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密谋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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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瑾和诸葛诞的感情很一般。可诸葛亮不行。他从小和诸葛诞一起长大的。诸葛亮十二岁的时候,父亲诸葛?病逝,那个时候,十九岁的诸葛瑾在洛阳上大学,攻读研究生呢。他可以自食其力,诸葛亮不行,他和母亲还有姐姐投靠了叔父诸葛玄。这个诸葛玄就是诸葛诞的老爹。从那时候开始,诸葛诞和诸葛亮就在一起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是颠沛流离,像丧家犬一样。从山东到扬州,又从扬州到荆州,投靠了袁术投刘表。叔父诸葛玄一家可算是他的大恩人,没有诸葛玄哥们早就翘了,也说不定。所以诸葛亮对诸葛诞的感情也不比诸葛瑾差多少。如今杀了他大哥,他岂能善罢甘休――
  也不知dào
  那个狗娘养的把诸葛诞给剁了,这不是给老子惹祸吗?他那个兄弟是好惹的吗?想想就别扭。真想下一道命令,谁***杀了诸葛诞,赏一百刀,全家充军。方才解恨。
  诸葛诞手下的几千人禁不住黑龙骑一顿砍杀,没多一会儿就死的差不多了,有没死的便趁着浓烟逃出城去,就是不投降。两处木寨中的曹军,听说阳武陷落,诸葛诞阵亡,合兵一处来拼命,被气势如虹的河北军杀的大败,张?指挥作战本来想招降的,可这些人都是犟驴,宁死不降,无奈全都送去给阎王爷落了。
  一夜的大风把柴草烧成的黑灰全部送入城中,给阳武城蒙上了一层灰色。树是灰的,城墙是灰的,屋顶也是灰的。
  第二天天气晴好,天空浑然明蓝,闲闲的白云在天空飘过,仿佛碧海中的几片浮冰。焦灼的阳光照人肌肤。铠甲在阳光下放光热烫手。午后的炎热与心思的焦灼使我满头满身都是汗。
  特种兵队长裴豹正站在我面前的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下,周围有很多的士兵在搬运尸体,收拾战利品。
  裴豹的外形像一头豹子,背部的侧形很厚,但腰细。肩头圆圆的,他低俯不敢抬起来的脸带着浓重的紫色,脸上皮肉紧绷,也不知是晒的,还是天生如此。
  裴豹浓眉渐渐抬起来,面貌乍看显得凶狠。不过他看了我一眼,身躯就缩拢了,又像一只猫儿跟前的老鼠。
  “主公,您叫末将有何吩咐?”裴豹心想,最近没犯错呀,怎么主公的脸拉的那么长。
  我道:“本将军听说你的身手不错?”裴豹性情直爽,有点无耻:“启禀主公,我的身手是河北最好的。”我不悦道:“比――比本将军还好?”
  裴豹吓出一身冷汗,抡圆了给自己一个嘴巴:“末将的意思是,除了主公之外,是最好的。”
  “这还差不多。”
  “派你去办一件事,能胜任吗?”
  “启禀主公,那要看是什么事啦,您要是派我舞文弄墨吟诗作对肯定不行,要是让我杀人放火,冲锋陷阵,没有咱干不了的。”
  哎呀,流氓宣言,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正好,有一件杀人放火的勾当给你去做――”
  裴豹一听杀人,眼睛亮了;“主公,你说吧,就算你让我杀皇帝我都不眨下眼睛。”
  “胡说,本将军可是忠臣。能干那种事。再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裴豹连连称是:“是,是,末将无知,末将无知。”我道:“你去虎牢关一趟,把司马懿给我干了,如果成功了,封你一个武乡侯。”裴豹差点震晕,他做梦的时候,也就想个列侯,乡侯,还武乡侯,他家祖宗八辈都没人胆大妄为敢做这种梦的。
  “真的假的。”裴豹伸脖子瞪眼质疑我的话。
  我气道:“本将军说的话能不算数吗,要不要跟你立军令状。”裴豹心想,对,立个军令状挺好。这天上掉金元宝的事情,其实有点难以置信。那个‘马义’什么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重yào
  ,名不见经传吗,八成主公跟我逗着玩。也不对,我又不是漂亮标志的娘们,他干嘛没事逗我玩呢?
