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抉择

  “哪来的小虫子？”
  我爱罗放声嘲讽，抬起几十米的宽厚手臂扇向鸣人。
  “呃啊啊！”
  蛤蟆吉抱着鸣人脑袋崩溃哀嚎。
  正下方就是沙海，跳下去肯定要死。
  头顶是携带万钧之力的沙臂，迎面撞上也要死。
  横竖都是死，做只蛤蟆怎么就这么难？
  “呃啊啊！”
  飞出十几米的鸣人还在哀嚎。
  “别嚎了！快点想想办法！”蛤蟆吉大喊道。
  “我有什么办法啊！”鸣人鬼哭狼嚎的胡乱挥舞手臂。
  “冷静一点！”蛤蟆吉一爪子拍在鸣人脑门：“把我爹通灵出来！”
  “你爹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他！”
  “一只叼着烟斗的大蛤蟆，你尽量用最多的查克拉施展通灵之术。”
  “烟斗？蛤蟆老大是你爹？”鸣人哀嚎道：“我刚才就想通灵你爹，谁想到出来的是你。”
  “轰轰轰…”
  狂风袭来，数十米的手臂以近在眼前。
  “来不及了！快点！”蛤蟆吉崩溃的拍打鸣人脑门。
  看着只差几米就到身前的沙臂，鸣人瞳孔微微扩张，死亡的威胁侵蚀大脑。
  “咚！”
  沉闷的心跳声响起，一股暖流自腹部奔腾。
  鸣人面露喜色，他很清楚这股熟悉的力量是什么。
  这次能行！
  亥-戌-酉-申-未
  “通灵之术！”
  “锵！”
  一柄数十米的大刀挡下守鹤攻击。
  “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凉介惬意的靠在树上嗑瓜子。
  “咔嚓…咔嚓…嗯…这个有点受潮了，呸呸呸。”
  “这是……鸣人…”佐助略显呆滞的看着蛤蟆文太，班级中的吊车尾竟有这种力量，那他到底算是什么？
  所谓天才还不如一个吊车尾？
  佐助死死咬着嘴唇，脖颈上的咒印因情绪剧烈波动开始扩散。
  “呃…”
  佐助痛苦跪下，双眼中满是不甘。
  “千鸟和通灵之术是不同偏向的忍术，你也有他拍马难及的强大。”凉介劝慰道。
  “还不够。”佐助恨恨握拳。
  力量。
  佐助迫切的想要提升力量。
  “呃！”
  还未完全压制的咒印再次扩散，万分痛苦的佐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面貌。
  大蛇丸。
  能急速提升力量的咒印只是对方随手给予，若是能跟随对方修行，力量提升会不会更加快速？
  佐助心中开始滋生别样想法，对于木叶的归属感也再次减弱。
  “呃啊啊…”
  费劲力气将咒印压制，佐助虚弱的靠在树上。
  “咔吧…咔吧…”
  凉介递过一把瓜子：“吃点？”
  佐助没有接过，开口问道：“你早就知道鸣人拥有这种力量。”
  凉介将鸣人丢向危险的举动很不地道，但仔细想想，以他的性格定然不会让鸣人身处危险，肯定此前就有所了解。
  “凑巧看到过鸣人修行通灵之术。”凉介含糊道。
  两人不再言语，静静观看两只庞然大物的战斗。
  “轰轰轰！”
  战斗的最终结果以两败俱伤告终，看着伤痕累累的我爱罗，凉介忍不住在心中唾弃。
  身为尾兽竟然秒不掉通灵兽。
  真特么丢兽。
  “飕。”
  凉介落至失去战斗力的鸣人身旁将其架起，佐助手持苦无神情戒备的看着同样在保护我爱罗的手鞠与勘九郎。
  “因咒印的关系不能发挥战斗力，查克拉也所剩不多，应该尽量避免战斗。”佐助快速在分析后决定撤退，悄悄对凉介打了个手势。
  “我爱罗看起来失去战斗力，但在受到极大危险时，定然还能爆发出守鹤的力量，继续打下去没有好处。”
  凉介架着鸣人离开，佐助和勘九郎互相戒备，直到双方人柱力全部抵达安全位置，这才追寻踪迹离开战场。
  快速返回村子将鸣人送入医院，村子里的骚乱也基本平息，屋顶上猿飞日斩与大蛇丸的战斗也迎来结束。
  以猿飞日斩的死亡而结束。
  “日斩……”
  听完属下汇报的团藏呆呆的看着天空。
  欣喜？
  还是失落？
  两者皆有，不知为何团藏突然有点哀愁。
  “你太迂腐了，长久的和平早已蒙蔽双眼，你无法带领木叶走向强大。”
  或许是在向人诉说，又或许是在自言自语。
  “我发誓，木叶会在我的带领下恢复荣光，日斩…不…第三代火影，你就安心的在火影岩上看着木叶的未来吧。”
  “踏踏踏…”
  团藏缓步走出阴暗，迎着刺眼的阳光缓缓前行。
  “轰轰轰！”
  乌云汇聚木叶上空，火之国突然下起罕见的大雨。
  “老师…”
  自来也站在猿飞日斩遗体旁，看着对方苍老的面容，矮身为其合上双眼。
  “大蛇丸！”
  自来也握紧拳头，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很后悔。
  他明明就在村里。
  他以为猿飞日斩不会输。
  他以为大蛇丸不会下死手。
  自己明明能阻止这一切，就算是有四紫炎阵阻隔，可对于仙人模式来说并非没有破除方法，仅仅是不想插入师徒之争，就是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
  “啪嗒。”
  打火机从猿飞阿斯玛手中划落，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敢相信的后退几步：“不……不可能。”
  四紫炎阵中的情况是木叶所有忍者的焦点，剩余赶来的人同样看到躺在地上没有呼吸的猿飞日斩。
  “火影大人！”
  悲呼声传遍整个木叶。
  “哗哗哗…”
  大雨持续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也没有转晴的意思，瓢泼大雨中木叶为猿飞日斩举办葬礼，送走这位操劳几十年的火影。
  “哗哗哗…”
  佐助坐在縁侧上静静凝视宇智波族人的墓碑，他刚刚参加猿飞日斩的葬礼回来。
  “大蛇丸拥有杀死火影的力量。”
  佐助不清楚其中细节，也不知道猿飞日斩最终死因是因为施展尸鬼封尽，他只看到毫无异议的结果。
  猿飞日斩死，大蛇丸活。
  “强过火影的力量。”
  抚摸脖颈上的咒印，佐助内心又一次动摇。
  “唉。”
  靠在窗户上的凉介注视着面色复杂的佐助。
  就要到时间了。
  他也必须做出选择。
  跟着佐助一同叛逃，还是死心塌地的留在木叶。
  他需要尽快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