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错了吗?
红衣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她正在给孩子们做衣衫:“请太医出了具保不曾?”
花嬷嬷自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与红衣:“出了的,太医们说如果需yào
他们做证也是可以的。”
红衣接着看完后递给了布儿,让她收好后对花嬷嬷道:“辛苦嬷嬷了。”
花嬷嬷笑道:“不辛苦!这样常常能进宫见见老姐妹也挺好的。”
红衣和布儿纱儿等都笑了,笑过后红衣说道:“嬷嬷认为是最后难时揭呢,还是现在?”
花嬷嬷想了想道:“侧妻本来身份就不高,孩子们也不在府中,所以这件事儿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现在说得话,老太太一定会保这个表姑娘的,所以成效并不大。”
红衣想了想道:“让桃花想个法子把这个事儿透给香姨娘那边的人儿好了,再让人把这事儿传出去,让满府的人都知dào
就成,不必在这件事儿上太过用
布儿疑惑道:“这样做也不会动摇她的地位啊?”
红衣道:“那名份就是我给的,动她做什么?只不过不能让她太称心如意罢了。不然,她还真以为这府里的人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呢,再一来也看看侯爷这次反应如何。”红衣现在就能想出来。贵祺听了此事后地反应,不过那个明秀有老太太护着应该影响不大:明秀在菜里下药恐怕瞒不过老太太去吧?
花嬷嬷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样最好,可是要做得明显些。不用遮着掩着的,就让人说是梅院传出去的。这表姑娘肚子里有鬼自是不敢前来对质地,也让她知dào
我们郡主是不愿意与她计较而已。”
布儿也赞同:“就是要让她知dào
一下,不然她还真以为瞒过了天下人呢。”
红衣笑了:“你们也不用这么认真吧?我们还是计议我们出府的事儿比较正经些,这府里的事儿以后自有人头疼的,我们不用替人操心的。”
花嬷嬷先笑了起来:“就是就是,有这大喜的事儿不说,非要说这些让人厌烦的事儿倒是老奴的不是了。”
纱儿先是跳了出来:“郡主。我们倒底去那个庄子?”
红衣微微一笑道:“就是那个最大地庄子怎么样?”
缎儿答道:“郡主,这样很好啊。那个庄子不远处还有一个庄子也是郡主名下的,正好可以兼顾呢。”
绸儿想了想问道:“城里的铺子要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才好,必竟我们离得远了,而且要二三个月才回来呢。”
红衣点点头:“绸儿说的这事儿的确是要先行安排的,缎儿可有人选?”
缎儿记忆力非常,她想了想道:“即要老实可*,但也不能被人欺了去,能独挡一面,嗯。奴婢倒是觉得城南的江老掌柜的不错,郡主以为如何呢?”
红衣想了一下,记起了这么一个人,的确是个老手了,即精明干练又忠诚可*,是个可以托付地人,就点头同意了:“安排他来见我一面吧。”
布儿几个记下了,红衣又道:“先生那儿怎么样了?”
花嬷嬷道:“老奴看也没有什么,只怕还要郡主亲自说一说也就可以了。”
原来红衣想让先生跟着一起去庄子上,可是又不知先生的心意。又让花嬷嬷找了个借口透了个消息出去,看看先生的反应,如果先生不愿意红衣也不相强,只能另请一位了。
听花嬷嬷的话。先生对于这件事儿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看来是可以随同一起到庄子上任教的,红衣放下了心:“这倒是应该的,无论如何我都应该亲自去说一说的。”
花嬷嬷想了想道:“郡主不用亲自去,只要让布儿几个有一位去请了先生来说话就是了。必竟郡主今天的身份在这儿,这已是给了先生极大的面子了。”
红衣想了想道:“我还是去一趟吧,必竟是孩子们地老师,礼敬三分还是应该的。”
红衣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其它人当然不会再反对了。
布儿问道:“郡主打算是什么时候去到各府去辞行呢?大将军府什么时候去呢?”
红衣想了想道:“等这府里喜事办完再说吧。这种时候到人府上去多多少少有些不便的。”
孩子们下学回来了,一进屋雁儿还没有行礼呢就扑到了红衣的怀里:“娘亲。父亲是不是要给我们找个二娘啊?”
红衣拍了拍雁儿地背,看着旁边立着的一脸凝重脸色的英儿道:“你们听谁说的?”
英儿扁了扁了嘴道:“府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红衣想了想,知dào
孩子们抵触这件事儿:“你们是什么意思?”
雁儿声音很大的说:“我不要喊另外的人一声娘!”
英儿也极大地声地附合道:“我也不要!”
红衣把英儿也抱了过来:“没有人让你们这样做啊。”
雁儿看着红衣:“真得不用?”
红衣道:“真得不用。”
英儿却在一旁道:“我在宫里已经跟太子殿下说过了,我们四个人会去求太后老人家封我和雁儿一个爵位,我们就不用跟另外一女人下跪请安了。”
红衣摸了摸英儿的头道:“那样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不想就是不想,不想地事情没有人能逼迫你们去做。再说你们现今身上也是有爵位的,郡主的儿女岂会是白丁?”
雁儿点点头道:“我们知dào
了,娘亲。”
英儿只是依偎着红衣并没说话。
红衣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这些事情对孩子们还是有伤害的。
英儿忽然问红衣道:“父亲为什么总是娶不完呢?都有这么多姨娘了还要再娶?”
红衣想了想道:“父亲是要负责任,所以要娶亲;娘亲在这件事儿上也对不住你们,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娘亲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雁儿抱了抱红衣道:“这不怪娘亲的,是父亲总是想娶女子进门。”
英儿也抬头望着红衣道:“娘亲不要这么说,孩儿们明白的,都是父亲不对。”
红衣抱紧了两个孩子,泪水都要掉下来了:“是娘亲不对,是娘亲为了要出府答yīng
了你们父亲娶妻的要求,是娘亲对不住你们。”
两个孩子都抱住了红衣:“娘亲,不是你的错,我们知dào
不是你的错。”
布儿几个含着泪上来把英儿和雁儿自红衣身上哄下来,和花嬷嬷在一旁讲了半天,连逗带哄的,这娘仨个才笑了出来。
红衣看着两个孩子下去了,自语道:“我真得做错了,不应该以这件事儿要挟他们让我及孩子们出府的,倒底是伤着了孩子们了。”
花嬷嬷上来劝道:“郡主,怎么会是你的错?如果那个表姑娘不想嫁,侯爷不要娶,哪会有这件事儿?我们不过是利用这件事儿能早早出府罢了,这府里乌烟瘴气的,对少爷和姑娘都不好啊。郡主不也是为了不让少爷和姑娘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才下了这个决定吗?”
红衣看了看花嬷嬷叹息道:“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伤到孩子们了,我这心里就不好受啊。”
布儿奉上一杯新茶柔声道:“错不在郡主,郡主也是被逼无奈才想着出府另居的,不要想太多了。”
红衣听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直看着窗外在沉思。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进来了,布儿看红衣正在想心事儿没有反应,就迎了上去。小丫头和布儿悄悄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布儿回到红衣身旁,正想说什么呢,红衣没有回头问了一声:“是不是表姑娘的婚期?”
布儿点头道:“回郡主的话,是那个表姑娘的婚期。”
红衣淡淡的道:“日期定得很近吧?”
布儿奇怪的道:“郡主怎么知dào
的?”
花嬷嬷在一旁道:“她们做出这等丑事儿,当然担心肚子里会不会有孩子了,早一日成婚早一日遮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