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范蠡的奖励

  “哦?先生请讲。”云歌一听这话,立马‘激’动得直起身来,却引得刚才的剑伤发作,痛的又委下身去。
  “公子,小心一点。”阿碧正在一边帮着西施收拾盘碟,一见云歌这般模样,连忙过来扶着他。
  “不碍事,不碍事。”云歌心思已经全放在范蠡所说的酒楼上了,“先生,快快请讲。”
  范蠡于是掏出一枚青铜铸成的指环,说道:“我曾在越国为官,如今杭州城内亦有不少旧时产业,你持这枚指环前往西湖边找一姓孔的掌柜,言明来意,他自会将名下酒楼出让于你。”
  “多谢先生。”云歌一听,立刻喜出望外,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范蠡叹了口气,说道:“我辞官以后,原本已将家财散尽,时下已是身无分文,因此,这购置酒楼之钱,还需要掌‘门’自己筹得。”
  听闻此言,云歌感‘激’涕零,多好的人呀,连我没钱都替我考虑了,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知足了。当下出言谢道:“先生为在下指了一条明路,钱的事情我自会考虑,不劳先生费心了。”
  “少伯,今日天‘色’已晚。要不就让云公子和阿碧姑娘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西施见他们两人谈得差不多,走过来建议道。
  “我也有此意。今日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且在客房住下。”范蠡点点头,说道,“这里太湖七十二峰,乃天下奇景,我看二位明日也不要走了,不妨在敝处小住数日,慢慢观赏。”
  云歌见时候的确不早了,这茫茫太湖,夜里划船还指不定划到哪里去呢。于是欣然应道:“那就打挠了。”
  西施笑了笑,便退下去准备晚餐,阿碧一听在此住下,心里也是不甚欢喜,跟着帮忙去了。
  云歌和范蠡坐着继续喝茶闲聊,一边聊着,云歌一边继续回忆着《越‘女’剑》中的情节,想着还有什么可以挖掘的。
  猛然,一个人名闪过云歌的脑海。
  整理了一下思路,云歌开口问道:“范先生,在下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
  “但说无妨。”
  云歌想了想,问道“范先生久居越地为官,不知可有听说铸剑名家欧冶子?”
  ‘门’派里既然可以制‘药’,想必铸剑、制甲这些生活技能也是有的,而‘春’秋战国时期最出名的铸剑大师莫外乎吴国的干将莫邪夫‘妇’,越国的欧冶子。范蠡既然和他们是差不多同时期的人,说不定从他身上能得到一些线索呢。
  听到云歌提起名匠欧冶子,范蠡也是感慨良多,叹道:“当年吴国有干将莫邪夫‘妇’,善于铸剑。我越国有良工欧治子,铸剑之术,亦不在他们之下。只可惜,此时干将、莫邪、欧治子均已不在人世,我倒是见过欧冶子的弟子,薛烛。”
  “那欧冶子所铸之剑,可知遗落何处?”云歌不遗余力的想要多探点消息出来,却是丝毫不顾及自己在范蠡心中的形象了。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和薛烛谈论过。据他而言,欧冶子曾铸名剑五口,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五剑之中,胜邪最上,纯钧、湛卢二剑其次,鱼肠又次之,巨阙居末。剑成之后,湛卢、胜邪、鱼肠三剑被越王献于吴王,吴王阖闾以鱼肠剑遣专诸刺杀王僚。湛卢剑落入水中,后为楚王所得。纯钧、巨阙二剑应该一直在越王手中。”范蠡对五把名剑很熟悉,也许是归隐之后对这些都看得很淡,讲起这些剑来却是风清云淡。
  云歌听罢,心中好一阵郁闷。这是武侠游戏好不好,刀光剑影玩的是武林江湖,你说这么多越王、吴王、楚王的,这游戏世界中到哪找去啊?
  话又说回来,这真要是在苏州出一个吴王,明知名剑在他那,也不好办啊。个体的武力虽然强大,总不能和军队抗衡啊。真要惹恼了哪个王,派个二十万大军来伐,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一个‘门’派给淹了。
  看来从范蠡这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
  云歌正在感叹,就听范蠡继续说道:“我曾请薛烛指点越国工匠铸造利刃,越王灭吴后,薛烛似是隐居在锡山,离此地倒是不远。云掌‘门’若想寻他,或可前去锡山一试,若有机缘,或可得见。”
  又一条线索到手!
  云歌听到这话,心里已经乐出‘花’了,心道,回去以后等酒楼的事搞定以后一定要到锡山转一转,这个薛烛既然是欧冶子的徒弟,怎么着也得有个“高级铸造术”吧!
  两人随意聊着,没一会阿碧和西施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了,招呼两人落座。酒筵过后,四人又闲聊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
  客房中陈设‘精’雅,枕衾雅洁,云歌坐在‘床’前运功调理了一下伤口,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这一天的时间虽短,发生的事情却是一点也不少。原本带着阿碧泛舟太湖是想着能触发《天龙八部》的情节,却误打误撞碰到了《越‘女’剑》中阿青杀西施的场景,想着那个绿衫人影风一般地杀入,又风一般的离开,自始至终好像没自己什么事,除了‘胸’口的伤。
  虽然没有能将西施和范蠡拉入‘门’派,却意外地收获了酒楼和铁匠铺的线索,光是这一点,这一趟游玩就值得了。
  推‘门’出去,云歌便沿着太湖岸边散散步。
  “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太湖与杭州西湖一样,自来便是文人雅士心向往之的‘精’神家园,一处以奇丽清雅的湖光山‘色’与璀璨丰蕴的文物古迹‘交’融一体的栖息圣地。此刻,月光下的太湖水‘波’微漾,不远处是湖的彼岸,散布着一些苍翠,湖中散落着各种小岛,似是散发着蕴藏了千百年的‘诱’人的魅力。云歌不由得猛然一惊,惊诧于游戏中的太湖竟有如此的恬静和淡泊,荷叶田田,翠柳映照,像一位多情的江南‘女’子向自己展示她温柔的微笑,同时用纤纤双手抚平心中的不平与烦恼。
  云歌一时兴起,便取出剑来,慢慢挥舞起来。一套1阶的《越‘女’剑法》,云歌早已练致最高境界,此刻意在舞剑,倒是故意地放慢剑势,一招一式地慢慢比划而来,似是有点故作高雅,或者说很装‘逼’……越‘女’剑法本为‘女’子所用,云歌虽是男子,但在月光下舞来,却是柔中有刚,时缓时疾,别有一番韵味。
  “剑招已成,却流于形式,拘泥于套路,可惜可惜。”云歌正舞得起劲,一个冷冽的声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