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五 含羞带怯问上一问

  二夫人听到钱编修要洗耳恭听她说话,她得意的把书丢在了一旁:“看这劳什子有什么用?我大字不识一个,不一样也会治家?要升官还是好好同人‘交’往才是正经,老爷不要发财,妾身可是要指着老爷升官后发财的,我可是不要过那种两袖清风官员家清贫如洗的日子。老爷您是知道的,我虽是庶出,可那也是大家出身,自小就是仆‘妇’成群的伺候着,没有吃过一点儿苦的。”
  二夫人顿了顿又道:“不发财,老爷又想升得什么官儿?夫妻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升官就是为了发财,想发财就要升官儿。老爷你要升官发财就要听为妻的话,不要日日只是知道看这些书,一点儿用处也没有。我那些哥哥弟弟日日就是同人吃吃喝喝,那官儿就升得极快,论学问他们哪个能比得上老爷?可是看看人家的官职,哪个不比老爷你大好几级。所以我才说读书是无用的,老爷你还是多与上司走动一下是正经。”
  钱编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站起把书收了起来放好,然后才对二夫人说道:“夫人,如果不是这些书,我就不会高中三甲,如果我不高中三甲,你还会嫁给我吗?至于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夫人还是不要太在意的好。我升官只是为了能给百姓们多做些事儿,只做个编修对百姓没有一点儿帮助,你懂不懂?还有,我当年被人‘逼’得背井离乡,回去家乡哪怕是做个知县。也能亲自找那恶人出‘胸’中的一口恶气。”
  二夫人嗔了钱编修一眼。没有再同钱编修纠缠下去——说得这样好听,其实就是为了升官好发财,既然老爷不承认,她也不用‘逼’着他说真心话出来。报仇?现在只要钱编修写一封信给他家乡的现任知县,那恶霸还用得着他出手对付吗?二夫人心道:要不说老爷是个书呆子呢,居然为了报当年地一箭之仇。非要自己回去那个穷地方做官
  不过二夫人想错了一件事儿,钱编修要报得仇不过要打或是要杀那恶霸,他只是要让那恶霸恭恭敬敬地向他道歉,钱编修要治恶霸的罪,也是因为他欺压乡邻,绝不会因为自己一己之仇就致人于死地。说到底。钱编修就只是为了出口气儿,只要恶霸在他面前低头了,他的气也就消了。
  二夫人这次开口直奔主题了:“老爷,我们应该宴请一下东主才好。东主刚刚回府,我们给他接风洗尘如何?大家隔着一道墙住着,多多‘交’往一些才对。有个什么事情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俗语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
  钱编修又忍不住微微一皱眉头:“夫人,你急急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那李府的主人的风评一向不好。嗯,应该可以说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我们还是不要与他们多做‘交’往才是正经。”
  钱编修顿了一顿道:“你没事儿还是少去李府,沾惹上他们那样的人又会有什么好名声儿了?你在府中做做‘女’红什么地不是很好。非要去李府作耍吗?”
  二夫人斜斜看了一眼钱编修:“老爷,你不是忘了是我们的大恩人,王妃让我们来李府住的吗?而同李府主人‘交’往的这件事情也是王妃的意思,你看着来吧,办与不办妾身当然听老爷的吩咐。”
  钱编修有些疑‘惑’:“王妃地意思?要我们同李府‘交’往有什么用意?”
  二夫人闲闲的摆‘弄’着手指:“我哪能知道,不过王爷王妃可是对我们家有大恩的,老爷你要升官也是要指望着王爷提拔,你就是读十年的书,哪有我王爷伯父的一句话好用?老爷你认为呢。”
  钱编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他倒是认可二夫人地话:他苦读十年不如二王爷地一句话啊。他要做个实职官员施展报负。只是指着自己慢慢熬要到何年何月?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乡。让那个恶霸看看自己现今地风光。从而一报当年之仇?
  钱编修想来想去。便道:“好吧。那就宴请东主一家人好了。”钱编修虽然不明白王妃为什么要让自己一家人同李府‘交’好。不过既然是恩人地意思。那就照做好了:恩人总不会害自己地。
  二夫人眼珠转了一转:“老爷。妾身还有一件事情要禀于老爷。”
  钱编修道:“好吧。还有什么事儿?也是王爷王妃‘交’待下来地不成?”
