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五年

  夜静下来了，除了林子中稀稀疏疏的虫鸣声，颤抖的火光映出缓慢的呼吸声。
  “喂，死胖子，这次任务完了，准bèi
  做点什么？”漆黑的人影，背靠着树干喃喃的说着。
  “我啊。”一阵稀疏声后，胖子手里捏着什么，向着火堆移动。
  映着火光，胖子一脸微笑看着手里的照片：“回去带我的儿子好好玩玩儿，三年没见了。”
  短暂的静谧。
  “瘦子，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胖子挪动着身子。
  “瘦子？”
  “睡着了？呵，真是……嘶，有点冷了。算了，我也睡吧。”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透过树枝照射着早已熄灭的火堆，还有旁边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不用毒？！”
  一个半跪在地上身影，戴着狸猫面具，黑色的长发披在后背，也掩饰不了背上剑早已被鲜血浸透的红润。
  “不喜欢。”……
  “下个任务。”话音刚落，从黑暗中扔出一个卷轴，落在身前。捡起卷轴，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五年了。”
  “是啊，五年了。”
  “卡卡西，我能教的都教了。”
  “是么，他的成长，让我们惊讶。”黑暗中，和黑袍男子并排走出的银白长发，看着拂晓的身影。
  “还差最后一步了。”黑袍下的声音透露着思思不舍。
  “一定要这样么？”卡卡西皱了皱眉头，转头过，似乎想看透黑袍，知晓被遮住面庞。
  “这是规矩。”微微叹息道。
  “那，保重。”卡卡西纵身，离去。
  木叶村外
  拂晓从兜里摸着香烟，点上。这是拂晓这五年来学到的唯一恶习，手里鲜血越多，对香烟的依赖就越大。
  这五年，拂晓知dào
  ，他所在的地方，不是暗部。这个特殊机构，不过寥寥几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几人的实力都在他之上。
  让拂晓感到奇怪的是，最初他一直以为他的师傅掌握着这个机构，因为经过接触他发xiàn
  自己师傅的年龄最长。
  然后，接触时间长了他发xiàn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除了自己。这个奇怪的机构，没人知dào
  相互间的身份，除了师傅知dào
  自己的，而自己不知dào
  自己师傅是谁。
  掐灭烟头，双手结印，除掉身上的烟味儿。拉开任务卷轴，默念，手中查克拉聚集，卷轴粉碎。缓缓带上面具，消失在原地。
  这五年来，拂晓的成长令人感到可怕，不仅仅是实力的，性格的冷酷，无情，麻木，还有查克拉波动时带来的阵阵阴冷感觉。
  这五年，拂晓面对的不仅仅是其他村子的忍者，杀掉的木叶忍者，让拂晓觉得自己仿佛游离于大国之外，没有家没有敌人，按命令办事，让谁死谁就得死。这种凌驾于一切的权利，拂晓不知dào
  这到底是谁赋予给这个隐藏在黑暗中机构的。
  这五年，拂晓不仅仅将查克拉淬炼成身体的一部分，而且，在一次任务中，偶遇大蛇丸，向大蛇丸询问了在月之国发xiàn
  的忍术，在探讨与研究中，俩人对于忍术近乎一致的狂热，相互引为知己。可惜，大蛇丸少了年轻时的一股劲头，仿佛看破了生死，无欲无求，周游世界，或许依旧被封印的双手，是大蛇丸心中难以迈过的一道天堑。
  拂晓曾经问过大蛇丸：“那次，你的木叶颠覆计划，到底为了什么？”按照拂晓的猜想，如果大蛇丸真想毁灭木叶，那么这个计划漏洞百出，对于大蛇丸的智慧，拂晓敢断言绝不可能制定出这么个让自己可能陷入绝境的计划。对于三代，相信大蛇丸比常人更加了解他的实力，忍雄的称号并不说随便说说而已。
  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拂晓发xiàn
  万年不变的大蛇丸，眼中出现了闪烁，却又坚定的说：“我不服而已。”
  拂晓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不想说怎么问也不会说，会说的迟早会说的。
  断断续续近乎一年，这个堪称逆天的术完成了，完成的同时大蛇丸果duàn
  放qì
  了这个术。对于了无牵挂的大蛇丸来说，这个术会就好，用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首先，自己不能使用忍术，其次，这个牺牲自己复活他人的术，大蛇丸也没人可以这么让他付出。
  然而拂晓却将这个术牢牢记在了心里，一个牺牲自己感官，复活人的术，或许以后会用上，身边的那么几个人，破晓，无月，季，还有父母，卡卡西老师……
  大蛇丸说，这个术拥有残缺，因为需yào
  牺牲才有复活。然而拂晓却不这么认为，从这五年来从外界提炼出查克拉而言，拂晓能够深刻的认识到这个世界不变的法则，有得必有失。
  有人活，然而却没有人死，仅仅是感官的牺牲，比如视觉，听觉，嗅觉，或者触觉。究竟是什么，拂晓也不得而知，因为没有完整的释fàng
  过这个忍术，仅仅是忍术的开始结印，就能清晰的感觉到感官渐渐的被抽离。
  笑了笑，拂晓从回忆中拉回年头，这次任务的目的地，终结谷。任务并没有交代任何情况，仅仅要求自己到达终结谷。
  站在宇智波斑的头上，拂晓看着对面头上站的黑影，愣了愣：“老师？！”
  黑袍下依旧响起那种特殊的，带有金属质感的沙哑：“今天，或许你会毕业，或许你会死去。”
  没有理会拂晓的疑惑：“我们所在的地方，没人知dào
  相互间的身份，这是规矩，每一门只能有一个传人，这个规矩。很不幸，我知dào
  你的身份，很不幸，我们这一门有俩人。所以……”
  未带黑袍说完，拂晓眼神一变，消失在原地。而黑袍，依旧站在醒目的位置，一动不动，仿佛死人。
  收敛着声息，写轮眼飞速的转动着，拂晓从身后抽出草雉剑，闭上眼。这五年来，俩人的相处亦师亦友，对于拂晓来说，这份情难以割舍。在拂晓心中激烈斗争的时候，黑色查克拉迅速翻滚起来。
  睁眼，消失原地。
  你死，好过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