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4

  “好好好,这下我们算是阖家团圆了。”顾明坤擦擦眼泪说。
  “那~岳你大人,我们先告辞了。”顾凯杰说完,就拉着林蕾的手往别走。
  林蕾甩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
  他们的对话,让林蕾越听心里越打鼓,她不讨厌顾凯杰,她一直当他哥哥一样爱戴。打心里当哥哥的人突然之间要变成她真正的老公,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现在他们还跟自己的父亲连成同一阵线,以后可有得应付了。
  夏天的黄昏总是让人觉得特别美好。红红的夕阳把天染成了一片艳红,直到它沉落西山的那一刻,大地还披着一片金色的霞光。地面上所有的景物都像金子一般,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
  叶庭恩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是一片洁白。
  这里他很熟,是秦医生的医院。
  环视一周,谁都没看见,居然看了~季艳婷!
  “庭恩~你醒了!”季艳婷坐在叶庭恩身边,看到他醒了对他绽开花儿一样笑容,柔柔的说。
  “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叶庭恩按着自己的脖子,左右扭动,觉得脖子很重啊。
  “你让林伯伯打了,你忘了?”季艳婷伸出手帮他揉脖子。这种待遇不是人人能享受到的。也就是叶庭恩,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才能让她纡尊降贵的来为他服务。
  自己的手放在脖子后面真的不方便,看到季艳婷伸出手来,叶庭恩也不拒绝,只是说了一声:“谢谢~!”
  “感觉好点了吗?”季艳婷问。
  “好多了,谢谢你,你可以休息了。”叶庭恩觉得脑子还是有点晕。这个林震东暴戾的出名,真是名不虚传。掌力真大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傍晚了,你从昨天傍晚晕到今天傍晚,足足晕了24小时呢!”季艳婷坐回椅子。
  “为什么是你在这?”
  “哦~我是和我妈一起来探病的,看到这个时间你爸妈都还没吃饭,我妈就带他们去吃饭了,我在这留守。”季艳婷一直微笑着。从钟亚琪的讲述中知道了昨天的事,她肯定林蕾跟叶庭恩就算有感情也没戏,只要自己好好把握,叶庭恩一定会爱上她的。她自认为自己的学历、家世、人品、样貌没有一样比林蕾差,甚至还有过之!现在钟亚琪和林震东闹翻了,钟亚琪绝对不会接受林蕾的。
  “哦~我没事,你不用在这守着了。”叶庭恩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你不能走~”季艳婷拉着叶庭恩的手肘,“医生说了,你还得观察!大家都说林伯伯的掌力非凡,受了他一手刀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等明天的报告出来再说。”
  “我没事,我要回去!”叶庭恩推开她的手。
  季艳婷跑到他面前伸出双手做了一个“十”字的样子说:“不能走!你的身体还没好,要走也要等到叶叔叔他们回来问过医生之后才能走。”
  “我没事~我还有重要的事做!”叶庭恩一心想回到林家,再找林蕾。一次不行他找两次,两次不行找三次~他就不信,林蕾一辈都不见他。
  叶庭恩走到门口,季艳婷并不让路!
  “你倒是让开啊!”叶庭恩忍着脾气没发作,看在她刚才为他揉脖子的份上。
  “不让!”
