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 做人不能太得意

  红衣与桃夭二人,连同丫头婆子都满面好奇的看着魏明,等他点燃地上的爆竹时,他忽然又收起了爆竹,转身对红衣道:“郡主恕罪,此物响声极大,还是到府外去耍较好。``.
  ``”
  红衣听到魏明的话后一摆手道:“算了,还是不要再耍了。我今儿也乏了,你们夫妻三人就此回府吧,我们改日再聚好了。”
  红衣已经没有心思再应付魏明三个人,她需yào
  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才可以。所以红衣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这就是身为郡主的好处了,她不要招待的客人只要说一声就可以打她们走人,而这些被逐的人还不能说郡主失了礼仪。
  魏明与桃夭三人听到红衣的话,虽然不想走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对着红衣行了一礼表示告退。魏明一使眼色,芙蓉与桃夭又走到红衣身旁,一面同红衣说笑个不停,一面扶着红衣向外行去。
  红衣原本不想送他们夫妻出去,不过芙蓉与桃夭的缠功又一次挥了作用,红衣无奈之下想到,能早早送他们走也是件好事儿,就随他们来到了府门外。
  红衣站定后就想着直接赶人了,她对桃夭和芙蓉微笑道:“夫人们上车吧,天色已经快要黑透了,一路上让车子行的慢些。”
  桃夭和芙蓉听到红衣的话,知dào
  已经不能再不走,她们看向了魏明,可是魏明却看着府门不远处的几个小孩子面露微笑。桃夭二人只好拜了下去叩别红衣,红衣淡淡的道了一声“平身”,她们还没有来得及起身时,魏明在一旁笑道:“在下的小玩意怎么也要让郡主看一下才好。”
  红衣看向魏明,以为他一定要在府门外燃放爆竹。刚刚想阻制他,可是魏明已经取出了一支爆竹,在手中点燃了它后,便扔向了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小孩子们。小孩子们不知dào
  掉在身旁的是个什么东西,几个孩子围了上去好奇地观看,还有一个小孩伸手想去抓那个爆竹。
  爆竹的引线倒是不短。那嘶嘶的火花在红衣看来是如此的惊心动魄:魏明的试探就是这个!红衣立时便明白了魏明的险恶用心,当她看到小孩子们已经围住了爆竹,知dào
  所剩地时间不多,再也顾不上许多,转头喝向了一旁的侍卫:“快快带开那几个孩子!”
  侍卫们闪身间便到了孩子们身边,那个伸手想抓爆竹的孩子,手都没有碰到爆竹,人就已经被侍卫们带开了。随后便是一声巨响。一条街霎时便静了下来,一丝声响都没有,再然后家家户户都奔了出来,互相寻问出了什么事情,一条大街比刚刚热闹一倍不止。
  魏明却对街上的热闹充耳不闻,他注意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红衣。他在红衣出声让侍卫们救人时,他便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红衣:你还是露出了马脚不是?你就是藏得再深,我魏大爷也有办法让你露出真面目。魏明何止是得yì
  啊,他是太得yì
  了。
  魏明已经在心中打算该如何要胁红衣了,要让她做些什么才好呢?当然。最重yào
  的是如何做才能让她同意嫁给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要她同人共夫恐怕不易,不过魏明不打算放qì
  其它女人:这可是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地奖励之一呢。这个同穿不过是同自己有些共同语言与共同秘密罢了,其它的条件比起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还真说不出有多好来。
  红衣看到孩子们已经脱险,便恼火的转过头来狠狠瞪向了魏明:这人的心肠还有吗?就算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不代表着这个时代的人就比你低一等,他当这个时代人的性命是什么?!
  魏明毫不畏惧的和红衣对视着:他已经抓到了红衣的小辫子,他还怕什么?他不相信红衣现在还敢拿起郡主地架子来治他的不敬之罪。
  红衣恨恨的道:“你要对那几个孩子做什么?”红衣明白。现在并不是追究魏明对孩子们做了什么的好时机,她现在应该想如何才能消除魏明因此事,而自己产生的怀疑或是确认。她都不能自保了,还有什么能力救人?
