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阴瞳

  见段乘风反应这么强烈,我感觉有些奇怪。
  饶命格、体质只有相似,没有相同。
  有些人体质偏阴,有些人生的阳气重,就算是带煞的阴身也不算罕见。
  段乘风是铁算盘神算子,对于奇特命格的人应该见过许多,怎么会这么吃惊呢?
  段乘风好半才合上嘴,看了赵芳一眼,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同时也拿出了那把算盘。
  他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一串珠子,右手却在算盘上快速的拨弄起来。
  他拨算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算珠间碰撞的声音都连成了一片,竟震得人耳鼓发麻。
  足足过了有五分钟,他才按住算盘,额头上竟然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前辈了,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我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愣了一下,叫了声:“段大哥。”
  段乘风也就五十不到,我因为尊敬他,所以叫他前辈。但他既然这么了,我再推三阻四就显得做作了。
  段乘风点点头,把手里的那串珠子递给我,“这串珠子,就当是大哥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我又是一愣,反应过来忙摆手:“这可不行,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
  段乘风:“这珠子我已经用本门的法诀加持过了,是按照你的命格体质来施法的。你不肯收,旁人拿了也没用了。”
  着,硬是把珠子塞进了我手里。
  我还想推让,可珠子拿在手上,我一下就愣住了。
  这串珠子像是黑檀木之类雕刻的,很古朴,看上去有些分量。
  但是我拿在手上才发现,珠子比想象中还要重的多,而且重力的拉扯很不平衡。
  我顺着重量偏移的感觉找去,很快就发现了蹊跷。
  这串珠子看上去都一般大,像是时候玩的玻璃球那么大。
  可仔细看,就发现其中有一颗珠子比其它的大了一圈。而且外表不像其它珠子那么晦暗,而是散发着一种偏幽蓝『色』的光晕。
  我捧起那颗珠子仔细查看,忍不住吸了口气。
  这珠子竟然像是石头的,而且颜『色』竟然从外往里加深,从最外边的幽蓝,最终凝聚成一点墨黑的圆点。
  眼睛!
  我脑子里猛地蹦出两个字。
  这珠子可不就像是一颗眼珠子嘛!
  段乘风:
  “这可不是佛珠,上面一共有一百零九颗珠子,其中一百零八颗分别是一百零八段古沉木的中心部位,也就是木相中所的木眼。你现在手里拿的那一颗不是古沉木,我只知道它应该来自昆仑,名为阴瞳。顾名思义,也就是阴间的眼睛。”
  “大哥,这也太贵重了……”
  “能有多贵重?”段乘风打断我,“再了,这串珠子本来也不是我的,是一个老头找我算命,给我的报酬。我倒不是贪他的东西,要来这串珠子,是为了救他的命。”
  “这珠子有什么效用吗?”朱飞鹏忍不住问。
  以他的年纪,应该是对手串古玩之类比较感兴趣。
  段乘风摇头:“古沉木的木眼本来就阴气重,阴瞳更是来自阴间,煞气深重。如果是拿来镇宅,效果比普通的桃木剑、铜葫芦、杀生刃强不了多少,反而是人吸收阴煞多了,会患病减寿。”
  赵芳和我也算老相识了,而且对彼茨印象都不坏,闻言道:
  “那你把珠子给徐祸,不是害了他吗?”
  段乘风咧了咧嘴:“他本人比这珠子煞气还重,把阴瞳带在身边,只会相生相克,有利无害。”
  我感觉段乘风今有点奇怪。
  他的外号叫死要钱,对人对事从来都是很冷淡的,为什么会忽然要和我平辈论交,还要送这串珠子给我?
  他的轻描淡写,但单单这串珠子本身的价值,就已经不便宜了。我可不习惯平白无故接受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刚要把珠子还回去,他忽然盯着我一字一顿的:
  “想要找到你那个朋友的女朋友,就要靠上面这颗阴瞳。”
  我蓦地一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么的时候,眼睛深处竟像是闪过一丝诡异狡诈的神采。
  “兄弟,这颗阴瞳来自昆仑,只是我个饶判断。但是我却听过阴瞳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能感应到阴间的生机。你上次让我帮你算的那个女人命不该绝,如果你再次接近她,阴瞳应该就能感应到。至于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呵呵……应该就只有你能体会到了。”
  吃完饭,上了车,我又拿出那串珠子,着重查看那颗阴瞳。
  段乘风的那么神秘,拿在手上,除了石头般的沉重,却没有别的异样。
  我能感觉出,段乘风的应该是实话,或许要找到赵奇的女朋友,就要靠阴瞳。
  可我怎么就觉得段乘风像是别有用心呢?
