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诈死诱敌
夏侯?指名道姓的叫我出战。\\\\其嚣张程度令人指。我深刻的感到如果不给他一顿暴揍,就对不起袁氏历代祖先。
夏侯?声嘶力竭的嚎叫道:“袁熙,出来,出来,今儿我要不剁了你,就不姓夏侯,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张?要出战,被我拦住了:“俊义,我亲自去会会他。”张?道;“夏侯?是曹营一流猛将,还是让我去吧。”我笑道:“我不行,你在上。”张?愕然,那样会影响军心的。
夏侯?像个泼妇一样骑在马上哇哇怪叫:“袁熙,你给我出来,快点。”我怒火填胸,厉声道:“夏侯?,本将军来会你。”夏侯?一看我冲出来乐了,这下子可以立大功了。
夏侯?悄悄地对张辽道:“文远,一会儿你放冷箭把这小子射死。”张辽心想没把握你就别去,刚才那么猛,现在又想暗箭伤人,什么人呀!可张辽又恨我恨得牙痒痒;“好,放心吧。”
夏侯?拍马出阵,抡枪迎战。我大为兴奋,像夏侯?这种级数的高手这些日子还不曾遇到,正好试试自己的武艺有否进展。
‘当’两枪相交,夏侯?后退一步,惊异出声;“行呀,小子,有两下子,我倒是小看你了。”夏侯?被激起了凶性,铁枪运转如轮,疯狂进击。我舞动悍枪和他拼命,把十八路悍枪枪法使得风雨不透,和他杀的难分难解天昏地暗。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张辽在身后看的大跌眼镜,袁熙小子武功大有进步,突飞猛进也。张辽心想,夏侯?让我放箭,他老是挡在袁熙前面,我怎么放,万一射不好,把他另一只眼睛也射瞎了,曹丞相能饶了我吗!可看着架势两人打的难分难解一时之间还分不出胜负。头脑冷静的张辽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张辽装模作样的,扯开喉咙喊道:“张?匹夫你敢偷袭――”夏侯?正打的喘不过气来了呢,一听偷袭,谁要偷袭?吓得他赶忙躲过一枪,在马背上一俯身。听到耳畔嗡的一声锐响,却是张辽手中射出一只劲箭直奔袁熙的哽嗓咽喉。
我不知张辽使诈,还在那里怪张?,俊义这是怎么啦,好好地搞什么偷袭,坏我的名头。恍惚间,看到一道白光向我面门射来。一下子醒过神来,张辽匹夫,我日你九族――
这一箭凶猛精准,我根本来不及招架,脑中意识电闪,把左手挡在脖子上,张辽射出的冷箭准确命中,我身子陡然向后一仰,滚下马背,寂然不动了。
袁军和曹军中分别出震天惊呼,两边都跑出一队步兵过来抢人。还是袁家的特种兵速度比较快,抢先一步把‘尸体’抬了回去。
曹军见张辽将军如此神勇,一箭射死了大将军袁熙,各个摩拳擦掌,鼓噪呐喊,准bèi
冲锋。夏侯?颇为生气,张辽这小子,跟我抢功,我让你射他一箭,你为何将他射死,不把机会留给我生擒活捉!***!张辽非常兴奋,任你袁熙攻占许多地盘,人一死,还不是一败涂地。
张?和文丑昌?周仓等人,一看主公翘了,眼睛都红了,周仓狂吼着冲出来,道:“张辽我干你娘亲,你纳命来。”
文丑直觉的一股热血直冲脑际,全身所有的神经都在剧痛,惨嚎道:“弟兄们杀,给主公报仇。”
张?和昌?等人顾不得悲痛都含着泪压上去,后面的袁军士兵潮水般冲锋。两军阵营一阵战鼓齐鸣,号角喧天,对面掩杀过去。
俗话说哀兵必胜。
本来应该士气低落的袁军,在义愤悲痛拼命砍杀的张?等人带领下,不但没有因为主帅身亡而失去战斗力,反而各个像出笼猛虎一样,悍不畏死的杀敌。黑龙骑所到之处,曹军登时土崩瓦解死伤无数。周仓悲痛到了极点,简直要为主公殉情自杀了,带着满腹无法排遣的滔天怒火,在敌阵中,见人杀人,遇佛杀佛,杀的联军胆战心惊。连张辽和他碰了一下,也被他疯子般的德行吓得驳马败退。
张辽和夏侯?得了便宜,自以为大功已成,加上袁军一心为主公报仇势不可挡,觉得此时不宜交手,打杀了一阵,便引军兵败退回城了。
文丑等人悲痛主公之死,又觉得日后前景暗淡,没有心情恋战,便也带兵回营寨去了。
昌?哭的比他爹死的时候还难受,骑在马上嗓子都哭哑了,弄得他身后的士兵都觉得与其受这种噪音折磨,还不如抹脖子上吊来的痛快些!