  可是短短的时间,红衣当然不可能想到什么好法子,她只能借话语来拖延时间,以求能想到脱身之计。
  魏明懒洋洋的道:“有郡主在,那几个孩子能有什么危险?喏,他们不是好好地在那边儿吗,郡主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魏明这几句话让一向如古井无波的红衣勃然大怒。红衣如果不是涵养过人。说不定会过去扇魏明两个耳光,然后喝问他可知dào
  什么叫做人性。
  红衣当然不能这样做。恼羞成怒的魏明会做什么谁也不能确定:这个人不够聪明,越是不聪明的人。做得事才让人更加不好防备:笨蛋不知dào
  什么叫有所顾忌,所以常常他计算人的性命时,连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已经有人过来向楚府的人询问刚刚的巨响是怎么回事儿,红衣便不再理会魏明,对总管吩咐道:“只是魏先生不小心失手罢了,已经没有事情,请街坊们都安心回家吧。”
  桃夭和芙蓉的面色也有些苍白,她们甚至是带着一丝丝恐惧看向魏明:在她们老爷地眼中,这些孩子地性命不算是性命吗?她们自跟了魏明开始,第一次感觉魏明的举止欠妥,不,是让她们感觉到害pà
  ——视人命如草芥地老爷,会怎么看待她们二人呢?
  总管去安抚左邻右舍,红衣又回过头来:“魏明,你当这些孩子们是什么?”
  魏明还是那种懒洋洋的腔调:“不当什么,就当他们是几个孩子啊,郡主这话问得奇怪。”魏明认为已经吃定了红衣,他是一分也不害pà。他甚至带着调笑地意思,把红衣自头到脚看了一遍:这以后就是他的女人了,他有什么不能看得?
  红衣的火气熊熊燃起又被她压了下去,她一拂袖冷冷的道:“总管,送客!”说完红衣转身就要进府。现在,红衣还不能同魏明撕破了脸,逼得他狗急跳墙而乱咬一通。
  魏明却追了一步说道:“郡主不认为应该请我回到府中,我们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红衣忿然回身,正想喝骂魏明时,却又住了口。她一时间什么火气也没有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睛有些湿润。红衣抬头看了看,虽然她身在门内看不到上面,但是她能感觉到,萧云飞就在上面。
  “你要同郡主谈什么?郡主看来已经累了,不如你同我们谈谈吧。”
  魏明听到此话回头看去,是楚一白在对他说话,在他的身旁还立着靖安郡王。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莫测高深,看不出是喜是怒来。楚一白的眼睛眯了起来,靖安的眼睛深邃得看到尽头一般,熟知他们二人的长随们却知dào
  ,他们两个人已经动了真怒。
  魏明终于自得yì
  中清醒了过来:现在他还没有拿到红衣的真凭实据,想要胁她还并不容易,可是她身边的人非富则贵,哪一个人也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对抗的。
  魏明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现楚府的墙上站着一列侍卫,为之人正正冷冷的、紧紧盯着他。魏明被该人的目光一看便感觉心中一颤,一下子胆怯了三分:他相信只要他说得话稍稍不对,那个侍卫长会毫不迟疑的当场一剑刺杀了自己。
  魏明感觉那人的目光就如鹰般,而自己则变成了被鹰盯上的蛇鼠,根本就无路可逃。他不敢妄动一分,想了想后他还是向后退了一步,他感觉他离红衣远一些会安全得多。
  萧云飞几乎就在那一声巨响生的同时便立到了墙上,他狠狠的盯着魏明:他最恨的就是这种视人性命如草芥的人,而且他似乎还想要威胁郡主什么?只要他敢出口威胁郡主,萧云飞就打算要击杀了此人——有来喜儿在,他就是杀了此人也不会丢了性命,至于身上的官职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他只在乎还能不能护卫在郡主的身边,其它对于萧云飞来说什么也不是。
  萧云飞相信自己就算不是侍卫长了,郡主也不会赶他出府,一定会让他留在府中——所以萧云飞什么也不怕。
  就算萧云飞会因此丢了性命,他也不会犹豫要不要杀了魏明此人:只要有人威胁到郡主的安危,他必要除之而安心;他虽然不愿意离开郡主的身边,但是他更容不得有人要胁郡主。
  魏明被萧云飞盯得垂下了目光,立时便感觉左侧传来冷冰冰和被火烤灼的两种极端感觉。他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去:那里站着两个老人,一个怒横生的瞪着自己,双目就好像要喷出炎来,看他那个样子,就好似要把自己生生吃下去;还有一个就是冷冰冰的来源了,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可是却已经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森森的杀意让魏明又打了一个寒战。
  魏明现在忽然很庆幸刚刚他只赶上前去了一步,如果他再赶上去一步,他相信自己立时就会被这几个人给剁成八块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