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节 东宫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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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刻意模糊地答:“要看可信不可信能防不能防。”
  我笑笑把偷听到的两位皇子对话原封不动地告知帛阳。帛阳得知消息并没有气恼倒是满脸不屑地下了结论:“四皇子是担心自己势单力薄吧?有贼心没贼胆可笑可笑。”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已经求助于你?”
  “四姑娘果然敏锐听得出我自己都没觉察的话外之音。”
  原来帛阳早已与四皇子的母妃有过联系但对方准bèi
  不足心态也差帛阳认为不值得合zuò
  便抛下不理。而后对方多次相邀他都是婉拒。
  “想借我的部署借我的资力借我身在城外的便利。”帛阳冷然道“却不量量自个儿是几斤几两拿什么与我谈条件。你猜他们家能给出的是什么?”
  “喔?”
  “就提供一名可以坐龙座的皇子许诺将来怎样的好处等等——跟我玩空手套白狼么?真妙的算盘。”
  我摇头:“身为外孙四皇子的背后是兵部尚书家族。
  朝中所有变化归根结底都是武力平衡遭到破坏生倾斜而产生。
  如今兵部并没有独力调派军队的权力而最大的握权者定国公几年前也已经释出兵权。乍看之下包括皇帝谁也不能擅自动用兵力。可实jì
  上。兵符本身地制约之能以及人家在朝地人脉定国公释权以后兵部的筹码不见得比帛阳你低。”
  帛阳不以为然哼了声:“那还承蒙他看得起了?”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帛阳有眼光自然能判断时机。得出不宜行动的结论就一应执行到底。不必在乎他人吧?”我暖烘烘地烤着火分析道“通过散布谣言来拉拢其它皇子顺便也迫使帛阳就范这证明对方能分得出手的利益确实不多啊。因此即使我与之并无交情也能明白帛阳的决策是无误的。”
  没有好处的引诱。没有害处地威胁任何人也不会有所动作。
  帛阳沉吟片刻道:“四姑娘的意思是。对方会有所动作但是缺乏助力因此打上皇室里其它人的主意。成事以后极有可能战果独享若是失败则要众人共同承担。”
  我重重点头:“帛阳不是说过谈话要看诚意么?风险共担赢利归己这就是无诚意的表现。”
  “我当时拒绝得干脆。如今与四姑娘这样一谈加上得知四皇子的作为对其族人品性的理解确实清晰许多。”帛阳道“如此一来不可不防了。”
  “他们的目标是天子还是太子呢?”我问。
  “这父子俩是一命相连。监国薄于心术但有长青宫和定国公为后盾。可谓实力雄厚。元启帝当初也是受长青宫支持上位的。从来不曾薄待老人家。”
  说到这里帛阳有些气恼。撑着下巴:“长青宫对我母亲实在是太亏待到如今我也没有讨好太后的意思!”
  哦哦又是长辈一代地纠结么?
  我正要细问那小二又敲门了这回搬了浴桶来。
  一番谈话后帛阳也没了那心思说脸上的假皮覆盖太久面皮痒痛先回府了。我便好好泡上一顿睡上一觉到清晨才裹了帛阳留下的衣服回府去。
  东宫与我约地是今天来驸马府我告假在家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他出现。
  过了晌午那个还不知dào
  名姓的舍人来传话让皇卫带话告sù
  我:东宫昨天回皇城又被长青宫叫去好好地批了一通。今早热了卧床休养中。
  我和帛阳湿漉漉半天也没怎样东宫倒是真娇贵啊……
  于是前去探病。
  没有进出皇城的凭证我在城门外等了许久里面才传话让我进去也指派了一人领路不让我乱跑。
  走的还是过去走的道可一路上的人面莫名地脸生。想想也对自从被即墨君驱逐我不再是皇城的常客跟行走的官宦不再面熟是正常地。
  可奇怪的是连皇卫也都是没见过的脸。
  我问了问引路的侍人人家回答说是跟随元启帝时候长的皇卫都一同去了赏雪冬游这个月都是些新面孔不足为奇。
  “昨日圣上才出京吧?皇城里的人换得真干净。”
  我对东宫道。
  他在烧不过摸起来不太严重低烧吧。他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开口声音也哑得厉害:“原本想今天出偷偷跟去的。”他委屈道。
  “殿下昨日还安慰我呢!却是打地这心思。”我笑笑。
  “唉太难受了软绵绵地……”
  “所以殿下就不该在那时跳下河来。”
  东宫一阵咳嗽:“知了知了……莫要**……耳朵里乱响着呢……”他一面抱怨一面掀开棉被“可要是因为临阵脱逃被秦晏看低了必定是比着凉还难受地啊。”——
  是你到没事的时候突然跳下水救人我才觉得蠢地好不好?
