才的黑粽子抓的五道抓痕非常深,从上到下足有三十公分长,甚至周边已经被尸毒感染的成了黑色。
  但是赵阳并没有太慌,更不用断腕自保。
  因为赵阳身上还有几粒还魂解毒丹。
  这系统奖励的还魂解毒丹,最大的奇效就是解尸毒,无论是内服还是外敷,都有一定的奇效。
  就如同是专门针对蛇毒的血清。
  赵阳立刻拿出还魂解毒丹内服了一颗,然后又碾碎一颗,外敷在手臂上伤口上,再用布条包扎起来。
  当还魂解毒丹外敷上去后,赵阳立刻感觉之前难忍的疼痛感即可就缓解了不少。
  看着赵阳表情减缓,金无命这才放下心来,又起身看着外面的几十个下手,开始跟他们‘秋后算账’,带着骂声怒斥道:“他娘的,你们这群饭桶,刚才大殿的门被悄悄的关上,你们就站在外面,为什么没有一个吭声儿放屁的?难不成还想把老子给害死,你们再自立山头?”
  对于金无命的这番怒骂,所有人都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其实关于这一点赵阳也非常的好奇,他们全部都在门口站着,按理说应该随时都在眼睁睁看着艮元殿大门的情况,不可能不知道。
  这时马副官走到了金无命的身边,同样耷拉着脑袋,小声翼翼的说道:“大帅,我们之前确实看到这大殿的门被关上了,我也提醒了,声音还喊得挺大,但是大帅您没有搭理我,我们还以为你是故意关上的门,后来我们在外面感觉到不对劲儿,才用的炸药……”
  “提醒了?”
  金大帅眉头一皱,这门里门外不过差了几米而已,如果真的喊了,会听不到?
  “金大帅,如果这艮元殿真的设计了隔音,也并不足为奇……”
  这时赵阳又从中给马副官圆了一个场,因为这确实怨不得马副官他们,并且刚才也确实多亏了马副官的爆破。
  金无命同样看在马副官刚才表现有功的份儿上,把这件事儿给放了下去。
  紧接着金无命又看着赵阳表情认真道:“赵兄弟,你跟我吐个实话,刚才你把那黑粽子故意往我身上引,是不是为了分散黑粽子的注意力?”
  赵阳看着金无命,虽然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并且笑了笑,已经代表给金无命了回答。
  可金无命仍旧表情中带着不解和疑惑,又问道:“赵兄弟,这粽子不就是死了之后神魂俱灭吗?出现诈尸的情况也只是特殊的环境下发生的尸变,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智听得懂你说的话呢?”
  其实,金无命的这些疑惑同样也是赵阳内心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就像刚才金无命所说的,按照正常的逻辑,肉粽子是不可能有心智的。
  但也就是这时,赵阳下意识的扭了一下头,当赵阳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血河桥旁时,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好像如醍醐灌顶,心中的不解和疑惑瞬间就全打开了。
  赵阳在血河桥旁看到的正是彼岸花。
  而诡异的是,之前从血河桥上路过的时候,那两旁的彼岸花还都只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这只是从艮元殿一个进出,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血河桥旁的彼岸花全部都绽放开了。
  一朵朵深红色的彼岸花的花瓣彷如滚烫的鲜血,极其艳丽,一株一株的沿着血河桥的两旁绽放。
  并且在血河的两岸也有,只不过刚才由于光线昏暗,彼岸花又没有绽放,所以并不是很明显,所有人也都没有去留意。
  此时彼岸花开,沿着血河绽放,让这死气沉沉的帝王墓徒添了几分景色。
  可是这景色却诡异的让赵阳感觉头皮直发麻。
  “你们刚才在外面,有没有注意到这些彼岸花是什么时候绽开的?”
  赵阳手指着血河岸边的彼岸花,冲着马副官问道。
  马副官此时看到血河两边绽放的彼岸花,也是相当的惊异和惊奇。
  看着马副官这表情和反应,赵阳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赵兄弟,这彼岸花到底是什么东西?其实有些花儿在短时间的完全绽放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金无命看着赵阳夸张的惊奇表情,他倒是显得很正常的轻声问道。
  赵阳看了金无命一眼,说道:“彼岸花相传只盛开在黄泉,又被称作为‘死亡之花’,而且这彼岸花的花香有一种魔力,他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能唤醒死者生前的记忆?”
  一听赵阳这话,金无命好像立即从中反应过来,惊呼道:“赵兄弟,我知道了,是这彼岸花开的花香唤醒了黑粽子生前的记忆,所以就让黑粽子有了心智!”
  赵阳冲着金无命点了点头,并且脑海中再次浮现起在艮元殿的时候,黑粽子被卷入机关齿轮的瞬间而表现出来的眼神……
  “赵兄弟,反正黑粽子已经被我们解决掉了,表情就不用这么严肃了嘛。”
  金无命看着表情凝肃的赵阳忍不住咧嘴笑说道。
  赵阳瞟了金无命一眼,其实心里有些话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怕他有过于沉重的心理压力!
  既然彼岸花的花香能唤醒这艮元殿的黑粽子生前的记忆,那么同样就可能会唤醒这帝王墓任何一个死去的亡魂记忆!
  其实说句心里话,此时的赵阳,就是自己心里已经承受起了压力。
  单单只是一个摆放在墓室门口,工部大司空的棺椁就这么凶残,差点为此丢了命。
  如果按照先浅后深,古代善用的先礼后兵的规律来说,这工部只是一个‘礼’,那后面兵部、刑部的尚书棺椁岂不是更加凶残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