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香姨娘的反击 白衣人的追查

  香姨娘终于等来了她母亲的回信,看完后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一遍信就把它引火烧掉了。
  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一直在思索,最后她咬了咬牙松开了已经绞得不成样子的手帕。
  香姨娘扬声叫了胭脂进来:“二门上都有哪些人?分几拨?”
  胭脂哪里会知dào
  这些啊:“我们院子平日里与二门上的人也没有来往,所以、所以奴婢不知dào。”
  香姨娘一听胭脂的回话就不高兴了:“不知dào
  、不知dào!我才真是不知dào
  养你们是做什么的?什么事儿都是一问三不知,要你们来做什么?不知dào!不知dào
  还立在这里,还不快去打听一下!像木头一样!”
  胭脂听了只能出来去打听二门上都有哪些人当差轮值,她到了二门上找个了由头和一个婆子闲聊着套她的话,了解这二门上都有些什么人。这时候却看到帐房李管事过来了,让婆子到秀夫人那里去报一下:他有重yào
  的事情要回秀夫人。
  胭脂打听的事儿也都清楚了就借故离开了,她在回了香姨娘二门上的情况后,就把帐房管事求见明秀的事儿说了。
  香姨娘听了皱了皱眉头:“有事儿?有事儿为什么不去回老太太呢?现在掌管府里的人又不是那个狐媚子!胭脂,你不知dào
  帐房管事去找那个狐媚子回什么事儿吗?”
  胭脂回道:“奴婢不知dào
  ,帐房管事在二门只是和婆子说有重yào
  的事儿要回秀夫人,其它的没有提。”
  香姨娘听了没有言语,低着不知dào
  再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道:“胭脂,你这几日不要管这院子的事儿了,你只要去哄好了那二门上的几个婆子就行了。只要哄好了哄得她们什么都对你说、哄得她们都听你的话,那么姑娘我就重重的有赏,听明白了吗?”
  胭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哄几个二门上的婆子。但还是连声答yīng
  道:“明白了,姑娘。”
  香姨娘放下了这件事儿就又去想帐房先生会有什么事儿找明秀,想来想去没有结果。可是她感觉不能让明秀和帐房的人走得太近了,这样对她有害无害地先不说,单单就明秀想做什么她一定不能让明秀做成而言,她也不能让明秀如了意才合她的心思。所以她决定到老太太跟前去说两句。
  老太太听到香姨娘来请安时没说什么,云娘就让小丫头们请了香姨娘进来。
  香姨娘见了礼后立在了一旁,老太太看了看她道:“有事儿,香丫头?”
  香姨娘见老太太问了。也知dào
  老太太不怎么待见她,她感觉还是趁早说的好,谁知dào
  老太太下一句是不是就让她回去呢。香姨娘福了一下:“回老太太的话,今儿我和丫头们去给老爷送汤水的时候,正遇到帐房的先生和二门上的婆子说有重yào
  的事儿要回秀夫人。香儿当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后来才想起这帐房管事有事儿为什么不来回老太太却要去回秀夫人呢?香儿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所以就来回老太太了。”
  老太太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神色:“哦,我知dào
  了。”
  香姨娘看老太太神色淡淡的好像对她地话没有什么反应就又加了一句:“现在这家里还是老太太做主呢,可是管事们却都往秀夫人哪里跑了,香儿感觉这不是什么好情形,老太太您还是
  老太太还是神色不动,不过却打断了她的话:“嗯,你说的我听到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儿,你就回去吧。我有些乏了想躺一会儿。”
  香姨娘来时刚刚午睡起来。现在这个时辰再过一会儿就该用晚饭了,这个时候老太太说乏了。乏什么乏?不过就是想赶她走的由头罢了!可是她现在心里有气儿也不敢表示出来了:现在这个家可是老太太在做主,她掌理院子地事儿老太太可是表示过不赞同的!所以能少惹这老太太还是少惹的好,万一老太太一个不乐意拿她开刀她不是亏大了?!
