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现在有了这种高利钱的生意。”
香姨娘的脸被老太太一笑一问吓得越苍白了起来:“我,我只是另外开了个铺子卖些粮而已,也没有、没有李帐房说得有那么多利钱。彭大并不是每次来都会带银子的,每个月他还要进来交待帐目。”
老太太听了香姨娘的话,心头转了几百个念头。这些话老太太当然不会尽信,卖粮能得这许多的利钱?可是今日的事儿到现在已经不在是原本的样子了,居然又牵扯出了香姨娘赚体已银子的事儿。老太太扫了一眼明秀,既然香丫头都有了这等心思,还赚到了不少的银子,明秀绝不可能没有动这个心思。如果是她的话,赚得怕就不是这几百两银子的事儿了。
老太太心思转念间已经想明白了,今天的事儿不能再问下去了,她并不了解这些,再问下去也是被人牵着走。就是要问也要等她了解了事情原委后再问,那时候就是她主导,而不是被人利用来打击其它的人了。既然不能再问了,那么府里面还是维持原本的样子比较好。虽然说老太太想了这么多,可是也不过就是一霎间的事儿。老太太的主意拿定了,可是今日的戏怎么也要演下去,不过不会如了她们地意就是了。
老太太转完了念头后盯着香姨娘冷冷喝道:“香儿,你嫁入我李氏家族。自进门那时起就是我李氏的人了。这个你想来是知dào
的,可是你居然另开了铺子即不报与我知晓,也不入府里的帐目,你是自居为外姓人了?”老太太这几话说得极为严厉,就连云娘也以为老太太要作香姨娘。
云娘悄悄看了看明秀和李帐房,现他们多少都露出了一丝得yì
及幸灾乐祸的神色,她皱了皱眉头不认为现在是作香姨娘的时候。云娘就上前轻轻扯了扯老太太的衣服,老太太当然知dào
云娘的意思,可是她既然想把戏做足,也就没有理会她。云娘有些焦急。可是却无法可施。
香姨娘听了老太太的话吓坏了,以为老太太想把她赶出府去。她急急的分辩道:“不是地,不是的!香儿生是李氏的人,死也是李氏的鬼!香儿这样做。这样做,只是、只是想多攒几个体已罢了。香儿知dào
错了,香儿以后不敢了,老太太就原谅香儿这一次吧。”
老太太冷冷一哼:“体已?赚几个体已我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你这体已是不是赚得有些太多了!而且开铺子这样大地事情也不知会我一声,香儿,你的胆子够大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吗?嗯?”
香姨娘自老太太的话中听到了一丝转机,忙跪下叩头道:“香儿真得知dào
错了,香儿以后绝不敢再犯了。那、那铺子,香儿情愿归公。本来、本来就应该是府中地产业。”这话说得她非常肉疼,可是现在却不由得她不这样做了。
老太太冷冷的道:“那倒不必了,省得被人说我老婆子贪你的体已钱!只是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不知会我就自做了主,那么。香儿,这府里怕就是容不下你了!”最后一句话说得声音虽不大,却是让人冷到了骨头里。
香姨娘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被老太太吓得身子颤,软在地上连连答yīng
着,对于能保住铺子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被老太太冷冰冰的话给吓得神色大变。
老太太不再看她。转头看向了明秀和李帐房。她地语气虽然还是冷冷地可是已经不在凌厉了:“明秀。今日你和李帐房做地事虽然有因由。可是必竟与礼不合。尤其是明秀。你地名声还要不要了?如此孟浪怎能为一府主母?你以后要三思而后行才可以。”老太太已经和明秀撕破了脸。所以她称明秀时没有再同往日一样唤她秀儿。
明秀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老太太。秀儿只是为了府中名声着想。年幼不懂事儿反倒没有想到会坏了自己地名声。还请老太太责罚。以后秀儿做事必会先回了老太太再拿主意。绝不会再行差踏错一步了。请老太太放心。”
明秀也知dào
自此后就失了老太太地欢心了。今日老太太必是恼了她地。明秀倒也并不为此担太多地心。现今她所掌握地铺子所赚得地银钱并不比侯爷府一个月地进项少。也因为这个。现在府里被她用钱收买了人心地不在少数了。
老太太听了明秀地话后只是淡淡地道:“罢了。你也是为了府里着想。说什么罚不罚地。只是喜儿这丫头太不省事儿。这种事儿还有个不提醒主子地?居然一声不吭!云娘。明儿叫人牙子来把喜儿领走吧。”
明秀叩头:“老太太。喜儿自幼陪在秀儿身边。秀儿已经是习惯了她地。还请老太太开恩。以后秀儿会好好教她地。就请老太太饶了她这次吧。”
老太太平平淡淡地道:“明秀。你就是太软了些。奴婢们犯了错该罚时一定要罚地。不然日后你就不好再管其它人了。好了。喜儿地事儿就这么定了。倒是喜儿走了。你身边没有得力地人了倒是真地。嗯。我看你就把兰儿放在身边吧。兰儿跟我了很久了。是个极不错地。想来能让你省心些。你说呢。明秀?”
