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显神通 48
天珠峰外围,另外各宗攻击较为顺利。本身出动的便是精英,又熟知杀手秉性,步步为营,杀手并没占到甚麽便宜,这一战总体下来武道如风卷残云。大胜而归。实际上一旦入了林内,反而限制了诸宗的凝聚力,杀手以茂密的树木为掩护,神出鬼没,纵使是白天,诸宗的行动已大受限制。这一战中,唯一出现的大伤亡,便是药宗长老卫司的大弟子卫开被幽涧三太子玄雨一击重伤,即便救的活,一身武学根基算是废了。至此诸宗也才明白,随着自行丹的扬名,不少杀手慕名而来,加入到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决中,玄雨太子便是其中的新贵。原本幽涧并不出名的,天下黑榜虽有幽涧杀手,却没有听说过甚麽幽涧太子的名号,这个讯息是张少英转给诸宗和花易玄的,花易玄从而让各大门派知悉。这些讯息原本大家没有在意,却没想到这个玄雨太子竟有如此厉害。药宗的内家功夫因为包含医理实际上是极为精湛的,一出手杀手都得顾忌三分,但玄雨的身速实在太快,卫开未及施展便造一击。谁能想的到,一块光秃秃石头里竟然会冒出一个杀手来。实际上诸宗遇到的每个杀手都会自报名号,而且身手极高,这一战为得不正是名?美名天下也罢,遗臭万年也罢,留个名便不虚如此一遭了。
花易玄坐镇大本营,八大门派及各大帮派几乎倾巢而出,且花易玄做了相当的准备。前后四百多个门派可谓群雄云集,留下七千之众守营自是绰绰有余。如今在营中主持的虽是花易玄,但此次禅宗来了两位圣僧,除了昭阳会泽禅师,尚有云门宗雪窦重显禅师前来,少林寺五大主持来了两位,论起辈分比花易玄高了不知多少辈。只是这些政事禅僧如何懂得?雪窦重显不过是挂了个名罢了。即便如此,花易玄对两位圣僧竟保持着晚辈的敬重,又有着武林盟盟主的尊严,毫不矛盾,将关系处理的极好。禅宗虽是一大宗派,,但熟知江湖情况,投入武林盟旨在止杀平善,偏偏遇到了陈坦秋这个明主,少林寺自然乐得其见,在武林盟亦是挂了个名罢了,名义上少林寺也归武林盟管辖,给足了武林盟的面子。虽是如此,即便陈坦秋在位时亦不曾对少林寺有过任何示意,更是尊重有加,从不怠慢,花易玄也是遵循了这一条,无论有甚麽事都要请圣僧前来方能议事。虽说如此而为太过僵硬,但在禅宗泰斗面前,自是谁也不好多说。
四个时辰前,早在诸宗围剿时,纵横门门主,冥宗北宗之主,仙踪门战神一派前来拜访。说是拜访,其实不过是江湖礼节,抱个拳便罢了。花易玄与张少英的联系早在天珠山出现时便有了,如今的江湖上花易玄有着崇高的地位,张少英身在武林同样不可一世,嗅到了武林中的莫名危机,二人联手自也在情理之中。江湖人的概念与武林人的概念各有不同,江湖人觉得江湖虽是武林的一部分,但没有了江湖,诸宗的生意便都施展不开。武林人则认为,江湖在武林之中,加之诸宗的建制完整且庞大,向来高人一等,这是双方一直以来的观念。
花易玄先是宴请了三人,并送了见面礼,出手阔绰,不用去想,张少英早已明白他的这些钱来自何处。武林盟的财政有一半为朝廷赏赐,一半则是各大门派的岁贡,且岁贡之数不大,在此基础上各门各派可以多贡。各大门派都是有些手段的,也穷不到那里去,加之侠武之风盛行,人心凝聚,各门各派甚至以此搞起了攀比。为武林盟的公正,陈坦秋从来没用过武林盟做过任何生意,花易玄也不曾改变过这些前政。
慕秋白与重耀主要是为了张少英来的,对花易玄并不感兴趣,稍微应付便退了。暖和的大帐中,香炉中的沉水香袅袅而出,香气弥漫,厚厚的木板铺上毛毯,丝毫不受湿气影响,香暖如春。与陈坦秋一样,花钱就是花钱了,光明正大,花易玄有很多地方像陈坦秋。即便是待客,花易玄亦不肯主坐,雪窦重显也是无奈了。花易玄以东首相陪,请了张少英坐西首。张少英倒是暗暗一笑,看来花易玄很了解他,虽说他如今的辈分高的足以与禅宗泰斗平座,但以他的性子定会选择西首了。同样是场面上的言语,并没甚麽实际用意,雪窦重显不过是个挂名大帅,当下以身体不适退下了,账内只剩的二人。自见面开始,花易玄便暗暗注视这个几年前还乳臭未干的弱冠,一念起及自是暗暗惊叹,这得何种手段才能将一个人从数年内锻炼至如此地步?从不在人前失礼的花易玄有了一丝走神,张少英暗暗一笑,说道:“冥冥中自有天数,今日得此机缘,倒是颇为感叹呐。”花易玄淡然一笑,说道:“部下殊死奋战,我等在此谈笑风生,这算得甚麽?”张少英笑道:“习惯了,否则亡役更多,岂非是得不偿失?”花易玄应道:“这一条条性命皆侠义肝胆,不可亵渎。反倒是大局在握,个中情由还望张门主不劣赐教。”张少英一笑,如今任何一个了解武林局势之人便都知晓,这几年来发生的一切,似是早有预谋。纵观诸宗,自唐朝玄宗皇帝李隆基至德年间武道七宗定名以来,从未见过诸宗如此齐心,团结的投入巨大财力,精锐人力来打这样一场看似夸张,实际却无关紧要的大仗来,显然这背后有着巨大的谋划,如今到了该用武林盟的时候。
随后,明珠递上一个金制的长方形金匣,如今该是她照顾张少英的起居了。而金匣在纵横派代表着绝对机密,除了张少英本人,即便是姬沄都难以翻阅。接过张少英递过的机密,花易玄快速的看了起来,尽管这并不礼貌,但此时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