  “你~”叶庭恩不打算理她,直接用手一拔,把她拔离了门口。
  季艳婷让他这一拔,左脚的高跟鞋撞到了右脚的高跟鞋,这一下站不稳了,眼看就要跌个狗吃屎了。她没呼救就“啊”的一声。
  叶庭恩及时拉回她的手肘,季艳婷没有摔到地上去,直接跌到叶庭恩怀里。
  这是梦寐以求的胸膛啊!季艳婷呆在叶庭恩怀里,呼吸着他独有的男人香。心里像是加了几十万伏的电力一般,跳得不行。漂亮的脸蛋漾出苹果般的嫩红,整个人低着头,埋进他怀里,都不敢抬头看他。
  这时,门被推开了。
  钟亚琪,白灵,叶启云,惊讶的看着一幕。
  叶庭恩像被电击一样,迅速把季艳婷推开。
  “别胡思乱想,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她要摔倒了,我扶了她一把仅此而已。”看到这些老家伙的表情,叶庭恩知道一定是误会了。刚才那一下要不是自己下手太重,她也不至于摔倒,自己不扶她一把说不过去啊。
  “艳婷啊~你好好的,为什么会摔倒啊?”白灵关切的问。
  “这个~”季艳婷抬起头看了叶庭恩一眼,眼泛秋波,随后又红着脸娇羞的把头低下去。
  看到季艳婷这种表情,三个老人家更加自以为是了。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别乱想”叶庭恩很严肃的澄清。
  但这些表情在三个老人家眼里,就像是偷偷谈恋爱的小情人害怕被父母抓住把柄一样的。无疑是越描越黑!
  三个老人家给了他们一个很了然的表情。
  叶庭恩看了他们三个一眼,不再说话,越描越黑!
  只对来探病的白灵说:“季夫人谢谢您的关心,我现在没事了,我要走了。”说完干脆自己拔开眼前的这三个老人家,打算走出病房。
  “你这伤~”白灵开口说。
  “我没事~”叶庭恩已经走出了病房。
  “庭恩~你还不能走,你的伤还没好呢!”钟亚琪对着走廊的叶庭恩大叫。
  “我没事~”叶庭恩头也没回,不耐烦的又说了一句。
  “这,这不行啊!”钟亚琪又叫。
  可是叶庭恩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里了。
  “这小子,从小到大都不听话。”钟亚琪啐啐念着。
  “看来没什么事!”叶启云望着走廊说。
  “有没有事,我们还是去问问医生吧。”白灵提议。
  “不需要了,看他的样子也没事。”叶启云反倒对季艳婷的表情很感兴趣啊。这样子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嘛。“小侄女,刚才是?”
  这一话题一拉开,三个老人家便纷纷围着季艳婷。这要是真的能在一起,那可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对于钟亚琪来说,季艳婷真是儿媳妇的第一人选啊,那比林蕾好太多了。
  对于白灵来说,她一直知道女儿喜欢叶庭恩的,只是叶庭恩好像更钟情于林蕾,不过看了刚才那一幕,白灵也觉得,叶庭恩对季艳婷并非无动于衷!季艳婷和叶庭恩有戏!
  钟亚琪和白灵这回可来劲了。
  叶启云知道叶庭恩只喜欢林蕾。可是老林那家伙不是好惹的。既然老林不喜欢庭恩去找林蕾,不喜欢到都对庭恩动手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为了爱情没了性命。眼前这个季艳婷,不管从哪方面都是配得上庭恩的。而且白灵与钟亚琪又是好友,季艳婷如果嫁到叶家,钟亚琪一定宠爱有加。他不用担心儿媳妇会被婆婆虐待。
  不过,叶启云也不知道撮合叶庭恩跟季艳婷是对是错,他也还在纠结。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里面的痛苦自己知道。钟亚琪不能说她对他不好,可是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就是提不起劲啊!所以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就是为了再找到一个自己有感觉的人。可惜啊有一个人一旦在自己心里扎了根,你就是想拔了拔不掉,想再找另一个有感觉的人,谈何容易啊。难道要庭恩步他的后尘吗?一辈子活在看得见却得不到的痛苦之中。
  距离叶庭恩醒来,已经两个星期了。
  林蕾依然不肯见叶庭恩,林震东也不肯为他打开林家大门。叶庭恩每天晚上开着车停在林蕾家旁边。坐在车里等待林蕾的出现。他坚信,林蕾不会不见他一辈子。
  林震东望着窗外的车摇摇头说:“又来了,他还真有恒心啊。”
  “可不是嘛,这个叶庭恩真的对阿蕾很痴心啊。”叶美卿也望着窗外说:“你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让阿蕾去见见他吧。”
  “阿蕾要是肯见,我们就不烦了。”林震东坐回沙发。每天晚上叶庭恩一到点,准时在他家门口上班,这小子是准备当他家门神啊。
  三楼,林蕾的房间。
  林蕾坐在窗台上看着楼下那辆墨绿色的陆虎。静静的凝视着,眼里除了落漠还有疼惜。叶庭恩都在她家的门口守了两个星期了。他真的打算,就这么守着一辈子吗?