  那一闪而过的狡诈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不管怎么,我和赵奇现在算是哥们儿,萧静离开了十二年,他没有消沉,但也没有忘记,而是默默的将疑『惑』藏在心里,苦苦的追寻答案。
  这份感情执着的让人心疼。
  如果真能凭借这串珠子给这份感情一个答案,我愿意背负拥有阴瞳的一切后果。
  ……
  “送给你。”我把新买的一块女式手表拿出来,竟有点不大敢正眼看面前的女孩儿。
  徐洁脸也是红通通的,眼波流转,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你衣服下面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就看到衣服下面轻微的凸起。
  我‘讷讷’的:“那是……是男饶……”
  徐洁虽然腼腆,但反应却不慢。估计也是跟我发了那么些微信,对我偶尔的调戏有了免疫力,不等我下去就嗤笑着:
  “我的是上边!”
  我只好从脖子里摘下那串珠子给她看。
  她眼睛一亮,却只了三个字:
  “好东西。”
  我本来想,等我做完一件事,就把这珠子送给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古沉木和阴瞳都阴煞深重,我可不想害了这个女骗子。
  “这串珠子很适合你戴。”徐洁着,却把右手伸到我面前。
  我一愣,见她眼睛斜睨着我左手手腕,才反应过来。
  我原先的表在看守所老楼的时候坏掉了,修不好。所以跟段乘风吃完饭,我就去买了一对手表。
  我现在手上戴的是男款,她伸手是……
  我连忙把那块女款表给她戴上,看着她皓白纤细的手腕,忍不住心神一『荡』,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了,任凭我搂着她的腰。
  我虽然有时候会嘴上占便宜,但眼下却没有过分的企图。
  只想抱着这个刚认识就向我要钱、刚见面就跟我要菜钱的‘女骗子’,就像是拥抱着全世界……
  “我靠!你居然泡包租婆!”一个呱噪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和徐洁都吓了一跳,分开一看,就见窦大宝提着个塑料兜呲牙咧嘴的瞪着我俩。
  “我去买菜了!”徐洁红着脸想跑。
  窦大宝张开胳膊堵在门口,像古代当街调戏『妇』女的花花大少一样,贱笑着:
  “娘子,买菜急个什么劲,先把我带来的喜饼吃了再。沾沾喜气,保准你也能早点嫁出去。”
  徐洁推开他,低着头匆匆跑走了。
  “我哥们儿,你手够快的啊。”窦大宝把塑料兜丢在柜台上,有些不忿的道:“我刚看上包租婆,你就把她搞上手了,我这才走了两,你是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留啊。”
  “嘿嘿,我不是『乱』来的,原来我和她早就认识,是在微信上。”我笑着从塑料兜里拿起一块喜饼,咬了一口:“你不是喝喜酒吗?怎么今就回来了。”
  窦大宝耸耸肩:“他们现在不我是傻子了,可也不稀罕待见我了。”
  “为什么?”我问。
  “中午吃酒席的时候我跟那些伴郎了李塘镇闹伴娘的事,他们我扫兴,还结婚哪有不闹伴娘的?”
  我一阵无语。
  我了解窦大宝的『性』格,他绝对是好心提醒,可人家结婚,他死饶事……人家本家高兴才怪。
  窦大宝趴在柜台上,冲我扬了扬下巴,“你跟包租婆真是早就认识了?”
  我点点头。
  “你跟她是来真的吧?”
  “我也没跟谁来过假的啊。”
  窦大宝点头:“那倒是,徐洁也真是个过日子的人。不过话回来,桑岚和潘潘也不赖啊,你怎么就单看上她了呢?”
  我看出窦大宝是真有点郁闷了。
  别看他平常一口一个‘包租婆’的调侃,其实是真有点喜欢这个手脚勤快,不奢不华的朴实女孩儿了。
  我只好再次声明,我和筱雨,也就是徐洁的确认识有一阵子了,我和她是真来电。
  关键她知道我的两种职业,还一点都不嫌弃。
  窦大宝挠了半头,用肩膀扛了我一下,“那老何将来这些个家业都得包租婆继承吧,那这铺子不就是你的了?你以后也不用交房租了吧?”
  我无语……
  “嗡……嗡……”
  我斜了他一眼,拿起震动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座机号码。
  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饶声音:“你好,你是徐祸吗?”
  女饶声音有些低沉。
  我愣了愣,“你是谁?”
  对方:“我是吕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叫吕珍,你的父亲徐荣华在生前立下遗嘱,留了一些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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