  不过算了东宫在我眼里反正也蠢习惯了。他作出的事情都不能以常理计更不能以他的身份来计。这一点也是他与帛阳的最大差别。
  我说:“殿下能逃得掉已是大幸后又引人来救我是感激不已了。哪有什么看低呢?”
  东宫嘿嘿地笑起来。
  “听说殿下还因此被长青宫地人叫去?”
  提到这个。他立kè
  又蔫了:“唉。别提了。惨。”
  宫女端上煎好地药汁随即被东宫挥退。他压低声音对我道:“替本宫喝吧?”
  “良药苦口利于病恐怕不能替殿下饮用。”我端起药碗笑眯眯地盯着碟子边上的几颗糖“……压住苦味的糖倒是可以替殿下吃掉。”
  东宫满脸黑线:“算了递予本宫……”
  (以上是防盗旧文一小时后贴出新文。打扰之处敬请谅解。顺:愚人节过去了唉没有被骗也没骗人。)
  从东宫殿出来时天空中飘降着夹杂雪花的细雨。到了皇城西门惊觉门外停着驸马府的马车。
  皇卫见我出来立kè
  迎上解释道:“长公主担心驸马安危命末将随身护卫。”
  “有劳大人。”我答道。
  帛阳或许是担心人家还有另伏的人马。
  根据我和他昨日的分析我认为对方栽赃东宫的目地已经达到。除非真是想杀我否则不会再来威胁我的安全。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帛阳安排人保护我。我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月初得到长青宫授意悄悄挂出驸马府的匾牌因为位置处于长街深处所以平民百姓还是没几个人看见的。这驸马府的马车也很少在用路上撩起车帘可看见旁人好奇的目光。
  “请问驸马是回府吗?”
  我点头。
  驱车的家仆道:“府里有位大人候着驸马劝他先留下拜帖回去。他也不走。”
  “是谁呢?”
  “听前院的说好像是一位员外郎大人详细就不知了。”
  会是谁?我私底下交好的也都是些舞文弄墨地六七品文友加上太学一条道读出来的学子是其中某人升员外郎了特地来找我叙旧或者有事相商?
  带着疑问。我放qì
  在茶楼停留的**头。赶回驸马府去。
  在花厅等候地是即墨君他的伤势看来应该是痊愈了。负手握着一柄黑色的折扇(……)正观看挂在墙上的字画。回头见我匆匆赶至他转身道:“秦大人久见了。”
  我急忙回礼:“即墨大人请坐请坐!数月不见身上伤势应是已无大碍了吧?”
  “谢秦大人挂记已是康复了。”
  我看他虽然是这么答右手却垂于身侧未动想也知dào
  那道伤口有多狰狞可怕。
  即墨君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将衣袖裹了裹把右手藏得更深一些带着歉意道:“让大人见笑了右臂畏寒冷痛不宜出露。”
  “哪里在下也正考lǜ
  去贵府拜访探望阁下还未恭贺大人高迁呢。”我说“不知即墨大人急着见秦某有何事指教?”
  “指教不敢当。”
  我俩照例还是要咬文嚼字一下的。
  即墨君谦让半句道:“不知秦大人有否听说兵部衙门这两个月来动静颇大?”
  “喔?”这关我什么事?
  “嗯在下也是此时调入刑部任员外郎偶然得知六部变动觉隐约不妥。”
  觉得不妥可以跟别人商议我只是京都衙门里面吃闲饭的跟我说来做什么?我有点不安地看看门外私下议论朝政可不是好兆头。
  即墨君正色道:“秦大人你我曾经同为监国亲信如今即墨君是六部中人不受召唤难入东宫又听闻殿下召你进见由此想请您带个口信。”
  “只要有机会在下一定尽lì
  而为。是什么口信呢?”
  即墨君道:“本月京卫的指挥使坐镇京都地人是武钟。秦大人只需yào
  告sù
  监国此事他就明白了。”
  喔?即墨君对东宫的领悟力这样有自信?我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的说。
  “明白了此话一定尽早传到。”我满口答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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