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镜中杀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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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路皱皱鼻子说道:“哎,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容易的号码?你就不能稍稍鼓励我一下?”
拍拍他的肩膀,易染以一副好兄弟的语气说道:“兄台,不是我不为你高兴,而是我现在又累又饿,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你欢呼雀跃了。”
阴主笑道:“好了,这样折腾了一番估计都累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好好休息一下后再说。”
看了一眼被他们打翻在地的五人,易染问道:“那他们几个怎么办?”
“就把他们抬到车上扔在这里吧,等他们醒过来后应该就能恢复自主意识了。”阴主说道。
易染终于平安地回到了阴家,这不管对于霍小路还是火家阵营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同样的,有人欢喜有人忧,挟持易染的计划失败后,三大世家背后的大人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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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镜国中,大人坐在自己闭关时的房间里,一边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瓷杯,一边皱着眉头沉思。
之前设计狙杀阴主,付出了万条厉鬼的代价将之引到了异域恶鬼的包围圈中,本以为阴主已经必死无疑,可是后来却又得到消息说阴主回到了生死阴阳界。强杀霍小路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付出了十几条人命的代价,冒险到火家庄园对霍小路使用了诅咒,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结果。一时间,他觉得好像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针对了。
从刚开始行动以雷霆万钧之势灭掉阴家时的志得意满,到后来占据了生死阴阳界半壁江山的君临天下,再到现在的步履维艰,他不禁长叹,世事沉浮无定数,再周密的计划也抵不过一句世事无常。
现在的形势已经很严峻了,三大世家现在龟缩在镜国中,只能被动防御不能主动出击,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而且现在易染也到了阴家,依照易家家传的占卜术,镜国的位置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大人微微有些烦躁,同时也在暗暗后悔。
早知道会搞到现在这种僵局,他之前就应该冒险将易家上下全部杀掉。现在好了,火家的武力已经不是最大的威胁,反而是易家的占卜术成了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或者说,自己现在去把易家灭掉?
考虑了一下,他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易染已经处在阴家的保护之中了,就算是自己将易家灭掉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将易染保护得更好。
心烦意乱之际,他的手掌无意识地微微发力,精致小巧的瓷杯顿时变成了一堆碎片。
轻轻地瓷杯的碎片和残屑扫落到地上,大人的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倒不如放手一搏,只要将易染杀死,立即灭掉易家。
又仔细思索了一番,他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将浓重的黑暗留在了房间里。
“你们都要小心一点,”阴霄对四个年轻人叮嘱道,“虽然现在小染已经到了我们阴家,但还没有完全安全,依照那个人丧心病狂的程度,他很有可能前来偷袭。”
霍小路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对方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做点准备,或者说找点帮手什么的?”
他的这个提议很有必要,毕竟现在阴家刚刚重建,不管是家族防御力还是众人的战斗力都还不够成熟完善。而三大世家若是你前来偷袭的话肯定会带上精锐力量,此时的阴家极有可能不是对手。
可没想到,闻言阴主只是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们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和你们。”
这时候火琉璃也说道:“小路,不要以为阴家只是刚刚重建就没有什么战斗力,既然阴叔叔已经决定重建阴家,那就说明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自保。”
闻言霍小路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提了一个建议,既然大家都这么有信心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易染说道:“你们说的那个镜国我觉得应该能占卜到位置,只不过可能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但这不是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三大世家的人会不会对我的家族下手。”
“易家已经有火家的人在保护了,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阴霄说道,“现在三大世家的人不敢全员出动,只能分出小股部队骚扰侵蚀我们,这个对于火家来说不算什么压力。”
听他这么说易染点点头,笑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交给你们保护啦。”
阴霄也笑了笑,说道:“这样,小路,你这段时间贴身保护小染,我镇守庄园,阴主和琉璃你们两个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出手。”
几人对于这个安排都没有什么异议。易染活动了一下脖颈,说道:“阴叔叔,这里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我要好好推算一下,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应该就能有结果。”
“不用这么急吧?你现在才刚来。”一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天色,现在才刚刚是午后时分,“这样,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等明天再正式开始。”
易染摇摇头道:“不了,还是尽快吧,这件事越早越好,免得夜长梦多,我可不想连续好几天都提醒吊胆地睡不好觉,老是担心有人要来杀我。”
阴霄苦笑一声道:“好吧,就是辛苦你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再好好谢谢你。”
