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何以堪

  完比赛我们往出走的时候,我和项羽落在最后面,一不多高的小巨人拦住我们,口气不善地问项羽:“你就是张冰新交的男朋友?”
  我打量着这个小巨人,他还非常年轻,应该还是在校学生,剑眉星目,帅得一塌糊涂,从一身运动装上看应该是搞体育的。
  项羽愣了一下问:“你是?”
  “我叫张帅,是体院的。”
  我灵机一动,说:“你就是那个追张冰的篮球中锋吧?”
  张帅扫了我一眼,对项羽冷冷说:“你们这些生意人,能不能离张冰远点,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女孩,别仗着有钱跑来横插一杠,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忍不住说:“人家和张冰认识可比你早。”
  张帅居高临下指着我鼻子说:“我和你说话了吗?”看得出这小伙子也有很好的家庭背景,而且有点被惯坏了。
  项羽淡淡道:“对我朋友客气点。”
  张帅刚想发火,忽然又奇怪地看了项羽一眼:“咦,你这身西服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这布料还是我亲自挑的。”
  项羽呵呵一笑:“眼光不错。”
  张帅终于暴跳起来:“裁缝说我那套西服被人抢了我还不信,原来是你干的!”
  我汗了一个道:“这么巧啊?”
  张帅怒道:“害得我穿着风衣给人当伴郎!”
  我扑哧一乐:“找你当伴郎,你参加的是智障人士的婚礼吧?”
  张帅死盯着项羽眼睛说:“我要和你单挑,输了地要离开张冰。”
  我急忙往旁边跳去。狂派和博派要开战。地球人远离为妙,这两人要动起手来,打个滚就能把我压死。
  哪知项羽只是微微一笑:“我不会和你动手地。小兄弟你记住,喜欢一个女人就要去追,就算你消灭了所有竞争对手,她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说着他拍了拍张帅的肩膀,兀自走了。
  靠,这还是楚霸王吗?当初他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可以和三雄大打出手。现在有人要抢他地虞姬,他居然可以不温不火地说一大堆老大哥式的话。
  张帅愣在当地,我急忙追上项羽,问:“羽哥你没事吧?”
  “怎么?”
  “你不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他贼心不死啊。”
  项羽轻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揍他一顿?”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让他一条胳膊一条腿照样打得他满地摸小钱。”
  “打仗可以夺得一座城池,但换不来一颗女人的心,其实有人真心喜欢张冰我挺欣慰的,至少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我从称谓上听出有点不对劲,我猛地问项羽:“张冰到底是不是虞姬?”
  项羽坐在路边上。居然掏出一包烟来点了一根,他低着头说:“小强,我们可能做错事了。”
  我从没见他这么沮丧过,惊道:“张冰真的不是虞姬?”
  项羽慢慢摇头:“我不知道。身形样貌、习惯语调都是阿虞,可是……她完全不记得我是谁了。”
  “那又怎样?”
  项羽问我:“你想过没有。如果一个女人和包子一模一样,但她却不认得你了,不再缠你,见了你客客气气的,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一挥手:“得了吧,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萧让说的那句话,样子再像,此人终究非彼人,张冰——或许真的只是个巧合罢了。”
  “可她现在不是很喜欢你吗?”
  “那或许是另一个巧合,你让我一年以后怎么办?”
  我说:“那不对呀,就算张冰十足十是虞姬,她也记得你是谁了,可你照样得面对这一年后的分别,那时候你怎么办?”
  项羽淡淡笑道:“我和阿虞,都可以轻易地为对方去死,如果是真的阿虞,她跟我走也好,或者她觉得在这个世界还有没完成地责任继续留下来也好,我们都不会有遗憾。”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不会在走之前把张冰掐死吧?她们艺术系的女生因爱成恨的事到是特别多。”
  项羽瞪了我一眼说:“别开这种玩笑,我不是正在后悔发愁吗?一年以后我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张冰会怎么想?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所以我现在只能慢慢疏远她。”
  我叫道:“张冰可是我们群策群力帮你泡上的,你就这么糟蹋我们地劳动成果啊?”
  项羽苦涩道:“我以前从没想过记忆是如此重要,其实一份记忆就代表着一个人。”
  我说:“你这么做对张冰公平吗?”
