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恶惩楚平乐
“放肆！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闻声项皇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着替自己的女儿求情：“皇上，平乐不懂事儿，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她！”
“父皇儿臣儿臣”
“你们通通给朕住嘴！”砰的一声，瓷器破碎之声格外醒目，一只琉璃漂金茶碗就这样被丢在了大殿中央。
众臣纷纷下跪：“皇上息怒！”
“平日里你也是给她惯坏了！看看她方才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如画好歹也是长公主，简直是越来越不懂分寸！”
“是是是，都是臣妾的错，皇上息怒！”
“朕不想在这里处理后宫之事！平日里就是对你们母女太过放纵，才酿成今天这个局面，还有你平乐，你今日算是给朕的脸面丢到家了！”
楚平乐此时才觉出害怕来，眼瞧着从不对自己发火的父皇雷霆大怒，现在就算有众臣为自己求情也无济于事了。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息怒！”
“息怒，你口口生生说如画抄袭了你的社稷图，可你的社稷图画的又是什么！难道朕在你的心目中不配做这大隽的君主吗？”
“不是！父皇！”
“从今日起！你与你母亲禁足在壬申宫！你不是放着你自己的玉雪堂不住总喜欢往那里跑吗？那日后也不要住了！两个月内，若是敢出壬申宫半步！杖型伺候！给朕下去！”楚擅被气得双拳发抖，本是一个好日子，却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女给搅了局，日后那些官员夫人们聚在一起，少不得又得拿着这几个话题去说上一阵子。
项皇后也不敢再多言，兀自拉着楚平乐退了出去。
“都退下吧。”
“是”
众臣酒没有吃成，却看了一场好戏！纷纷擦了一把冷汗，紧着退出了大殿，楚擅见文武大臣们纷纷离去，这才开口：“如画，方才平乐的话你也不必听在心里，当年淑妃的事情的确有蹊跷，但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父皇只能罚你到乡下，如今你已回宫，自然要以大局为重，切莫生事！”
“儿臣知道了。”
“回去休息吧，朕累了。”楚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是。”楚如画静静的走出了大殿，她知道此时不能求着父皇放出自己的母妃，物极必反，有些事情倒不如欲擒故纵来的痛快。
原以为几位公主出了大殿之后便已经回了自己的寝宫，却不料都在门口候着楚如画出来，“长姐，你刚才真是太威风了，平日楚平乐惯会欺负我们的！今日长姐可算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君娴拉过楚如画的手臂抱在怀里。
楚如画舒了口气：“君娴，我那是自保，你千万不要去招惹她！”
“我知道啦。”
楚如画笑了笑，朝君娴的身旁瞧去，见一清丽女子立于喜糖一侧，穿着紫袍长衫，大氅简单随意，发誓上也只有两对白玉簪子，小小的穗子搭在耳后，只有腰间挂着的两对翠绿玉佩略为显眼，眉眼生的极好，只是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
“许久不见平川妹妹了。”楚如画淡淡道。
“长姐最近可好，妹妹一直没得机会去乡下看您。”唤作平川之人笑了笑。
楚如画虽说是在宫中长大，可平日里除了与平乐有些交集以外，并不常和其他几位公主联系。
“我很好，今儿天色已晚，妹妹们还是早些回去息着吧！”楚如画已经很累了，眼下已经没有心情再去交际这些东西！
一轮明月已经爬上了树梢，眼瞧着楚如画和君娴走的越来越远，楚平川抬眼望了望天上的星月：“若想在宫中站稳脚步，就必须有一个庞大的靠山！”
景宫学士府里的下人，个个都精神的站在外边守夜，里边的主子不发话，谁也不敢松懈片刻，若是放了旁人进来，他们岂不是自掘坟墓。
“宫里也真是热闹！”赵括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云少白站起身走到窗前静静凝视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今日在大殿上，她算是给了陈氏母女大大的一个耳光，单凭她的聪明，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不过这楚如画的确如你所料，她根本不是宜妃的女儿。”
“嗯。”
“左相大人今日可曾看出什么？”
云少白带着笑意取下腰间的折扇若有所思的望了半晌：“连你也看不出来这两幅江山社稷图都是楚如画一个人画的吗？楚平乐那个庸俗之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赵括作为云少白的知己，他怎会不知这个男人心中想的什么，“左相是要把这女子？”赵括说罢随即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二人相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次日的天一亮，大臣们就早早的进宫上朝了，天子打着仁义之名才坐稳这江山，前朝、后宫必得有两股势力相互制约，项国公身为国丈，自然兵权不得落入他手，再加上项皇后宠冠后宫这么多年，若这兵权落到项家手里，大隽的江山便岌岌可危。如此想来，云少白必然取得了优势，非皇家外戚，又与后宫之人毫无瓜葛，这么多年倒也算老实，无非就是敬着他而已，若他日无用了，便可收权革职舍了这一条人命便是！可云少白偏偏不是这甘当傀儡之人，他这么多年在各部落培养的势力，均可以撑起一片天下，他日若这大隽国君敢要他的命，那么他便可以激起各部落的矛盾，就此取而代之！
“皇上，臣有一事启奏！”赵括一步走到大殿中央，将手中的的折子微微敬上。
“但说无妨。”
“皇上膝下的几位公主个个才貌双全，如今已到了婚配年龄，微臣觉得，是该给公主找个合适的驸马了。”
楚擅自是明白这些臣子心里想的什么，不过就是想着借联姻儿巩固自己在朝中的位置。
“依爱卿而言，当下可否有合适人选？”
“回皇上，昨日除夕之夜，长公主一幅江山社稷图令众人皆为叹服，且公主聪慧过人，举止大方，堪为左相云少白大人的良配。”
闻声项国公沉下了脸色，忙得上前请奏：“皇上，微臣觉得楚如画长公主乃庶出身份，不配左相大人，臣外甥女平乐正当妙龄，其才俊不在长公主之下，又为皇室嫡出，臣认为平乐才是最佳人选！”
楚擅望着殿中的两位大臣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将自己的女儿当做争夺的筹码，心中憋闷着火气，他料想项国公定是为了巴结云少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可如今这势力均在二位臣子手中，若云少白娶了项家的外甥女，他日众虎同心，岂不是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皇上，微臣对长公主倾慕已久，恐怕要辜负项国公的美意了！”云少白这才上前，他的举止已经表明，今儿是非长公主不娶了！
楚擅已处于两难之间，云少白向来远谋深算，如今放着嫡出公主不娶，却偏偏要那不得宠的长公主，楚擅自是顾不了那么多，舍弃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庶出女儿，总比失去这江山来的合算！
“既然爱卿的心意已经表明，那朕也只好献出公主了，择个好日子，朕会与太后协商，定于上元节，皇长女出嫁乃是头等大事，在公主府还未建好之前，楚如画还得要爱卿风风光光的迎进府去！”
“臣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圣明！”
旁处的项国公早已被气得的脸色铁青，眼瞧着云少白拆了他的台子却束手无策，他心里也明白，皇上以公主府还未修建成功作为理由，成功的做出了让步，他云少白怎会屈尊于宫中做一驸马，他想娶公主，表面上是成了外戚，实则是要把长公主娶进他的府邸，眼下孰轻孰重已经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