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三 神丹是真的!疑云再起

  红衣这才注意到小丫头说话的声音不是常见的清清脆脆的那一种,她的声音有些特别,嗯,听上去有些懒懒的意思。
  红衣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楚一白出去了有一会儿,小丫头们才进来服‘侍’。
  红衣叹了一口气儿,楚一白是不是太仔细了些——对一个义妹而言;可是硬要说他对自己动了心,那也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红衣被小丫头一搅把刚刚升起的伤心‘弄’没了,反而多了一份心思:父亲说得难道是真的?
  红衣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便放开不再想了。她实在是有些累了,慢慢的合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她想睡一小会儿。
  可是屋中的寂静让她如何也不能睡过去,她总是不自禁的会想起佛光寺外大石上发生的一切,她的眉头刚刚皱起,那小丫头的读书声便响了起来。
  红衣再次睁开眼睛:“郡马是不是还吩咐你,我只要一合上眼睛,就让你读书给我听。”
  小丫头有些吃惊:“郡主,您听到了郡马说得话吗?”不过一时小丫头便醒过了味儿来,她有些不好意思——郡主不可能会听得到,距离太远了。
  小丫头又道:“郡主,你是猜到的对不对?您同郡马一样厉害呢。”不用小丫头说什么,红衣已经确定是楚一白细心的安排了。
  红衣又一次慢慢合上了眼睛,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郡马是很厉害的,不过你家主子我却不能同郡马相比,我可是一点儿也不厉害。
  小丫头看红衣没有再说话,便低头看着书又轻轻读了起来。红衣没有等到小丫头再接话。本想再问问小丫头,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她终于在小丫头低低的读书声中睡了过去。
  红衣这一觉倒没有做恶梦。她睡得还算是安稳。
  大将军同楚老先生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去看服过‘药’地众人情形如何。说实话。大将军是很紧张地:如果万一此法不行。那来喜儿等人地‘性’命不保。那他该如何向‘女’儿‘交’待呢?
  楚老先生安抚大将军:“放心好了。服‘药’之前御医们会先‘弄’醒他们。如果我们过去地时候他们睡着了。并且呼吸沉稳便是过了难关。‘性’命一定是无碍地了。”
  大将军道:“为什么要‘弄’醒了他们?”
  楚老先生道:“此‘药’珍贵异常。如果在他们昏‘迷’地时候灌‘药’。容易出事儿不说。而且‘浪’废了‘药’物再到哪里去寻?我同御医们商议过。以针灸‘弄’醒他们以便于服‘药’。”
  大将军有丝不放心:“如此‘弄’醒了他们。对他们地身子没有害处吧?”
  楚老先生瞪向大将军:“有害处的话,我会这样做吗?”
  大将军嘿嘿一笑:“我不过是有些紧张罢了,唉——!比我自己的儿子受伤还紧张呢,我们大将军府欠这些人的啊。”
  楚老先生拍了拍大将军地后背:“老友,你为什么只想坏事儿不想好事儿呢?”
  大将军瞪眼:“有什么好事儿,死了这么多的人,还好事儿呢。”
  楚老先生叹道:“你就是死脑筋啊。有这么多人的为了保护郡主而舍了自己的‘性’命,这只能说是郡主非常得人心啊。这不是好事儿吗?你有这样一个‘女’儿不值得你骄傲?”
  大将军听了以后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时才道:“说得有道理。不过,如果没有那么多人死去。才真得是好事儿。现在,唉——!”
  大将军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靖安郡王的房外。御医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儿,大将军心下一揪:“王爷怎么了?那‘药’不管用吗?”
  御医道:“回大将军地话,那倒不是,是因为那‘药’王爷根本没有吃。”
  大将军向楚老先生都是一愣,然后二人对望一眼没有说话,推‘门’进去看到靖安躺在‘床’上还没有昏睡过去。
  大将军看了一眼几案上的那粒‘药’问靖安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药’为什么不服下去?”
  靖安虚弱的道:“我一人用一粒‘药’,而那些多人却合用一粒‘药’,这怎么可以?而且,我听闻郡主也受了伤,为什么没有人为郡主准备一份‘药’呢?”
  这些话靖安说得极为吃力,他停了几停才说完的。
  大将军取了那粒‘药’道:“郡主伤得根本不重,你当时就在大石上,郡主如果伤得重哪里还能站着?这‘药’呢都是王爷的,本来硬分了王爷的东西,我们心下就不忍,怎么还能让王爷与他人合用一粒‘药’呢?”
  靖安轻轻摇头,他看向大将军:“是不是因为我是王爷,所以我才独享了一粒‘药’?”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可是大将军不能直承此事:“救命的事情还能看身份吗?靖安,我何时何地把你当过王爷看待过?好了,听我的话,把‘药’先服下去再说。”
  靖安硬是不同意,大将军劝说无果,楚老先生上前道:“王爷,不如您先服半粒如果?他人都是有半粒‘药’可用的,这样总是公平地吧?”