  香姨娘福了福忍着气儿走了。
  老太太在香姨娘走后坐着不言不动的,云娘看她并没有要躺下的意思,就连歪一歪的意思也没有半点。
  云娘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的神色:这些日子以来,老太太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了,就连跟了她二十几年的云娘现在也不太明白老太太都再想什么,想做什么了。
  老太太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云娘,你说这院子里地女人是不是一个都不可信呢?”
  云娘这话可不敢回。她只能道:“老太太不要想太多了。还是身子要紧。这些日子地晚上奴婢可不止一次听到老太太咳了,总是老太太思虑过重的缘故。”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不敢说地。这样小心翼翼。这个府有我一日就不会翻了天去!谁还能拿你怎样?”说到这里老太太停下了,顿了顿又接着道:“就是我有了那一日,也会安排好这个府的,云娘你不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现在我只是有些心烦,你说这个秀儿难道又看错了不成?”
  云娘只能答道:“奴婢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不知dào
  该如何回老太太的话罢了。”
  老太太问的这个话还真就是不好回,云娘不是不知dào
  而是不能说啊:这并不是看错了谁的问题,而是只要是个女人进了这个大院儿,如果不是像郡主一样有能力可以出府另居的话,那么谁进了这个门都会是一个样儿的!可是老太太这样精明的一个人,为什么看不透呢?
  老太太看云娘不说话,又叹了一口气:“唉,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他费尽了心机,可是最后在他心里我这为娘地不如他地一个女人!我就想能找人贴心的儿媳妇,这样也能使儿子贴心些,可是这一个一个地都不让我省心!云娘,你说她们想这么多做什么?我早晚有那么一天儿的,到了那一天儿以后,这府里还不都是她们的?”
  云娘不能总不接老太太的话儿,她只能陪着小心道:“一个人一个想法,谁也不知dào
  别人倒底是什么心思。也许只是老太太多想了,现下府里老太太掌理着,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依奴婢看,几年里都不会有事儿的。”
  老太太没有接云娘的话儿,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怕是秀儿真有了心思了,她是等不及我到那一天儿了!就是香丫头,也不是真为了我想,她只不过是不想让秀儿掌了府里的钱财罢了。”
  云娘知dào
  这个话是万万不能接的,只能低下头只管给老太太有一下无一下的打着扇。
  老太太又沉默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云娘,你挑个婆子去二门上吧,嘱咐让她有什么事儿就来回我。还有,秀儿那院子里也派个机灵的过去伺候着吧。这秀儿必竟年青,有个机灵的人在她身边提点着也省得她做错事儿。”
  云娘低低应了一声,等了一下看老太太没有再说什么她才出去安排了。云娘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家越来越不像一个家了,你计算我,我防备你的,眼睛都盯在了府里的这点子银钱上;唉,想想真不如郡主在的那会儿了,这家怕是要败了!
  白衣公子正写字呢,长随进来道:“蒋松与侯爷府的帐房管事在茶楼品了一下午茶,又一起到酒楼用过了晚饭才分手。”
  白衣公子放下了手中的笔:“那个帐房管事是哪一方的人?”
  长随道:“听他自己说是那个秀夫人的人,不过我们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这位秀夫人刚进侯爷府不久,查了一些日子也没有查到她有什么心腹之人在府外。属下等人都认为她还没有来得及收买人手呢,不想她已经有了心腹的人,是属下等人无能。”
  白衣公子想了想道:“嗯,这种错误以后不能再有第二次。好好查一查这个帐房管事,仔细些不要遗漏了什么。以后,这个帐管事想必不会让我们无聊的。”
  长随应了下来又道:“平郡主哪里已经开始了,郡主似乎是猜到了皇上的用意据传来的消息,平郡主通过那个钱地主传了不少消息给清风山庄那边。属下等人分析着平郡主这样主动可能就是猜着了皇上的用意主动的配合我们了。”
  白衣公子抖了抖写的字,拿在手里对着窗子正在细看:“哦?都传了什么消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