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劝田伯光去青楼

  云歌右手长剑一指,对着田伯光说道:“你或许自以为平日里也就做些辱人清白的事情,不伤天害理,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不是?”
  田伯光听他这么一问,不由得一愣,冷冷道:“是又如何。田某从不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侠道中人,但却也非是滥杀无辜之人。“
  云歌道:“你只知道坏人名节,也从不以自己是个‘淫’贼为耻,反倒是以采‘花’为荣。岂不知万恶‘淫’为首,你所犯下的罪恶比伤人‘性’命也不遑多让。”
  田伯光听了云歌的喝骂,冷冷一笑,说道:“我采我的‘花’,你行你的侠,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又管这么多闲事干嘛呢?”
  云歌道:“你不服么?江湖中人搏斗,各凭本事,就算败了,也不会有人笑他,苦练本事再报仇雪恨便是。若是死了,还有亲人师友惦记,称他一声英雄。可是倚仗本领,强.‘奸’‘女’子,这‘女’子名节一失,便一生再翻不过身来。你辱了人家清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靠着你绝世的轻功逍遥法外,你可知那失了名节的‘女’子有多少自尽身亡?你可知那失了名节的‘女’子若是不死,便要一生受人侮辱?”
  的确,被田伯光采过‘花’的‘女’子,死的死,亡的亡,疯的疯,痴的痴。有的烈‘妇’,受辱后便寻死解脱;有的‘妇’人受辱后,又不容于家人,被‘逼’致疯或亡;更有甚者,竟成了‘花’痴。
  田伯光沉默不语,云歌继续说道:“她们无力反抗,本是受到伤害欺凌的一方,身心受到的伤害已是可怜,可是又有何人去同情她?失了名节的‘女’子不但邻居村民瞧不起她,走到何处都被人指指点点,受人唾骂,便是她的父母兄弟也嫌她厌她。”
  云歌所讲字字属实,却又字字诛心,田伯光听得浑身发抖,脸皮胀得通红,似要沁出血来。
  田伯光面‘露’愧‘色’,而不是怒意,这让云歌大出意外,却也对田伯光的印象有了几番改观,继续说道:“本来男儿家寻欢作乐,亦无可指责,但为了一时快活,而害得别人一生凄苦,失去了为人妻的幸福、为人母的尊严,你说,你这样的采‘花’贼是不是该千刀万刮?”
  “再说了,现在解决生理需求的途径那么多,且不说大名鼎鼎的扬州丽‘春’院,就是长安城中的红袖招、洛阳城里的暗香阁,也全部都是星级化管理,正儿八经的一条龙莞式服务,‘花’点银子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去找那些什么技术都没有的小姑娘,新娘子,你这是何苦呢?”
  云歌越说越‘激’动,渐渐的神龟冲击‘波’、蚂蚁上树、电光毒龙钻、**********什么的词也全都从他嘴里冒了出来,要是有不明真相的人从这路过,铁定以为这货是在向田伯光推荐丽‘春’院的特‘色’服务。
  田伯光听得云里雾里,许久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是要让自己不要去采‘花’,而是‘花’钱去嫖。他从事采‘花’贼这个行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正派人士这样劝自己的,看向云歌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怪异。
  “你可知错。”云歌好不容易将话讲完,终于用了一句大义凛然的话收尾。
  田伯光道:“嘴上功夫,田某甘拜下风。你今天所讲,的确是我之前闻所未闻之事,你所讲之话,我也会考虑考虑。但你从我手上抢下小尼姑,这仇却不是这么容易了了,我给你三十招之限,三十招之内,若是还能活命,我自会放你离去,否则,也就委屈你作我的刀下亡魂了。”
  言罢,田伯光挥刀抢攻,式式紧‘逼’,人未至,刀先至,一刀便刺向云歌背心。
  云歌心下骇然,大力回身一挡,剧震格开了单刀,随即进手横扫,左足贴地勾去。田伯光连忙跃起,退出几丈便又翻身凌空跃来,刀锋带着全身的力道,往云歌的天灵劈来。
  “一招!”
  云歌大惊,矮身一避,单刀余势不衰地划空而去,带出耳边阵阵刺耳的风声,若是这一招砍实了,只怕云歌早已身首异处了。
  云歌冷汗涔涔,不由得暗道,看来之前田伯光竟没有使出全力,只怕这三十招之约,真的是撑不住了。一念至此,灵台却是一阵清明,死就死,又不是不能活过来,掉点经验而已,实在不行,以后我用尸体战术堆死你。
  谁叫咱是玩家呢!
  “三十招嘛?我就杀给你看看!”
  “第二招!”田伯光喝道,立定身形,重新起招。只见他手中单刀一转,看上去刀势很重,可每一转都会拖出一道残影,可见这一手快刀的确非常之快。
  一般来说,剑走轻灵,向来以快、巧取胜,而刀意却是在重,在沉,像田伯光这样运刀有残影,非得要有炉火纯青的修为不可。
  云歌当下更是大意不得,力沉下盘,手中化虚,本就轻盈的长剑在手中更是如若无物,脚上所走步法也是快中有序,隐隐竟暗合北斗七星之式。原来自从那日云歌尝试在身法中融入阵法的原理,他的逍遥游轻功已经隐隐有质变的迹象,后来又从邱处机那得了《天罡北斗阵》的布阵图,虽只是一张建筑图纸,但其阵法运行的原理却是和武功差不多,几日参阅下来,云歌对北斗七星阵的了解也已经入了‘门’槛,此刻对上强敌,不知不觉中已经调动了所有的实力应对。
  劲风扑面,田伯光攻势又至,迅捷的刀势倏忽几下便封住了云歌的周身要害,强悍的杀意压得云歌有如巨石压身,几乎动弹不得。
  云歌双足频闪,手中之剑化作轻柔,居然有如庖丁解牛,又似灵蛇流窜,剑式竟然一一破解田伯光的杀招,两人举手之际便过了三四招。
  “这是第几招了?”云歌没想到只是步法的变幻,竟有如此效果,不由得大喜。
  “第七招!”田伯光话语刚落,却是纵声长呼,身子笔直地往上一跃,云歌同时挥剑砍他下盘,一剑横砍过去,不料一声闷响,田伯光双足已迎着剑身,踩在剑上。
  这一式变生突然,云歌没料到有人会以脚踹剑来化解剑招,连往将手中长剑往横一挥,再往上一掠,田伯光早已经高高跃起,手中单刀携雷霆之势砍下。
  云歌一招受挫,气息顿时紊‘乱’,横剑堪堪挡下这从天而降的一刀,脚步却不稳地踉跄横了几步,田伯光脚一落地却是又再度攻至,手中单刀一刀比一刀更快、一刀比一刀更沉,刀势连绵不断,钝重的轰击声伴随着云歌如牛般的喘息声,细细听来,尤如一曲英雄末路的哀歌。
  这一刻,云歌终于意识到两人武功修为上的差距并不是简单的几个步法所能弥补的,内力已然耗尽,握剑的双手已不复当初的有力,就连意识也渐渐地开始模糊起来。
  眼见着再也撑不下去,云歌长剑落地,却是已然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就在昏倒的前一刻,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刀下留人,我还想知道什么是毒龙钻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