  “姐~他又在!你倒是下去看看他啊。”林馨很是不满林蕾对叶庭恩的态度。现在这么痴心又这么有恒心的男人不多了,现在有一个摆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要珍惜。
  “我下去之后,要跟他说什么?”林蕾叹了口气:“我要说的,我早就说完了!他要说的,我早就听完了。这辈子~唉~下辈子吧~”
  “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明明自己心里喜欢得要命,却为了各种各样不相干的理由把自己的幸福葬送掉!”林馨坐在林蕾对面,抓着她的肩膀,表情严肃得像训导主任一样,“你和他高兴就好了,干嘛管那么多有的没的?”
  “馨馨啊~以后你会明白,活在这个世上的人有太多的牵绊,当你伸出脚去寻找幸福的时候,可能会同时绊倒另一个人。所以我选择了站在原地不动。”
  “站在原地的意思也就是谁也得不到幸福?”林馨气死了:“你这样摆明要大家同归于尽嘛。”
  “不会的,叶庭恩他~还有很多女人的。”林蕾看着她轻声的说:“过段时间就好。”这声音轻得连自己都不相信。
  “哼~他可以过了五年还回来找你,他对你的用情那么深。你指望他过段时间会好,姐~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啊。”林馨气得甩甩头:“算了,不管你了,看你这样子我就想发火,回房间了。”林馨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林蕾依然静静的坐在窗台上,静静的看着叶庭恩的车。就算看不到脸,可她知道他就在下面,离她不是很远。这足以慰藉她的心灵。
  叶庭恩打开天窗,望着楼上的灯光。窗台上有一个影,他知道是林蕾。日思夜想的林蕾!尝尽了思念的苦酒,才知道相遇是多么的可贵。林蕾的闭门不见,让他心力交卒,可是他从未想过要放弃。
  只是在这里一个星期了,任凭他怎么叫,林蕾就是不肯下来见他。每每都是林震东跑出来。现在他也不叫了,没有用。他只是想用行动让林蕾知道,这辈子,他真的非她不娶。
  叶庭恩每天准时守候到11点,林蕾的房间熄灯了他才发动车子离去。
  次日中午,林馨与林蕾相约去逛街。
  今天是林蕾的生日,林馨说了,要买一件她称心如意的礼物给她,就带着林蕾一起来挑。
  林蕾也想出门透透气,夏天的白昼,热得要人命。她和林馨都躲在家里。晚上倒是想出来,可被叶庭恩堵得出不来。
  闷了两个星期,林蕾终于看见天日了。
  “姐~你看这个怎么样?”林馨指着橱窗里的衣物问。
  “不好~我不喜欢那么花梢的衣服。”林蕾摇摇头。
  “没关系,我们接着走,反正这条街这么长,我就不信没有一样是让你称心如意的。”林馨挽着林蕾的手,慢慢逛着。
  突然林馨觉得手底一滑,她的包不见了。
  眼前一个穿着黑布衬衫的小伙子把她的包拽走了。
  姐妹两反应过来:“抢劫啊~”
  林馨脱下高跟鞋拔腿就跑上去。
  林蕾也如法炮制。
  两个娇滴滴的小姐怎么可能追得上小偷呢?
  结果是林蕾和林馨跑到一半,气喘吁吁的跑不动了。一个人扶着路边的一条拦杆,喘着大气。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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