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天花乱坠

  先前还能闭口不答,此时却是粟奕问起,将传进罴的耳中,这便让呼延打起了精神。
  他如今乃是罴的近身侍卫,换做他是罴,这等心腹要职,也定要做到知根知底,才敢委与如此重任。十年之前,呼延这战熊呼的身份业已奠定,便是生来无父无母,自长在那西荒之森,过得十年至今,罴对呼所言这来历已笃信无疑,只是今日亮刀之举,却显出了极大破绽,罴心生疑窦也是情理之中。
  一头生长在荒森的野熊,若是依照常理而言,能长成呼这般聪颖已是难能可贵,但还能接受,只是如今用出“刀”这等寻常黑熊前所未见的兵刃,初始三刀竟均有高等武技绝招之威,况且观呼这等娴熟老练的使刀手段,没有八分火候也有五分火候,即便习武天赋如何惊艳,亦需久练苦熬经年才是,罴却偏偏从未见过呼延练刀,这般太过有驳常理。若呼延无法解答得圆满无漏,罴定会难消这猜忌之心,日后便再难将这来历不明的战熊呼当做心腹使唤了。
  此刻粟奕发问,却是时机正好,周遭黑熊俱是交情不浅,呼延自不能敷衍,更不可闭口不答,否则便似是心怀不轨,才不得不遮遮掩掩一般。
  其实若是无需用刀,呼延真不想将刀法展露出来,便是怕的这般模样。只是那呲溯太过张狂,下手更是杀机狠戾,看这架势,今日竟真是不依不饶,非要将呼延置于死地,逼得他全无退路,逼不得已唯有用刀自救,否则依呲溯的架势,他必死无疑。
  不过呼延极少鲁莽行事,他更愿谋定而后动,是以早些时候便估摸着有此一遭,这托词早已备得充分,见得罴已然留神听来,这才神情一振,换上了说书般的扮相。
  “这刀来自九年之前!”
  呼延这喃喃轻吼的语气,透出一股遥想当年的唏嘘感慨,“却说我那时与主上走散之后,便自重围中斩了一根乘黄头角,这乘黄头角的质地坚愈金铁,其长又有四丈,我把玩数日之后,便以长矛削制一番,恰好做出这一口称手的刀!”
  说话间,他解开空袋口子,探掌将那黄刀“何方”拿出来让众熊一观。
  (不好意思,这年过的,把存稿全部用来保证更新了,这几天没机会上网,发布的都是自动章节……现在存稿完了,这一章尽量今晚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