  二夫人笑‘吟’‘吟’地道:“这个事儿可是我王爷伯父家‘交’待下来地。是不是宴请地时候由妾身来主理?”
  钱编修抬头看了二夫人一眼:“夫人地意思是不让太太出面了?”他当然是闻琴音而知雅意。二夫人地心思他还是知道一些地。
  二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钱编修:“这当然要看老爷的意思。”
  钱编修想了想:“不好,不能这样做。太太可是老爷我的嫡妻,宴请宾客怎么能不让太太出面?你在一旁帮太太打理宴请的事情就可以了,什么事儿你还是听从太太的安排就好。”钱编修看到二夫人满脸的不高兴便又加了一句:“到时候你陪太太一起待‘女’客不也是一样?不让太太出面是不可能的,上次李府的老夫人就问过了一次了,这是很失仪的事情,你知道吗?”
  二夫人一听更是有了三分恼意:“老爷,这件的事情是我王爷伯父的意思,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不相干的人打理?”二夫人没有想到,现在她又有了二王妃撑腰后,她的老爷居然不像以前一样对她言听计从了;她说个什么,她的老爷总是要驳回,什么事儿都把那个夫子的‘女’儿摆在首位,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钱编修张口想要反驳她,可是话到嘴边想到还要指望着二王爷给他‘弄’个实缺,就又咽了回去。钱编修看到二夫人的神‘色’,想了想然后才道:“虽然话是这样说,事情的确也是你伯父的意思,可是你忘了上次我姨母来府中大闹的事了么?如果这次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传到我姨母的耳中,到时又有一场气儿好生。夫人,还是听为夫的一句话,我们不要再招惹姨母到我们府中打为夫一顿了,好不好?此事还是由太太打理,你自一旁听太太的吩咐就是了。”
  二夫人听到钱编修的话想想也惧绸儿母‘女’三分,可是又想到自己现在有王妃撑腰,她倒底是有些不服气的:“老爷,您总是这样软弱好欺怎么可以?一个奴婢都可以指着你我大骂,您这个官儿做得还有什么意思。您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起来,就算她是你姨母又如何?您现在可是堂堂的朝廷官员,为什么要怕她一个奴婢!”
  钱编修有了一丝恼意,他瞪了二夫人一眼道:“你不要张口闭口奴婢奴婢的,那是我的姨母,我母亲我的亲妹妹!不要说我只是个编修,就算哪日我做了丞相,难道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了,姨母就不是我的姨母了不成?”
  二夫人张了张嘴,看了看钱编修的脸‘色’便住口没有再说什么:现在还是不要招惹钱编修的好,等日后王爷再给钱编修个什么官儿,自己再让他同那两个为奴的亲戚断了来往也就是了。
  钱编修已经有些不耐了,二夫人张口闭口总有些盛气凌人,而且总是以奴婢称他的姨母,那他在二夫人的心目中又是什么呢?
  钱编修继续说道:“没什么事儿了,你就回去吧,我自会同太太说起此事儿,你等太太的吩咐就是了。”
  二夫人撇了撇嘴,也只能答应了下来,却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二王爷府又能重新关注她了,她今日开始就又可以霸着钱编修了吧?至少今晚钱编修应该到她的屋中休息才对。
  钱编修看二夫人不动,看向她:“你无事的时候不要想东想西的,好好跟太太学学‘妇’德,就算不识字,你也可以同太太一处做做活计吧?不要总是无所事事的,越是无聊你才越是瞎想。”
  二夫人嗔了钱编修一眼:“我哪里瞎想了?我还不是一心为了老爷着想,老爷居然这样说妾身,让妾身实在是伤心。”说着委屈得低下头,假装拭了拭泪。
  钱编修十分的无奈:“好了,我不说总可以了吧?你现在回房去吧,一个‘妇’道人家总在外院成何体统。”
  钱编修对于二夫人的撒泼还是有办法的,但是对于二夫人的耍赖却一点儿法儿也没有。况且现在王爷又吩咐了事情让他们夫妻来做,看来做完事情王爷就会想法子让他外放了吧?这个时候钱编修认为还是让二夫人三分好了。
  二夫人瞧了钱编修一眼,却没有说什么。钱编修奇怪她为什么还不走:“夫人,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有事儿你就快些说,这里是外宅,你不可以久留的。”
  二夫人含羞带怯的道:“老爷,妾身今晚备下薄酒,我们夫妻小酌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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