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抓包禁足

  红尘滚滚,芸芸众生,一壶浊酒,对床夜雨,是为兄弟。
  “什么,明媒正娶的王妃失踪?”云轩拔高音调惊讶道。
  “嗯,失踪已有十日。”李恪叹气,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看神情便知你对这位新婚妻子用情甚深,向来冷漠如你,不知是何等女子能让我们堂堂吴王殿下如此上心?想必是极其出色的。”云轩感叹着。
  “当然,我喜欢的女人定是最好的,相貌好,人品好,性格也好,哪怕有哪里不好,可因为我喜欢也会变成最好的。”李恪脸上浮现一丝暖意的微笑。
  “啧啧啧,真肉麻,你对我这种孤家寡人秀恩爱的行径,简直无耻到令人发指。”云轩打趣完独自饮下一杯酒,又落寞的道。“你如我一般掉入情海不可自拔还是令人意wài
  的,不过,你要比我幸运得多,最起码你还能找得到,而我是彻底失去了。”
  “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李恪拍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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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肩膀安慰着,云轩虽表面风流可却实则深情,自从他的爱人离世,他身旁就再没出现过女子。
  “嗯,前几****遇见一位特别的女子,与她有些相似。”云轩修长手指勾着杯沿对李恪的酒杯碰就碰,扬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空。
  “如果你只是寻她的影子劝你还是放qì
  ,到头来不过是更失望而已。”李恪没动酒杯,因为他必须保持清醒。
  “你不喝?”云轩看看李恪从未提起的杯子问道。
  “抱歉!”李恪很遗憾的摇摇头。
  云轩笑笑将酒杯斟满,又道。“起初是因为与她相似,都时常女扮男装,可后来发xiàn
  她们性格是截然相反的,我对她的欣赏更是发自内心。”
  “男装?”李恪咀嚼着文字,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没有线索,也许她也是女扮男装躲了起来。
  所谓关心则乱,他怎能将这茬忘记,她可是女扮男装的高手。“抱歉,先行一步。”
  “喂喂喂……”云轩还不明所以,可李恪人却已走远。
  李恪快速出来轩逸楼,他要为寻找悠扬做重新部署,可还没走多远便被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撞个满怀。
  “嘶,你走路没长眼睛啊?”男子头都没抬便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李恪不悦,定睛一看,他的一颗心瞬间变得又激动又生气。
  她果真是女扮男装的,可她的身影别说打扮成男人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得,这个该死的女人,亏他以为她是被人劫走的。
  “你准bèi
  消失到何时?”李恪气的磨牙,全潭州大小官吏都在找她,而她却扮成男装逍遥自在。
  头上阴冷的声音让悠扬打了个哆嗦,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悠扬猛然抬头,刚好对上了李恪冒火的眸子。
  “嘿嘿,好久不见!”悠扬伸手打了个招呼,就像碰见老朋友一般随意,只不过心脏猛烈的跳动,害pà
  极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编造逃跑的事,怎么就撞见这厮,真是流年不利。
  “好久不见!”李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呵呵呵,真巧啊,你怎么在这?”悠扬拖延时间好让大脑快速旋转,为自己的失踪编造理由。
  “嗯,很巧!说吧,你又为何在这?”李恪也不急,索性等着她套好说辞。
  “呵呵。”悠扬心虚的笑着,心里想着她可以直说是来轩逸楼会男人的吗?恐怕当场便会被生吞活剥了吧。
  所以,她在外面结交男性知己的事千万不能让这厮看出端倪。
  “肚子饿了,出来吃饭,那你慢慢玩,我先走喽!”悠扬比划两根手指头,打了个“走”的手势。
  “走吧!”李恪发号施令的话一出口,悠扬拔腿就跑。
  “喂,你放我下来!”可她还没跑两步便被李恪抓住,犹如黄鼠狼拎小鸡般扛在肩上,不顾世人异样的眼光施展轻功急速向王府奔去。
  “从今天起,你被禁足了,没有本王允许你休想离开房间半步。”李恪将悠扬扔在床上,命令着。
  “可是这是你的房间呀?”悠扬揉着被摔疼的小屁股,委屈的撇撇嘴。
  “是本王的房间!”李恪很耐心的回答她没什么营养的问题。
  “那我还是回情妇院吧,哦不对,是清芙院禁足吧。”悠扬建议着,心想回到她的地盘,她便可以将门栓上锁继xù
  装鸵鸟,最起码不用面对李恪嗜血的眼神,万一哪句话回的不对,被这暴君掐死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聋了么?本王说你休想离开这个房间半步!本王还有事,本王会叫彤儿来伺候你梳洗,瞧你打扮的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李恪看着悠扬的装扮很是头疼,如若今日不是他亲自撞见,以她的装扮就算再把潭州翻个底掉也很难找到。
  悠扬听李恪称自己一口一个本王,便知dào
  他此时定是及其不悦的,她还想反驳一下,可还是怂了。
  李恪前脚刚走,彤儿就敲敲门进了房间。
  “彤儿!我被禁足了!”悠扬像彤儿抱屈。
  “……”可是彤儿却撅着嘴不理会她。
  “小丫头片子,我跟你说话呢!”没等到回应,悠扬开始嚷嚷。
  “彤儿再也不理王妃了!”彤儿吸吸鼻子,开始大哭。
  “怎么了,我哪惹你了?”悠扬搂住彤儿,她知dào
  这个丫头从小就跟着顾悠悠,所以对待自己忠心耿耿。
  “王妃把奴婢们吓死了,府里都以为王妃出了事情,殿下更不曾休息,没日没夜的找王妃,彤儿晚上也吓的会做噩梦,可是结果……结果王妃是自己跑出去玩了!”彤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抹在悠扬的衣襟上。
  “彤儿乖,我错了,我保证下次再出去不告sù
  谁都得告sù
  你,行吗?”悠扬此时最怕两样东西,一是李恪的眸光,二是彤儿的眼泪。
  “王妃还敢偷偷出去?让殿下知dào
  了,您怕是下辈子都得禁足了!”彤儿吸吸鼻子纠正着。
  嘿嘿……悠扬干笑着,她哪还管得了下辈子怎样,这关过不过得去还尚且难说。李恪向来不好打发,她所编造的理由通过则万事大吉,通不过便是节哀顺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