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章 反击
老头拧巴归拧巴,也不是真的不要命的人,现在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明显不是对手,要是再尝试,那就是真的傻了。
他骂骂咧咧的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也幸亏附近没有别人,要不然这次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把衣服换好之后,他摸出一粒丹药,放在自己的嘴里,缓缓休息了一会,这才从储物空间内摸出一大堆的玉简,开始围着黑球忙碌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似乎准备布置一个大阵,只是这阵法有没有效果,还真的不好说。
不过廖胜于无吧,现在王昊在里边什么情况自己也不知道,总要趁这会的功夫先做些什么吧,就当是防范于未然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此时倒是有些羡慕齐岩石了。
这个老小子算是捡到宝了,以前的时候,中州那群家伙算什么啊,凉州随便派几个人出去,都能吊打一群,每次都把齐岩石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想象就惬意,但是自从出了王昊以后,这样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
哎,风水轮流转啊!现在没有见到王昊,单看能在黑雾里坚持这么久,就知道其修为如何。
现在是人家中州行动组来我们凉州打脸了,作孽啊!莫无涯摇着头,继续摆弄起来了自己的阵法,那来回忙碌的身影,简直堪比一只勤劳的小蚂蚁!事实上,此时莫无涯和这个巨大的黑球比起来,还真的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黑球内的空间,此时依旧在厮杀着。
金色的虚影站立一圈,将王昊紧紧的护在中间,在他们的外围,是无数疯狂缠绕的铁链和大量稀奇古怪的生物。
这一片空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厮杀中,山地破碎,山河断裂,明明看上去已经破损不堪,但是不多时又重新恢复了原样,人影中间的王昊,双目紧闭,仿佛彻底进入到了一个特殊的状态之中。
他的脸上十分的平淡,不喜不悲,四周的纷扰没有半点进入他的耳朵之中,他现在就好似一棵青松,或者一块顽石,就这么静静的待在这片空间里。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四周的攻击声从开始时候的疯狂,到后来的慢慢平缓,一直到最后的有气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只是剩下一个愤怒却无可奈何的声音,始终在黑暗中不断的咆哮着,怒吼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攻守之势似乎发生了逆转。
王昊四周的金色虚影开始慢慢的壮大,挥舞的力气,也不断的提升,而反观黑暗中的那些魑魅魍魉,反而愈发的暗淡下来,好似所有的能量都即将耗空一般。
在这股时候,王昊的身体慢慢的漂浮了起来,在他的身后,几道光轮不断的交融变化,将他衬托的犹如传说中的神灵。
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万象由心生!所谓的鬼蜮,不过是你心中出现的一种恐惧而已。
你相信,它就存在!你不信,它就是虚无!这所谓的空间,其实,也不过如此!呵呵!你若看不透,这世间的一切对你都是羁绊和纠缠。
你若是看得透,那些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王昊慢慢的起身,在这片虚空中站立了起来,他的眼睛,开始缓缓的睁开,在双眸亮起的那一刻,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他的眼中闪烁,一股宏大而又古朴的气势,弥漫四周,震慑八荒。
在这股气势之下,连黑暗中的声音,都慢慢的停止了下来,好似也被震慑到了一样。
“都散了吧!”
王昊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他的双手,朝着前方用力一推。
一股透明的涟漪,从他的手中传出,好似一道波纹,顺着虚空,在四周蔓延。
哗啦!哗啦!在这一刻,好似有无数的浪花在拍打着礁石,那本来席卷四周的漫天黑暗,开始变得稀薄,无数黑色的铁链开始断裂,那些奇异的黑暗生物,也仿佛受到了惊吓,疯狂的朝着最远处的黑暗钻去,连头都不敢再露出来。
一股风浪,席卷四周!“不可能!不可能!你的魂魄之力,怎么会如此的强大?
你到底是谁?
啊!该死!该死!”
黑暗中,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可是此时看来,却无比的可笑,仿佛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我是王昊!”
王昊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这片黑暗,然后开口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此时终究不过是一个投影而已,给我,滚回去吧!”
这句话说完,王昊的手掌,朝着天空高高的举起。
在他举起手掌的那一刻,四周守护在他周围的金色虚影,也一起扬手朝天。
一个巨大的金色手印,缓缓出现,这个手印,绵延不知道多少里,给人的感觉,就好似突然间升起了一座金色的五指山,手印上,金光灿灿,无数恢弘的声音,在虚空四周弥漫,一股股的惊人的气息在来回流转。
轰隆隆!手印朝着这一大片黑暗奋力的抓了过去,仅仅是带起的掌风,都堪比十几级的飓风。
这一片黑暗,如同海绵一般,缓缓的被手印攥在其中,不断的压缩,再压缩!手印好似一个囚笼,那漫天的黑暗不管如何挣扎,都不能逃脱这只手印的束缚。
“啊!我堂堂鬼帝,一个诸仙都惊恐害怕的存在,竟然会在这里,被一个小小的修士击败!你该死!该死!这不过是我的一丝意识投影,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跨越天界,亲自将你击杀!你等着……”这一大团的黑暗,不断的幻化成各种造型,每一个都暴躁咆哮,带着一种最后的疯狂。
不过,王昊回应他的,就是简单的一抓!轰!金色的巨大手印终于彻底攥紧,那团黑影,在这一刻尽数炸开,在炸开的同时,无数赤红色的火焰从金色的手印上方传来,在手掌四周形成一片火海,那些散开的黑影,在火海内不断的挣扎,咆哮,最后彻底被炼化成一股股的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