  “正是为了公平我才这么做的,张冰没有义务为我做地错事承担痛苦,我这样做是为了赎罪,再说,要不这样对虞姬公平吗?”
  最后我叹了一口气,总结道:“你说说你图个啥,穿了2000跑到现代就为拍伦理片来了。”
  回到宾馆,扈三娘正在揪住段景住猛打,原因很简单:我们这次单赛32进16的抽签中抽了一个大乌龙,扈>~
  黑山老妖扈三娘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让段景住主动退出比赛,这样还能节省不少体力留着和媛会合,而一向没啥地位的段景住这次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坚持到底,我也知道,这次比赛段景住是最用心的一个,从第一场开始他就总结不少比赛经验,还偷偷摸摸在小本上记了不少,所以小段同学虽然功夫不行,但要打规则赛还是相当有实力的。他这么做,无非是小幺弟想引起哥哥们的重视罢了。
  可扈三娘怎么能知道段景住那颗受过《蓝色生死恋》熏陶的敏感的心,她一听说段景住不同意撵着就打,段景住哪里是三姐的对手,被赶得上蹿下跳,一边大喊:“我要去组委会投诉你!说你赛前骚扰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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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三娘一边追他,一边拿起手边的东西丢段景住,大叫:“今儿你要能全活着走出这屋我跟你姓,非把你腿给你折不可。”张顺笑道:“三妹,你要跟了段兄弟绰号可就得改改了。”阮小二接口道:“段兄弟是金毛犬,三妹以后就叫没毛犬。”阮小五鄙夷道:“有文化没文化,没头发叫没毛犬啊?”众人齐问:“那你说叫什么?”
  阮小五得意道:“叫秃头犬……”
  众人:“切!”
  电视里的杜丘冷冷说:“高仓不是跳下去了,堂塔也跳下去了,你到是跳啊!”段景住以为有人给自己出主意呢,边跑边说:“屁话,这是三楼……”
  我进来正是最乱的时候,忙拦住两个人,问明白了情况,两个人都很不服气,扈三娘气鼓鼓地说:“你跑,我看你明天上了台还跑不跑?”段景住隔着茶几道:“在台上让你打死我也认了!”扈三娘迈腿就要过去:“让我现在就打死你吧……”
  所以直到第二天也没有谁做出让步,只能打,其实我也不希望有人主动退出比赛,如果因为是一个队的就退出,那影响多不好,再说是强队就避免不了这样的事情,就像打乒乓球,中国队在晋级的时候要不是自己人和自己人动手,外国选手恐怕连铁牌也轮不上一块。
  选手们按编号分了擂台,扈三娘左顾右盼,忽然发现媛就在她旁边的擂台,现在就站在她的背后,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捅捅媛的腰:“姐们儿。”
  媛回头一看是她,微微笑了笑。
  扈三娘:“吃了吗?”
  媛:“……”
  扈三娘又问:“你的对手是谁呀?”
  还没等媛回答,一个声音冷冷道:“是我。”这人面色蜡黄,耳朵尖耸,居然是段天狼,他这么一说话,周围的人都用惋惜的目光看媛,知道她这回是走不下去了。
  扈三娘扫了一眼段天狼,不以为意地说:“牛什么呀,德性!”她又使劲拍拍媛的肩膀说,“好好打,把他弄下去咱俩在决赛里见。”媛颇受她这种没心没肺的感染,微笑着点点头说:“你也加油。”
  扈三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脸地说:“不用,我那个对手简直就是一屎……”把段景住气得刚想说什么,只听擂台上裁判叫号了:“第一场,009号选手……”扈三娘立刻回头喊:“是我是我,别点名了!”裁判看了看她的名字,笑了笑,非常善良地没有念出口,谁想观众席里一个大块头摇着一面大旗站起来狂喊:“公孙智深,我支持你——”说完还对旁边的人解释,“看见没,那个光头的女孩子叫公孙智深,我们俩打过,什么,你问我啊?我叫方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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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国部分地区发生了地震.时止1223时许统计.震中已有数千人罹难.让我们为他们默哀。
  95年53日,小花也亲自经历过一:==在此只提醒大家一点,万一发生地震,不要慌张,更不要从窗口逃生。
  一切都会过去,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