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长谈解心结(下)——红衣的心伤
红衣他们已经走进了观心阁登上了二楼,红衣扶栏放眼望去满目的苍翠随风起伏着,她听来喜儿说完觉默了好一阵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这些我都知道。是人就不可能没有起伏、那么平顺舒心的过一生,不过我本来以为可以舒心一段日的。我现在提不起精神可能是因为——,现下的境况与我原来出侯爷府时所想要的太过不同了,而且孩们也被带进了危险里,我却不能不继续做下去。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一想到孩们我这心里就揪得发痛发闷啊,本来让他们能平安喜乐的长大成人,可是。唉——,不说也罢。”
红衣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也许是来喜儿能让她放心一吐为快。总之她不知不觉的说出来心一部分的烦恼。
来喜儿躬了躬身,没有再说什么。这位郡主极为聪慧地,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她一时想不开罢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红衣还没有说出来的话:在这许多世的重生穿越,她在感觉到疲倦转身看去时,身边并没有可以倚靠的人!她,只有她自己,而且她还必须要走下去!
红衣十分想说:我也会累。我也会倦,我也会痛啊!我也想在累了转身时有人张臂以待,我也想在伤了痛了时有那么一个温言安慰我的人!这要求高么?为什么上苍总是要这样对待我?我倒底做错了什么?!这样生生世世的受着同样的煎熬!
红衣并不是想找一个人来完全的保护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这么一个人去处理,她只是想找一个人能和她并肩一起面对一切,只是如此。
可是她不但从未遇上过,而且直至现在她连说都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让她说出口来。因为这个家地支柱就是她,谁都可以倒下,只有她不可以!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在这生生世世的煎熬没有发疯发狂,还可以正常无比的一世一世地生活下去。
心伤痛到麻痹。再到淡漠,那重重的疲倦围绕着她,却无人为她解开或分担。
她可以笑、可以喜、可以怒;可是——,她就是不可以流泪!
红衣眼望远处一时间心思百转、柔肠寸断,感觉眼有些发热,她闭上了眼睛:她——,是不可以。[字版,请上]流泪的。
来喜儿该说的都说了,一个脓包只有挑破了它才可以好起来,他挑破了郡主的烦恼。可是好像郡主的烦心事儿并不是一件。
来喜儿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其余地他也无能为力了:心结是一个人自己结下的,也只有自己能解开,也许是时候未到?
红衣一直沉默着不再说话,来喜儿也没有再劝解她,有些事儿是要人自己想明白才可以的。
过了一会儿来喜儿看了看自远而近走来的人轻轻的对红衣说道:“少爷和姑娘还有先生父过来了,郡主。”红衣闻言转头看去,先生正带孩们向这儿走来。她极轻极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如果不是来喜儿就站在她的身边。如果不是来喜儿有一身极深厚地功夫,这一声叹息也许就不会听到。
来喜儿想了想。又轻轻的说了一句话:“郡主虽然不能随自己心意做事儿,可是郡主却可以让少爷和姑娘以后按自己的心意做事儿。”
红衣听了一震,她深深看了一眼来喜儿:“是地,多谢来总管的提醒。”她也许是太在意现在,反而忘了以后?红衣心里震动不小,是啊,孩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现在的境况不能让它再重现第二次才行,不过还是要解决的眼前的事儿才能谈将来不是吗?
来喜儿深深的躬身道:“郡主哪个道理都比老奴更明白的,只是当局者迷罢了。老奴也只是提醒郡主一下,就是没有老奴的提醒郡主过几日也会想通地。这里是老奴安身立命地地方,郡主是老奴的主,这本来是老奴应该做地。”
红衣笑了:“我从来没有外待过来总管,以后,更不会。”红衣倒是对来喜儿放心多了,这个老太监可能真得打算要在她这里终老了,今日这老太监如此多事儿看来就是为了向她暗示此意?
来喜儿又说道:“老奴想求郡主一个恩典。”
红衣一面下楼一面道:“什么事儿,来总管自管说来就是。”
来喜儿道:“老奴想搬到内宅少爷和姑娘的间的那处院里住,老奴非常喜欢那院的几株树,还请郡主恕老奴轻狂。”
红衣听了站定回头看着来喜儿,一时没有说话。来喜儿只是躬着身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在等着红衣的回答。这当然不只是一处院的归属之事。
红衣笑了,这是这些日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开心:“谢谢来总管了。”
来喜儿又低了低身,并没有答话。他明白郡主的意思,就如同郡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样。
红衣终于放下了一多半的心思,这两个孩有了来喜儿在身边,想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这也是来喜儿在变相的向她示以忠心了。那个来喜儿所说的院是不是真有来喜儿喜爱的树?或许根本连树都没有吧?不过,这并不重要。
先生带着孩们刚步上观心阁底层就看到红衣两人自观心阁上走下来,他有些奇怪红衣为什么今天只带这么少的人,而且只有一个来总管伺候着郡主在楼上,其它人只是远远的在观心阁外呆着。他刚刚走过来时还在想:今儿这山庄如此闲,居然这么多的仆从到这湖边来玩?原来是郡主在这里。
先生上前和红衣见过了礼,孩们也过来请了安,红衣摸了摸孩们的头,正想问话的时候,英儿确已经开口了,不过却是对着来喜儿道:“来总管,您今天晚上还来不来玩儿?”
来喜儿笑着微微躬了躬身道:“当然,当然,我今天已经求了郡主,以后就住到你们间的那处院里去了。”
英儿高兴极了:“真的?太好了!”
雁儿也拉住了红衣的手兴奋的问:“是吗?娘亲,来总管说得是真的?”红衣不太明白的看了看来喜儿和两个孩: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红衣点了点头道:“你们两个不可以和来总管这么没有规矩,尊师重道忘记了吗?来总管是你们师父的师父,你们也应该执以师礼才对,知道了吗?”
红衣可以看出来喜儿是真得喜欢这两个孩,她更是放心了。
两个孩立即垂手站好了:“是的,娘亲。”
来喜儿对着红衣跪了下去:“郡主不可,老奴只是郡主的一个奴才罢了,少爷与姑娘都是老奴的小主,怎么可以乱了尊卑。”
红衣笑着虚扶了他一把,英儿和雁儿见眼前无人伺候就上前扶起了他来。红衣非常满意这两个孩的机灵劲儿,等来喜儿站起来了才对他说道:“这两个孩已正式的拜在了萧护卫的门下,你是萧护卫的师父,他们两个人就是你的徒孙,执以师礼并不为过。”
来喜儿躬了躬身不再说什么。不过就像萧云飞一样,他在以后也只敢受两个孩的半礼而已。懂规矩并有自知之明的人才可以活得久些,这个道理老太监可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红衣转头对先生道:“先生,我正想着这两日去找先生呢,正好今日遇上了,就耽搁您授课的时辰吧,我们进去坐下来再说。”
进了楼阁先生道了罪坐下后道:“不知道郡主找老朽有什么事情?英儿和雁儿的学业是非常不错的,郡主可以放心。”
红衣笑道:“有先生的教导我不担心孩们的学业,我找先生是为了府上大姑娘的婚事。”
先生一愣,他没有想到郡主还真想着这件事儿,这让他非常感激:“让郡主费心了,老朽感激不尽啊!”
某人摇着折扇:我是谁?拿粉红票来砸吧,砸得小女人眼花了,我也就可以用名字登场了!想我一代英才居然被小女人以白衣人代称,我也很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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