  靖安想了想不同意:“这粒‘药’如果真得没有其他人等着用,那么就给郡主用了吧。她是‘女’子,不管她受了什么伤也算不得是轻伤,在那大石上活下来的人,又哪来地轻伤呢?”
  楚老先生过去为靖安又请了一次脉,知道他已经糟糕透了,不可以再拖下去便对一旁的御医道:“先取三分之一给王爷服下。”然后回头对靖安认真地道:“如果你有个万一,你让郡主如何心安?你想让她内疚一生不得欢乐吗?这三分之一的‘药’你先服下,如果郡主需要用‘药’,三分二地‘药’足足有余了。”
  靖安听到楚老先生这话终于没有再坚持不服‘药’,服了三分之一的‘药’下去后。大将军吩咐御医好好看护着,便同楚老先生去看来喜儿。
  来喜儿地‘药’也没有喝:郡主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大将军没有同来喜儿多说,也不同他客气。直接上去抱住来喜儿强灌了下去,然后对来喜儿道:“老货儿,你要活着,不活着,我‘女’儿哪里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牛鬼蛇神?我能来看你,就表示红儿地伤的确不重。如果伤重我哪里还有空闲来看你呢?这点子道理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的,是不是?”
  来喜儿想想大将军说得也有道理,而且‘药’也已经吃了下去,他除了好好将养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到了萧云飞的房中。看到他的‘药’也没有用,楚老先生与大将军地眉头都皱了一下:郡主受伤的事情是谁告诉了这些重伤在身的人?
  萧云飞的伤是几人中最重的,他现在已经又陷入了昏‘迷’中,楚老先生亲自施针,不给他说话地机会,把‘药’也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大将军看着他道:“我的‘女’儿,你的主子,虽然有伤但却不重。你还是好好将养身子,日后才能好好保护郡主不是?”
  萧云飞看着大将军:“郡主的伤真得不重?”他看上去不太相信红衣的伤势没有‘性’命之忧。
  大将军点头:“郡主的伤如果极重。我今日哪还会出现在你的房中?”
  萧云飞终于放心的睡了过去:他现在没有一丝遗憾——他还能继续保护郡主,还能守卫在郡主的身边。老天待他何其厚也。
  李贵祺也没有服‘药’倒让大将军和楚老先生颇有些意外,虽然他救了红衣。但是当时情形紧急,他根本没有考虑;但是现在却又一次舍了‘性’命。倒真真是不像贵祺所为。
  贵祺倒是这几人当中伤得最轻地一个,他看到大将军焦急的道:“郡主如何了?郡主她、她没有事儿吧?”
  大将军皱着眉头,他实在是对贵祺没有好印象:“我地‘女’儿没有事儿,她现在‘挺’好的。”
  贵祺急道:“郡主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挺’好地呢?”
  大将军道:“是受了伤,不过不重,你先把‘药’吃下去再说话不迟。”
  贵祺摇头:“这‘药’拿去给郡主服下吧,我没有什么大事儿,不需要这‘药’的。”
  贵祺伤得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地伤在内中,那一剑刺穿了他的内脏,如果不设法,他也不过是多活几日罢了。
  大将军皱眉:怎么好似人人都知道郡主受伤了,而且还认为她伤得极重?并且还都知道这‘药’有奇效地样子?
  大将军又看向了楚老先生,楚老先生也正在看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分开了,楚老先生劝说了几句贵祺,贵祺相信红衣没有什么事儿以后就把‘药’服了下去。
  大将军走出屋‘门’后看了一眼楚老先生,楚老先生向他眨了一下眼睛,两个人背负着双手走了。
  两个人又到了布儿四人的房外,向服‘侍’她们的几个丫头问了问布儿几人的情形,这里倒是没有人知道红衣受伤了,布儿几个人早已经服下‘药’,现在睡得正香。
  大将军看向楚老先生,一副不太放心的样子:“我们再去看看王爷吧,看他服下‘药’后如何了?”
  楚老先生点点头跟了上去。神丹是真的,所有服过‘药’的人都呼吸平稳的睡着了,看来只要好好调养一下,很快都会好起来的。
  剩下的那多半粒丹‘药’还放在桌子上,靖安已经睡得很熟了,看他的样子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大将军上前将丹‘药’拿起‘交’给了楚老先生:“收着吧,不定哪天还可以救几个人的‘性’命呢。”
  两个人便先生自靖安房中出来了,直接回了大厅。不一会儿,郡主府内的虫鸣声好似叫得欢了些,不,应该说是虫儿好似多了一些。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所有的大夫与御医终于也可以休息一会儿了——郡主府里安排了酒宴请他们过去用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