张?看到主公战死的瞬间仿佛被闪电击中了,身子僵直的怔住,思维一下子中断了,停止了。心脏就像猛地挨了一刀,汩汩的流淌出鲜血,他在一瞬间就垮了。身体中的杀性和戾气全部被激出来,疯狂的喊着叫着,脑中仅存的意识就是,杀敌,杀敌,报仇,报仇。直到把敌人全部杀散了,跑了,他还挥舞着大刀,不停地杀杀杀。仿佛眼前有无边无际的敌人在狰狞的笑――
文丑和张?回到营寨,远远地就听到帅帐内有哭声,心中不觉凄凉,疾走几步,撩起帐幔走入帐中。文丑一下子傻了,然后张?也傻了。
那不是主公吗?他好端端的坐在矮几后喝酒呢。身边还有贾诩和沮授。
两人愣的当儿,周仓嚎丧着从外面闯进来;“主公,主公,你死的好惨呀,主公,我――”
“我的天,主公,你显灵了,主公,你放心的去吧,我周仓一定要为你报仇啊!”周仓趴在地上死命的哭。
张?一开始觉得头皮扎,脑袋大了一圈。随即就明白过来,没人看到主公断气吗?再说主公的医术这么高明。“主公,原来你没死――”
文丑也醒了,不信道:“可是那只箭明明**了你的喉咙,怎么?”大家说的话周仓完全没听见,他哭的太投入了,还趴在地上嚎呢:“主公啊,周仓要不把夏侯?和张辽给剁了,就对不起你在天之灵啊――主公――张将军,主公死了你不哭,你还笑,什么意思?”
张?气道:“你自己看看,主公好端端的在你眼前,怎么说他死了呢,糊涂。”周仓哭的有点缺氧,站起来一摇三晃,思维也不清晰,好半天才跳起来道:“真的没死,真的没死呢。啊,怎么没死呢?不可能,不可能。”听口气,还挺遗憾的。
我摆动裹着沙布的左手道:“别吵,别吵,小声点,不要被奸细听去了。”文丑意识到什么,走上来轻声道:“原来主公用左手挡箭,幸免于难,这――这真是太好了――”文丑声音有些哽咽,眼神却无比欢喜。
周仓的嘴巴差点没笑歪了:“我去通知兄弟们。”转身就往外跑。
“回来,不能去。”贾诩连忙制止了他的愚蠢行为。周仓不服,嚷嚷道:“怎么啦,大家都难过呢。”贾诩道;“你要敢走出去就按奸细论处。”
张?突道:“难道,先生是想让主公诈死。”贾诩手摇羽扇,赞许道:“还是张将军有见识。”周仓心想,这老东西阴阳怪气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见识呗。周仓火冒三丈的道:“文和先生,你让主公诈死弟兄们一定会难过,弟兄们一难过就会影响军心,到时候怎么打胜仗?”
