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你算什么东西
徐慕然在连着三天见不到的情况下，她决定另辟蹊径。
大殿外不远处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待在树下，看着那边兢兢业业守着魔殿大门的夜哲。
徐慕然双手环在胸前，摇头道：“这个夜哲，是真的厉害啊，从早到晚，就没看到他离开过。难道他都不用睡觉的吗？”
旁边斜靠在树干上的宫珏，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你想我怎么帮你？我可先说好，被发现了你别把我抖出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这种事，徐慕然肯定是会保密到底了，如果把他抖出来，下一次还有谁能帮助她呢？
那个冷冰冰的铁人夜哲？还是天天想着怎么泡神医的墨云萱？
眨眨眼，徐慕然小声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
“一会儿我先偷偷潜伏在旁边，然后你就负责把夜哲给骗走就行。只需要三十秒，对于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从这话中，宫珏听出了徐慕然对自己的崇拜（？），三十秒而已，他有信心。
在宫珏大摇大摆走过去之后，徐慕然也从旁边绕到了夜哲的视野死角，只要人一走，她立刻就能冲进去。
“你干什么？”夜哲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在看到宫珏时也不禁脸色微变。
毕竟他做事从来不按牌理出牌，还不知道这次来又弄什么幺蛾子。
想到徐慕然刚才让他顺便试探的事，宫珏开口：“我来魔殿还能干嘛？当然是有事找教主，快快快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原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顺利地进去，谁知道夜哲依旧是挡在门前：
“教主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入魔殿，包括你，护法大人。”
在旁边偷听的徐慕然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原来这个夜哲的话也挺多的，怎么面对她就那么沉默寡言？
不对，这不是重点。墨染居然是不让任何人进吗？
难道墨染不是在躲她？而是无差别攻击？
见夜哲不让自己进去，宫珏就怒了：“那我要和教主汇报你说怎么办？难道还要让你转述吗？！”
“护法可以写在纸上，我会帮你呈给教主。”
徐慕然甚至可以想象，宫珏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丰富多彩，变幻莫测。
想到徐慕然给自己的报酬，宫珏拼了，他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既如此，那我就硬闯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教主怎么了？！”
战斗一触即发，原本夜哲就被宫珏烦的不行，偏偏他还动手了，那就别怪他私下斗殴。
两人开打，一时间难分胜负，夜哲一步步地被宫珏带离门口，见时机成熟，徐慕然就速度极快地闪进了魔殿。
一进去门就立刻被徐慕然关上，她捂着胸口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还能再打一会儿。
徐慕然往前走，没看到墨染的身影，整座魔殿也安静的吓人。
她又去了内殿，床榻也是整整齐齐，空荡荡的。
凝神细听，徐慕然就听到了来自浴池的水声，要不，进去看看？
想到墨染可能在沐浴，徐慕然就有点害羞，这万一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回过神，徐慕然没好气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靠，我在想啥？真的是有毒。”
蹑手蹑脚地朝着浴池的方向去，越靠近声音就越清晰，徐慕然探出头，隐隐约约能看到浴池的尽头有个身影坐着，背对着她。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肩头，其他地方都被如墨的长发给挡住了，不知道怎么的，徐慕然居然觉得有点可惜？
不对啊，沐浴怎么在岸上？那是墨染的背影，没错的。
徐慕然的脚刚刚踏入魔殿，就听到了墨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出去。”
说熟悉，是因为这个声线还是墨染的声线，说陌生，是因为这个语气和感觉，不像墨染了。
之前的墨染，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该是这种毫无感情的语气。
原本想直接开口说话，没想到下一秒，一股劲风就扑面而来，把徐慕然直接就扔了出去。
她就像之前的夜哲一样，狠狠撞在了内殿的墙上，这力道甚至比上一次还要强。
徐慕然毕竟武功弱，也没有什么底子，被这么一撞，就吐出了好几口血，怎么也止不住。
看到这么多血吐出来，徐慕然的脸色愈发苍白，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墨染居然真的对她下手这么狠。
她就不相信了，墨染会分辨不出来人是她还是夜哲吗？
心凉的感觉顿时萦绕心间，比之前被墨染掐着脖子还要难受。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那边夜哲立刻就进来了，看到徐慕然时，他就明白，自己被宫珏摆了一道。
夜哲眼神冷厉，就要上前把徐慕然拎走，下一刻，徐慕然就看到了好像好久没看到过的墨染。
他一头黑发半干，散在身后，五官一如既往的精致，却好像染上了邪肆，唇角是勾人笑意，眼神却如九天寒冰，看你一眼就让人觉得寒凉刺骨。
徐慕然觉得很陌生，这还是那个会和她斗嘴的墨染吗？好像哪里有了变化，但又说不出来。
“你……”
在墨染刚说出这个字时，徐慕然是觉得委屈的，她想让墨染看看他把谁给打成重伤了，然而下一刻，她是彻底蒙了。
墨染顿了顿，才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徐慕然：“把本座的地弄脏了，夜哲，丢出去。”
……他居然让夜哲把她丢出去？！
本来徐慕然脾气就不好，不就是把他那件衣服给弄坏了吗？能补的她也补了，用得着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她吗？
再也忍不住了，徐慕然忍着心口那一掌的痛处，又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
“墨染！弄坏你衣服是我不对，但你也没必要把我当陌生人吧？！你有种就杀了我，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
被徐慕然吼得愣了一秒，显然墨染没想到徐慕然能这么刚。
下一秒，徐慕然的脖子就被墨染掐住，他手里的力度缓缓加大，声音却愈发温柔：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本座说话……”
算什么……东西？
徐慕然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可是墨染似乎并没有要放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