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节 落汤的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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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追过来了!咳咳!”我刚一开口就被寒冷的疾风呛到这才觉鼻腔和肺都痛整个视野也给狂奔颠得乱晃起来。
  呜呼我实在不适合运动啊。
  慌乱中不知踩到什么我突然脚下一滑惊叫一声跌倒。可怜的衣袖再也不能忍受强度工作应声碎裂。
  我跌在地上猛然回头只见人已经追到面前。
  心一横我翻身滚下了河道!
  最初入水时候好像还被什么撞了一下我闭着眼沉下去狗刨式往前钻。耳朵里哗哗汩汩地乱响也听见河岸上人声大吼。
  过了几秒那个冬泳的刺激的享shòu
  到了。
  真凉啊!
  希望不要心脏麻痹手脚抽搐才好!
  我挣扎着往上想换气谁知身上重得很实在是上不去而且只觉得自己被沉沉地绊着在人工河道底部动弹不得。脱掉浸饱河水的外袍顿时轻了不少我急忙上浮。
  这才现自己已经半游半冲地到了河道中间岸上的暴徒没有追下河东宫早已逃得无踪无影。
  看见我浮出水面蒙面者中的一人大叫道:“算你运气!不会就这么完了的!小白面的奸人!有种你上来爷给你个痛快!”
  我停在河心吃力地浮在水面上贴身的衣物早已湿透沉甸甸地直把我往下坠。
  回头往另一侧看已有蒙面者越过石桥朝这边的河堤来。
  两边我都不能上去。
  “大哥咱们下去!”
  “不必看这小子也撑不了多久。”
  正在此时一个灯笼出现在桥头伴随着大喝:“什么人?”
  那声音异常熟悉。
  “帛阳?”我冻得直哆嗦。抬头望着那灯笼飞沿着河边移近。
  果然是帛阳他男装打扮神色焦虑见了蒙面人便停下脚步。
  “丁一!我在这里!”我拍着水叫他被呛到。“咳咳咳咳!”
  帛阳转头查看见到我立kè
  将冬衣一脱纵身跃下。
  我抬手抹抹脸上的水。一边抖。一边往他那边游但撑的时候太久有些乏力。自己倒是快被水流冲走了。
  “没事了!”他拉到我的手立kè
  往回一带扶着我浮在水里。
  我稍微放松告sù
  他:“岸上的人说是要伤我性命。可是……”
  “我知dào。我收到匿名告信立kè
  赶来援救。”帛阳带着我往出入河道的石阶处游去。而蒙面人聚集在那里等着我们送上门。
  “……再等一会。”我轻声道“我有友人去搬救兵了。别急着上岸……”
  “不用担心区区几个小贼我还不放在眼内。”帛阳道。
  寒意侵入了双手地骨头里身上数处冻得剧痛。我靠着帛阳尽量不做动作。
  “匿名信?”我轻声道。
  “嗯连是谁指使的一并告知。”帛阳说着。抬头望向石桥那边。
  “在那边!”东宫的喊声从那儿传来。
  京卫跑动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在水流声中显得格外振奋人心。
  蒙面人立kè
  道:“撤!”
  数人见京卫来得快。迅从后路撤了。
  “秦晏没事吧?”东宫从赶来的京卫中扑出急忙跳下河朝我这边游。
  ……呃不那不能叫游比我地狗刨式还不如没几秒钟呢就变成挣扎了。
  “啊呀!救人啊!好冻啊!”他还惨叫咧。
  我和帛阳往他那边游过去岸上的京卫也跳了两名下来。四人合力才把胡乱挣扎的他制住拖往入河地石阶处他和衣带水地不是一般地沉。
  爬上岸我们三人披着衣服都开始哆嗦。
  “三公子这水刺骨你下来做什么?”我责备他。
  他可怜兮兮地说:“你落水我却逃走这……我只是想尽lì。”
  我用干衣擦擦头水珠一串串地往下落直钻进我衣襟里不过身上也没啥感觉都冻麻木了。“三公子地心意我心领了下回莫再这样做。”
  “嗯……”
  帛阳背着我们擦拭身体。自从东宫下水他就一声不吭尽量不引对方注意。
  东宫也如他所愿根本就把他当作是来援助的京卫之一只哆嗦着对我说:“秦晏我送你回驸马府。”
  我回答道:“不必三公子你快些回城吧多暖暖身子当心着凉。”
  “好吧明日我再来见你。”
  东宫一离去隐忍多时的帛阳立kè
  怒他推开面前地京卫一手拉起我往外拽。
  “慢点!”我轻声道。
  他不理拖着我往街上去冷风一吹我连呼吸也瑟瑟抖:“不回府么?我好冷。”
  帛阳并不应声他转头来俯身把我抱起往我们过去约会时租用的客栈去。拍开门小二见了他乐道:“丁公子里面请客房一直给您留着摆设也没动过!”