我抢在贾诩前面道:“你少说两句,继xù
哭,传令三军披麻戴孝,白旗白甲都准bèi
好了,然后把军中的大将都叫来开会。”
周仓吸了两口气,想哭哭不出来了,摸着脑袋走出帅帐去传令了,少顷,所有的大将,都进入营帐。大家起初都惊异不定,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死而复生依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故的主公。继而全都稀里糊涂的开始问。整个帅帐变成了记招待会的会场。
“主公医术如此精湛,竟然可以起死回生,用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主公莫非刀枪不入,有金刚不坏之体?”
“主公看淡生死这份从容不迫真是让人佩服――”
几员大将连询问带拍马屁,一起围拢上来。这些问题不能一一给大家作答,我道:“大家用不着瞎猜了,本将军可以告sù
你们,刚才不过是我玩的一个障眼法,其实张辽的箭根本就没有射中我。本将军诈死,就是为了要迷惑敌人,使其轻敌,要乘机图之。”
贾诩道:“请各位将军过来就是要让大家保守秘密,一方面积极备战,切不可懈怠。”
众人连忙问:“主公和先生如此安排不知有何妙用。”贾诩道:“夏侯?,急功近利心胸狭窄之人也,虽然勇猛但沉稳不够,张辽今日一箭射杀主公,抢了头功,他心中必然不忿,我料定他今夜必然倾全力来劫营,我们只需把他引入圈套,酸枣可得也。”
朱灵和昌?等人最近也学习了一些戴高帽拍马屁的功夫,而且一个个的运用的相当纯熟,闻言立即把一大堆高帽向我扔过来。“主公临危不乱――”“主公妙计安天下,夏侯?死无葬身之地也”“主公之才胜过曹操十倍――”种种肉麻,令人汗毛倒竖,倒把贾诩给冷落到一边。
贾诩哭不得也笑不得,等他们的马屁拍的差不多了才接着道:“夏侯?以为我军没有主帅,必定会倾巢来攻,我军一方面设下埋伏,另一方面攻其不备杀入酸枣城中,打通进攻官渡的最后一处障碍。”
文丑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翻身拜倒:“主公给我一个师的兵力,末将定然攻入酸枣。”
“好。”我一拍桌子站起来;“给你两个师,趁夜埋伏在城下,只等夏侯?出城便攻入城去。”
是夜,星月全无。熏风阵阵,吹的人头昏脑胀。
袁军军营中一片缟素,白旗白甲,每个士兵的头上都缠了白色的布带,主公死了,连站岗放哨的士兵都没了精神,仿佛魂魄被大将军袁熙一起带去阴曹地府了。耷拉着脑袋抱着枪在营门口打瞌睡。巡弋的士兵像大街上懒散游春的公子哥,说着笑着长叹着,连半点军纪也没有了。军营成了没人管理的集市了。
夏侯?听了潜伏在袁军中奸细的汇报,觉得一举击溃袁军夺回失地的时机已经成熟,到了反攻的时候了。于是他果duàn
的命令张辽留下守城自己带兵去劫营。
张辽也想去,夏侯?说:“文远啊,你杀敌的迫切心情我理解,但巩固后方坚守酸枣的功劳更大,你要以大局为重,留下守城,劫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其实就是担心张辽跟他抢功。
张辽也知dào
他的心思,不过摆在眼前的功劳,他也不想放过,锦上添花谁不高兴,便劝夏侯?:“将军差矣,将军乃三军主帅,不可轻动,这等冲锋陷阵拼命地事情还是让张辽去做好了。”夏侯?暗骂张辽王八蛋,杀了袁熙这天大的功劳都让给你了,还想跟我抢功,太贪心了吧。“不行,如此危险的事情,我身为主帅,一定要身先士卒,这是我夏侯?的一贯作风,文远,你可别坏了我的规矩。”
张辽没话说了,只能勉强答yīng
,心里却遗憾的不得了。生气,窝火,夏侯?刚一走,他就找来三个歌姬跳舞饮酒,放心大胆的享乐了。舞姬曼妙的舞姿,让他喝酒喝的像水一样,张辽本来不好色,也不太留恋歌舞,就是刚才被夏侯敦给气了一下子,心里不痛快,随便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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