老太太说到最到一句时,语气加重了少许,明秀当然知dào
是为什么。明明就是老太太借机把她的心腹人弄走了,然后送上了老太太的心腹人贴身跟着她罢了。这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sù
她,老太太送给她的人她是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如果她还敢像以前一般对待老太太送来的人,那么她身边的人都会像喜儿一样的下场!这是老太太对于她前些日子所作所为的不满。
可是今日的事儿能这样了解已经不错,明秀还真不敢再惹得老太太不高兴。所以只能强忍怒气应道:“秀儿谢谢老太太的关爱,兰儿已经来了有些日子了是极好的,老太太调理的人还能有不好的?老太太为秀儿设想周到,有了兰儿这院中的杂事想必不用秀儿操心的,秀儿就能安心的伺奉老太太与老爷了。”
老太太听了明秀的话后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嗯,你能体会是最好的了。伺候好你们老爷才是正经,最好能为府里再添个一儿半女的就是你们天大的功劳了。好了,我也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吧,老太太把手伸给了云娘。
明秀正想为喜儿再求老太太时,老太太已经在云娘的搀扶下站起来自顾自的走了,根本不理会明秀的呼唤。
老太太回到自己屋子里坐下,云娘递上了茶水轻声道:“老太太不要再生气了,还是自己的身子重yào
啊。有些事儿您也不要太往心里头去,依奴婢看两个主子都还是不懂事儿的年纪,说什么做什么本就不坐准儿的事儿,老太太何必和几个孩子置气呢?”
老太太摇头:“唉,能不生气吗?这一妻一妾居然互咬对方有奸情,这要是传出了府去,这祺儿也不用出府见人了!哪有如此不顾自家男人脸面做事的?这妇德是一条也没有啊。”
云娘继xù
劝道:“老太太,不是已经都说清楚了,不是真事。就算她们也有些错处,不过也算不了什么,老太太不用再为这个生气了。”
老太太冷笑道:“原本就不会是真的,不过这里面一定有别的什么事儿。就像香丫头让她的陪房另开了铺子,那么这李帐房和明秀再合计什么呢?她们不过是狗咬狗,咬了出来这些事儿,不然我们不知dào
要被瞒多久!云娘,你瞧瞧,这两个人都在背后做了些什么?而且个个都门户不紧,一个一个的大男人就这么党而皇之的进出她们的院子,甚至登堂入室!这成什么话?让人知dào
了怎么说我们侯爷府?那明秀还好意思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府时名声着想,就是因为她这府里才没有了好名声!”
说着说着老太太的气又上来了,她一想到明秀顶撞她时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她千挑万选,又费尽了心思挑的儿媳妇!现在呢?现在居然在算计她,算计着怎么自她的手里夺走这府里的权力!
云娘听了老太太的这个话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这话实在是不好接,哪个不是她的主子?而且个个都是老太太挑了选了弄进府的,天知dào
哪句话就会让老太太认为你是在说她做事做错了才导致现在的状况,那到时就真得不知dào
该去哪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