  我低声问帛阳:“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有些事要跟你谈谈府上不方便。”帛阳面无表情地说“可你知dào
  信上指出是谁要害你?”
  我拧拧梢上的水摇头。
  “是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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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点没笑出来只说:“帛阳信么?”
  “与你同样。”
  虽然现在好冷但这消息也太有娱乐性了。“那信谁写的?”我问。
  “不是说了匿名么?”
  “匿名不等于帛阳猜不到呀。”
  烛光下帛阳神色一凛开口刚要回答突又被敲门声打断。
  “丁公子热水来了。”那小二进来。“火盘就到小店热炉都让客人领去了过意不去只得让丁公子用火盘将就着。”
  帛阳道:“有没使过的浴桶没?”
  “有的前几日刚箍上。小的这就去替公子准bèi。”
  等小二离开我问:“为何不回府上清洗暖身?”
  “你看你这样能见人么?”帛阳坐下。冷冷地说。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除了披的帛阳那件外袍剩下地衣料可就薄得像入夏了。浸水之后衣裳贴在身上不仅起不到保暖的作用。更是将腰腹和四肢地线条清晰地映了出来。连我自个儿也看得出这是属于女孩子的身材。
  还好没有因为冬衣宽厚便懒得束胸否则刚才就会被东宫现不对劲。
  帛阳拧了把热巾过来替我擦擦脸和脖子。
  “头都散了。”他说。
  “帛阳也是一样。”我抬眼看他他的脸正是丁二的样貌似乎我随口那句让他给记住了。
  我笑笑。抬手触摸他的鬓。“你在桥头站了多久?”我轻声问。
  帛阳手上地动作顿了顿反问:“四姑娘此话何意?”
  “没有随口说说。”
  他说是收到报信便立kè
  赶来再结合我看见地样子是赶来便立kè
  跳入水中……
  可是这过程中明明还存zài
  一个极为花费时间的细节——他地易容。至少要花半个时辰。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临时接到通知仓促赶至现场。
  他很有可能在什么地方藏着。看我和东宫逃命。
  会是他指使地么?
  不应该不是除非他喜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是知dào
  我与东宫交往甚密的哪怕嫁祸给东宫身边地舍人也比直接指认东宫有说服力。
  更何况事时候我恰好与东宫在一起在帛阳说出监国这二字之时他应该很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怎会明明看见我与东宫一起遭人追杀现在还底气十足地嫁祸给他?
  头脑坏去了还差不多。
  也就是说写信人声称幕后主使是东宫但其实对方对东宫并不熟悉连东宫亲近我甚至会千里迢迢去见我也不知dào。
  如此实力不济的构陷我会信以为真那我头壳岂不也坏去了?
  帛阳要是做出这么矛盾的诬陷未免也太浪费他的智商了。
  即是说写信的人对我和东宫都不熟悉更有可能连帛阳这个收信人也不认识。那对方的目地是什么呢?
  自从他们不愿意下水时起我就隐约感到对方其实并没有真想置我于死地。再结合帛阳“提前”收到的警告信——绝对是提前的否则不会易容完毕再来还赶得及——可以大概猜测到这就是做一场戏给帛阳或者给我看。
  一般来说给帛阳看的机会大一些。
  所以是真刀真枪不小心真的伤了我对方也没所谓只会认为更有说服力。
  这样看来目的便是挑拨帛阳与东宫的感情了。
  鉴于两者除了戒备根本就没感情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帛阳对东宫产生敌意。
  “帛阳你说那信上还写了什么?”
  “喔就说监国洞察你我之事欲暗害我俩。”
  嗯要地不止是敌意更是激起帛阳对东宫地杀意。
  我想了想故作不解道:“我们有什么事值得监国来谋害?”
  “我们隐瞒的事颇多每一件都可致命你忘记了?”帛阳笑笑伸手替我把夹入衣领内地湿掂出来。
  原本随他碰我的丝和脸我已经是带着忍一时的心情现在他的这个动作引得紧贴肋间的湿被缓缓抽出我一阵冷噤急忙抬手按住那缕长自行挑出衣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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