易染微微一笑:“阴叔叔您太客气了。”
不知不觉,太阳很快就落山了。夜幕降临后,世界仿佛在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寒凉,冬季的夜晚是一种肃穆的静谧,好像说话大声一点都会打扰到天上打瞌睡的星星。阴主和火琉璃坐在阴家庄园的门口,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中微微闪烁的几粒光点,场景看起来很是温馨。
“好像好久没有看过星星了。”火琉璃轻声叹息道。
阴主下意识地扬了扬眉毛,笑笑没有说话。他好像一直都很匆忙,一直都在低着头看前面的路,这些年忽略了太多的风景。如今听到火琉璃的这句叹息,他心里面一时间也有些感触。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火琉璃倚靠在阴主的肩膀上,轻轻阖上了眼睛。
“这次回来还走吗?”她小声问道。
抿了抿嘴,阴主本来想开个玩笑,可是却在不经意间感受到了她语气中透露出的一丝疲惫。他握住了火琉璃的手,轻声说道:“不走了。”
火琉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话算话。”
“算话。”阴主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之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却一点也显不出尴尬,彼此之间浓到化不开的情谊在这方空间里慢慢升华发酵,连头顶的星光都变得暗淡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阴主忽然开口道:“琉璃。”
“嗯?”火琉璃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懒懒地哼出一声鼻音。
好像是稍稍犹豫了一下,阴主说道:“等这些事情结束了……”话还没有说完,火琉璃就捂住了他的嘴。
叹息了一声,火琉璃幽幽地说道:“别急着承诺,等到时候你还愿意的时候再说。”
阴主稍稍错愕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两人的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浑然不顾呼啸而过的寒风。
在不经意的一刹那间,他们的手突然同时发力,牢牢地握着对方的手,关节处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阴主低声道:“小心点。”随后两人默契地松开了手,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各自离开了。
在他们两个隐入黑暗的瞬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阴家庄园的门口,正是那位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是独自前来,什么帮手也没有带。望着灯火通明的阴家别墅,他的眼睛中散发着森寒的冷意。
他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当然是为了易染,虽然明知道机会渺茫,但是他还是要尽力阻止易染一下,尽量不要暴露镜国的位置,那可是自己苦心经营的一片秘地,是自己最大的底牌之一。
仔细感知了一下庄园里的气息,他瞬间摸清了所有人的行踪,但是却没有发现阴主的存在。他眉头一皱,本来想直接冲进去的想法被他强行打消了。
本来他来这里就是一次冒险,即使阴家现在的实力远不如以前,但是他心里面还是有说不出的顾忌。而在没有感知到阴主的时候,他心里面的警惕性顿时被提升到了极点。
对于阴主这个人他心里面有些说不出的憎恨和抵触。有多少次他精心准备的计划被这个年轻人打破,有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克星一般。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实力不断在进步着,现在恐怕已经到了能够碾压自己的地步。
一想到这里他就感到十分郁闷,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之后他稍稍思索了一下,想出了新的办法。
他不进反退,缓缓后退了几步,在远离庄园门口的地方站定。
正在暗中观察他的阴主心中有些诧异,不知道他这种举动是要做什么。不过接下来那位大人的举动让他心里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只见那位大人站在那里,默默地念了几句咒语,一个复杂的法阵出现在了他脚下。
稍稍一分辨,阴主就看出来那是一个防护法阵,而且防御力很强。来到敌人的地盘给自己布置一个防御阵法?这有点太奇怪了吧。
就在阴主还在分析他这么做的原因的时候,那位大人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他站在法阵之中,结出了一系列复杂的手势,同时嘴里吐出了许多晦涩难懂的音节。
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寒冷,阴主感觉到有一些如雾气一般的东西进到了别墅里面,像有生命一般四处搜寻着易染的踪迹。难不成他又要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术法?阴主觉得很头痛。
生死阴阳界的术法本来就可以说是博大精深,而在正统的体系之外,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心术不正的人创造了多少诡异的术法。这些术法不禁威力莫测,而且施展和作用的方式都各不相同,就如同眼前的术法,阴主就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虽然他在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此时别墅内的易染却陷入了险境。
本来她在房间里默默地做着占卜,一切都很顺利,可是突如其来的,她感到了一股阴冷的寒意,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空调,她微微有些疑惑。房间里开着空调,而且门窗也关上了,那这股寒意是怎么来的?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大惊失色起来。
她施展的是“镜水灵卜”,将一面镜子没入到她调制的咒水里面,然后施法者持续不断念动咒语,念的时间越长占卜到的画面就越清晰。之前她一直在默念咒语,只是在感受到凉意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可就在她停顿的时候,水中的镜子发生了变化。
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是镜面上的影像,而是真的另一个自己。她看到另一个自己浓妆艳抹,衣着华贵,就像是一个上世纪的贵妇人,脸上带着一股诡异的笑容看着自己。
说实话易染的心里被吓了一大跳,她不知道现在是出了什么事,唯一能肯定的是等待自己的决定不是什么好事。
强行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她不再念动此时已经没有意义的咒语,问道:“你是什么?”
“我是你啊。”镜子里的她笑得很妖冶,在娇媚中带着一丝丝诡异。
易染低喝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是没有礼貌,”对于她这种语气镜子里的她好像有些不乐意,“这让和你同为一体的我很难过啊……”
话音未落,她娇艳的脸庞一变,变成了一张煞白的鬼脸,恶狠狠地向易染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