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顶子高地大围剿 4
所以最后思来想去的,我就看了站在我身边的禹大勇,然后又对大家说:“我选的这条路是一条表面绕着走的近路!你们好好的想想,就算我们能很快地翻过身后的这座山,那几个从山洞里钻出来的匪徒还会蹲在洞口等着我们去抓吗?——禹大勇,你说对不对?”
大勇哥果然瞬间就明白了我话里隐藏的意图,就直接点着头帮腔道:“嗯,我看岳翔说的没错!加入我们继续翻越身后的这个山头,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扑个空,如果按照岳翔同志指出的方向绕过去没嘴还有可能堵截到那群歹徒的一线希望。再者,这座山的大半圈都被我们的机动支队给包住了,而西北60°角方向的那个小驼顶和向北延伸的一片丛林是包围圈里唯一的一处缺口,如果他们想要跑出去,就得走西北方向!”
“对!我也觉得岳翔老兵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从西南方向的山口快速冲过去堵截他们!”终于,三个士官里的一个轻机枪手赞同了我们意图。这样就顺当多了,形式立马转成了三对二!
“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现在是带领你们作战的小队长,按我的说的做。一班从西边的那个山口绕过去,能堵到这群匪徒就算立功,如果堵不到,追究责任也都算在我头上!”说完我就带着头朝向新路线冲了过去。然后紧跟上来的是禹大勇和那个轻机枪手以及几个上等兵,而刚才反驳我的那个士官赵越自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进上来了。
当我以几近百米冲刺的狂奔速度刚刚爬上了这条最低的沟型峰线时,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我就半蹲下来手语命令身后的战士停止前进。然后小队伍就渐渐靠拢了过来等待我下一步命令。
可是这一刻我突然意思到了一个问题……或者说是漏洞。
其实山地围剿的难度是远远高于平原地区的,估计就算我们把这座山彻底的画圈围死,对方只要熟悉这里山区地形,那就肯定能找出一条山沟或丛林的捷径,从而逃出包围圈。而现在我们前方的这个小山头和向北延伸的这片丛林就是一个大缺口,所以我们这几个人是根本围不住这块地方的,如果罪犯选择了从这个小山头逃跑,那么就算与我们擦肩而过也是很那发现其行踪的!
不过当我站起来又仔细地观察起不远的这个小山头儿之后,左右寻思了一番就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然后我就把蹲在附近警戒的那个我们班里的班用95机枪手叫到了自己身前。而后对他直接一指眼前不远的这个“骆驼脑袋”小山尖说:“你带上一个战士,到这个制高点上,5分钟后开始实施火力声势策应,主要对准东北方向,按三分二的弹药基数打!”
这位班用机枪手是一个叫宋潘潘的高个儿一期士官,虽然兵龄只比我低了一年,但是对我现在的安排就没有一点的反驳和疑问,而直接对我摆出个OK手势,然后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个机枪副手义务兵,两个人就脚步匆匆地与我们分开而直接奔向了侧前方的山顶。
然后看着这两个人端着枪渐渐消失在丛林里之后,我身旁的其他战士就表情就显得很是疑惑不解。不过唯独在心中已经打好了战术算盘的我,则是一脸的胸有成竹。
回溯1948年10月辽沈战役中的辽西会战期间,我解放军为了保住刚刚攻克到手的锦州城池,当时在任的四野总司令林彪就迅速调派了两个纵队在黑山与大虎山一线设伏,阻击来势汹汹的廖耀湘西近兵团。而后敌我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防血战,在我军死守山头长达3天的阻击下,廖耀湘被迫决定转道奔向营口,可是当廖兵团刚刚转道开进才几公里,却再次遭遇到了猛烈的炮火和顽强的阻击,当时由于国军知道我四野部队的重炮数量非常有限,所以当时廖耀湘就错误地判定前方遭遇的正是四野的主力部队,可实际上挡在他们前面的仅仅是一个独立师的兵力外加一个重炮营。而就是因为这一被“忽悠”中错误的判断,让整个廖耀湘兵团的十万余兵力再次改变了行军方向,同时又丧失了最后一线的突围机会,最终以几乎是原地画圈儿的行军路线被我第四野战军的近十个纵队数十万兵力包围压缩歼灭在了大黑山下。
今天我们放眼整个辽沈战役的功过得失,也许那一次唯一的重炮营的火力阻击战术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在辽西会战的关键时刻里,那仅仅以一个营兵力展开的火力忽悠确实起到了举足轻重的战略意义,并且非常值得我们当代军人去深入学习!
所以哥就是根据这一历史战术教案,脑子里就灵光一闪,想出的这一招“声势”包围的策略!
而后我就带着剩下的这6个战士继续冲下了这处向北北延伸的山坡丛林里。等我们刚刚下到山坡的一半,背后忽紧忽慢的机枪声音就响了。看来这位战友已经完全明白了哥哥我的战术意图,因为我明显听到了在这班用轻机枪的震响之中,还混淆着断断续续的步枪枪响,同时有十数发子弹就在我们后面带着“啾啾啾”的声响穿梭在丛林高处的树叶之间。这声势从侧面地一听,就很给人带来一种此刻后面山坡上正在进行着激烈交战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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