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祸端
看着底下打得不可开交的场面,芮颜看得津津有味,而暗甲也已悄悄地返回,他附在芮颜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芮颜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随即立马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端木洵见状也不多问,随着芮颜一起站了起来,只不过依然拿着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几人就这样趁乱悄悄地离开了春风楼。
回到容华居后,芮颜似乎不相信地又向暗甲问了一句,“你说应禾豁去见了杨文渊?他们两人还在一起谈了许久?”
暗甲丝毫没有隐瞒地说道:“是的,不过由于当时叶墨与那引路的闻书都在,所以我没有近距离地前去探听,就怕万一打草惊蛇了。”
芮颜震愣地坐在位子上,她还真没想到杨文渊会与应禾豁扯上关系,不过虽然不知dào
他们说了什么,但是知dào
了这个消息就已经足够了。随即芮颜又叫了暗癸进来,向两人吩咐完后就让她们一起下去了。
第二日,满京城的人都知dào
了昨晚春风楼两大世家公子大打出手争抢牡丹的事,特别是胡斐与蒋拓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地传的人尽皆知。
胡府内,胡柯怒瞪着眼前的逆子,气愤地把手中的鞭子一抽,“你这个混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最近好好地给我在家里修身养性,你倒好,居然又惹出这种事来,你是嫌最近的事还不够多吗。”只抽了这么几下犹不解气,胡柯继xù
狠狠地抽着跪在地上的胡斐。
胡斐的脸上依然是青紫一片。此时他的眼角直抽抽,可怜兮兮地说道:“爹,我知dào
错了,您别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可就要没命了。”
“我只恨没有一早把你打死,你还说你知dào
了,你知dào
个屁,知dào
的话你会是这副德性,我告sù
你。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好好地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一步也不准踏出。”胡柯这回是气的狠了,上次在廉侯府内的事还没过去多久,这个逆子就又给他找事。
郑氏得知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儿子。心疼得不得了。立马求道:“老爷。斐儿也就是一时的冲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说完就上前一把挡在了胡斐的面前,并掏出帕子一脸心疼地替他擦着身上的血污。
“你……就是你从小太宠溺他。才教出这么一个不孝子,现在你还不思悔改,还这么一味地任由他胡闹也不阻止,真的是慈母多败儿,你是想看着胡府大难临头才知dào
后悔吗。”胡柯让郑氏的行为弄得一阵气结,他现在十分后悔小时候让郑氏教养胡斐,才导致今日的这种境况。
郑氏让胡柯的话给吓住了,最后才期期艾艾地说道:“老爷,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斐儿也就是去了一趟青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你……”胡柯一口气上不来,真心让这娘儿两气疯过去,“来人,把少爷带到他自己的院子,从今往后再也不准他踏出院门一步,顺便把夫人请回她自己的住处。”
“是,老爷。”听到命令后,门外的随从立马进来准bèi
领着两人出去。
郑氏的火气也上来了,“胡柯,你不要太过分了,外面传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斐儿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用的着你这样对待吗。那定国公府本来就是一日不如一日,那蒋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斐儿说他一句又怎么了,他不是也说我们胡府了嘛。”
胡柯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朝着那些随从大声吼道:“是没听到我的话吗,怎么,如今连我的话也没用了是不是,今日他们两个即使是绑也要给我绑回去。”
本来还在犹豫的那些随从不敢再有所耽搁,立马上前抓住了胡斐就往外面带,不过郑氏毕竟是个女人,因此由一些仆妇强行带着离开了。
胡柯坐在太师椅上一阵心烦,自从胡斐渐渐长大之后,烦心事越来越多,他这个做父亲的总是在他身后给他擦屁股,而郑氏依然一如既往地顶撞他,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胡柯格外想念当初的秦姨娘,就是胡忠的母亲。秦姨娘原本是自己的通房丫鬟,对自己一直言听计从,根本没有反驳自己的时候,而且一直都是温柔小意地对待自己,如今这些温情都已远去,可是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他回味很久。
然而自从秦姨娘死后,他就再也没有一刻完全放松下来,胡忠的消失他其实暗地里瞒着郑氏也找了许久,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也不知dào
如今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胡忠自然是不知dào
他父亲当初的所作所为的,如今他依然待在凌府,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他虽然觉得小姐一定会像她所说的让他成为胡府的主人,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昨夜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他的心里也是痛快的,只要胡斐越不堪,他就越有机会回到胡府,他也很清楚,昨夜的一切肯定就是小姐计划好的,心里也不得不感叹,小姐连定国公府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定国公府则是完全另一副景象了,蒋拓让人好好地安置在了床上,让大夫好好地看伤,随后他的父亲才具体地问了他一些问题。等从蒋拓嘴里听到胡斐当时的话后,如今的定国公蒋兆还是气的不清,他想不到他们堂堂的公爵世家竟然让一个小小的胡府给嘲笑了,这让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虽说自己的父亲去世后,蒋府的确不如之前了,可是再怎么说,他们也还是定国公府,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可以嘲笑的。
“哼,胡柯,虽然你有个做妃子的女儿,可是我们定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蒋兆阴沉地自言自语道。
“爹,你一定要好好教xùn
胡斐一顿,他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昨夜的一切都是他挑起来的,我原本好好地待在一旁,他非要与我作对。”想到昨夜的情景,蒋拓又是一阵气闷,昨夜他本可以抱着牡丹好好风流一番,如今却让胡斐给搅和了。
蒋兆眼色有些阴沉,嘴里的话更是狠辣,“他们胡府这次别想讨的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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