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捂着前面干嘛
萧喻觉得,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徒弟就真的太可怕了。
周围走了一圈,墙边确实是没有任何的东西,不过,在摸索过程中,阿炎的脚碰到了地上的某处。
他蹲下身来,还扯到了伤口,愣是吭都没吭一声,修长的手指碰到地上的细长物体时,他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手下一个用力一扯,整条地藤都被他扯了下来,阿炎站起来,示意萧喻往后退。
只见阿炎手里拿着地藤的一端,用力往上一甩,那藤蔓的一头就紧紧地卡在了石壁的裂缝里。
他用手拉了拉,阿炎需要的,只是一个支撑点,不需要太坚固,有就行。
萧喻走过来,看着那根被卡住的藤蔓,显然十分不能理解:“阿炎,你不会自信到,觉得我们能靠这个爬上去吧?就算刚开始可以,半路绝对断掉的,你别乱想了。
还是等人来支援我们吧,师父不怪你啊。”
知道自己是被看轻了,阿炎没有多说,只是默默把藤蔓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然后就环住了萧喻的腰,声音似乎刻意压低了些,在萧喻耳边沉沉响起:
“闭上眼睛。”
闻言,萧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的撩谁呢大白天的。
不过这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怪好听的。
白眼没翻完,突然萧喻就觉得身子一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炎居然带着她飞起来了,就像是顺着藤蔓往上飞一样,速度极快地到达了刚才卡藤蔓的地方,只见阿炎脚下一个用力,两人就飞回了地面。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依旧是那个林子,有好多人拿着火把在不远处走来走去。
萧喻还没缓过神,就听到了容柒熟悉的声音:“萧喻!萧喻!你听得到吗!听到的话应我一下!”
这嗓音听起来,喊了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这个洞的隔音效果那么好。
不再胡思乱想,萧喻赶紧朝着出声的方向大力挥手:“我在这呢!容柒!”
那边听到声音立刻就有人往这边过来,萧喻正要回头问阿炎他怎么会武功的,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她就倒了下来。
差点没被压死,萧喻都觉得这一切也太绝了吧?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
那边大批人马也赶过来,把被压在底下的萧喻给解救了出来,容柒走过来看了下萧喻的情况,确认她没事之后才去检查了一下阿炎的身体。
“发低烧,还好伤口及时用草药止血了,否则现在脑子都得烧傻了。”容柒示意手下把人抬回去。
她则是和萧喻一起走在队伍的后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容柒又朝着天空放了一个信号弹。
“通知你的那个侍卫。”
见萧喻一脸疑惑,容柒解释道,然后还顺手丢掉了手里剩下的垃圾。
信号弹放了没一会儿,消失了一天的阿七就赶来了,他似乎是很紧张地检查了下萧喻的身体,确认没有伤口之后才放下心来。
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些是不妥的行为,阿七赶紧后退了几步,恭敬道:“是阿七逾越了,小姐请责罚。”
摆摆手示意她没事,萧喻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往前面被人抬着的阿炎身上去。
她现在是满脑子的疑惑,大大的问号在头上跳动,到底为什么,她徒弟居然会轻功,还懂草药,简直神奇。
没想到刚刚走几步,就有人来容柒面前汇报:“主子,在附近发现了熊的脚印,还有残留的蜂蜜。”
哦?
“蜂蜜?萧喻你们今天怎么会陷入险境的?”
容柒的话问出口,萧喻自然就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当然了后面的剧情她稍微改动了一下。
因为在她看来,徒弟出了什么问题不需要让别人知道,只要她能理清楚就够了。
“我今天,没有叫阿炎来给我送药啊。”容柒的话让萧喻彻底混乱了,所以是有人要害阿炎吗?
还是这是敌人的迷惑战术,其实对方最终的目标人物是她?
满脑子的猜测到最后都化作对阿炎的担心,一行人终于是回到了绣庄,萧喻亲自坐在阿炎屋里等他醒来。
他的伤口已经有大夫来清理并且包扎过了,只要接下来几天好好休养,就不会留疤。
到了屋里萧喻才发现,阿炎的胸口并不像他的脸一样是黑黑的,而是透着白皙。
这让她觉得有些好奇,怎么会有人脸上和身上的色差那么大,而且明明阿炎的脖子和手臂也是黑不溜秋的。
为了探寻真相,萧喻慢慢靠近阿炎,魔爪开始缓缓伸向他的胸口,还没有得逞呢,萧喻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萧喻突然慌乱的眼睛看。
半晌,萧喻才不好意思地把手缩回来:“我就是,帮你看看伤口,别误会。”
“看伤口?你是大夫吗?师父?”
啧,说到师父这个称呼,萧喻就来气。
这货扮猪吃老虎,明明会武功却要装的和个废柴一样,把她骗得团团转。
“既然你都醒了,就解释一下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吧。”
如今的萧喻只想要好好质问阿炎,什么礼物什么考验,她都抛之脑后了。
大不了失败了到时候让黄语宁去交涉,总能成功的。
被问到今天的事,阿炎突然就捂住了胸口,皱着眉头道:“啊,好痛。师父,我可能扯到伤口了。”
然而此时的萧喻,智商爆表,她瞥了一眼捂着胸口的阿炎,一脸冷漠道:
“你的伤口,都在后面,你捂着前面干嘛?”
好吧,被识破了,阿炎也不觉得尴尬,他斟酌了下,试探性地问:“如果,我说,这是小时候爹娘教我用来防身的武功,你信吗?”
萧喻的冷笑让阿炎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这意思,大概是不信了。
叹了口气,阿炎摊牌了,他也不再伪装,身上的气息一变,一种莫名的气场就显现出来。
他懒洋洋地把头靠在床边,然后在萧喻耳边轻声道:“武功是自己学的,就这么简单。”
突然的低音炮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循环,萧喻脸红到发烫,她伸手把人推开,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也许,萧喻此刻最需要的,是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