  我知dào
  他不信,正声道:“这还不算,在给你千两黄金,食邑两千户,怎样,就一句话,干的成还是干不成,说。”
  裴豹心想,我要干不成,都对不起裴家的列祖列宗。“主公,那个马义就交给我吧,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靠,我差点昏厥,行了大哥,你还是别去了,丢人现眼。
  “不是马义,是司马懿,他是曹操的文学掾陈留太守,现在驻扎在虎牢关,明白了吗?”我气急败坏的嚷道。其实也不能怪他,此刻的司马懿还是个无人问津的无名小卒。
  “此事一定要保密,事成之前不可以跟任何人透露,你到了虎牢关去张记茶楼,会有人去联络你的”
  “谁?”
  “王凌。你要听他的安排,只要杀了司马懿,比拿下长安城的功劳还大。”
  裴豹道:“主公,那个马义到底是什么人呀。”我长出了一口气道:“是司马懿,你要是在说错了一次,老子立即把你阉了,信不信。”裴豹冷汗直流:“信,信,不敢了,不敢了。”这玩笑可开不得。
  虎牢关的司马懿,有可能是这次和曹操决战的最大障碍,不先把他干了,心里总是不踏实。明刀明枪的对付老狐狸没什么把握,就郭援和高干白给!非给他玩点阴招不足以取胜也。
  于禁听说阳武陷落,二话没说就撤了回去,他是智谋型的人物懂得战略的整体要素,不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要是换了许褚和夏侯?铁定挥军攻城了。
  曹操的主力军刚到官渡就碰到了回军的于禁。于禁安营已毕觐见曹操,把前方的战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曹操。曹操听闻李典被擒,诸葛诞阵亡,不胜悲痛。问刘延和郭淮的下落,于禁道:“两人引兵去了甄城。防备袁军攻东郡。”
  曹操沉默半响,苦笑道:“袁本初真是不简单,生了这么个有本事的儿子,本相差点就以为胜券在握了,原来,一切才刚刚开始。”
  于禁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袁熙小儿不足挂齿,丞相切莫忧心,他老子败在官渡,他也讨不了好去。”
  曹操点点头道:“传令让刘延和郭淮,还有定陶侯蔡阳,让他们坚守城池,袁熙一定会打甄城和定陶的主意。”
  于禁皱眉道:“丞相是否派兵援救。“曹操道:“三人若丢了城池立斩不赦,都是酒囊饭袋,派什么援兵?”
  于禁不敢说话。曹操道:“让夏侯?张辽去守酸枣,挡住袁军的攻势,先挫挫敌军锐气。”
  酸枣是通往官渡的最后一座城池,交通达,道路阡陌,北控东郡南入许昌,当年许攸就曾经给老爹献计从酸枣小路偷袭许昌,本来是上策,但那时老爹依仗兵多将广,踌躇满志骄矜无度所以没有采纳。曹操让夏侯?和张辽防守酸枣,意思就是要腾出时间来给许昌增兵设防,防止偷袭。
  定陶和甄城在阳武身后,是河北军的后顾之忧,也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我当然不会放过。让沮授带着昌?周仓去攻打。蔡阳本来就是酒囊饭袋,昌?兵临城下还没等劝降呢,他自己就主缴枪不杀了。郭淮和刘延倒是很有骨气,和周仓打攻防战,又被沮授设计诱出城外,一把火烧去大半人马,逃回官渡去了。
  曹操听说以后差点没气死,想要把郭淮和刘延斩,念在两人跟随他多年,又是难得的猛将,权且把脑袋存放在脖子上几天,要是在不争气,一定让它搬家。
  半月之后,我、文丑、张?带兵进抵酸枣。张辽夏侯?没有龟缩城中,他们手中兵马十万,当然不会被河北军吓倒。两人听说这次官渡会战,河北军连连胜仗,早就气的哇哇大叫。恨不得袁军早一天杀过来呢。如今真的到了,便迫不及待的整军出战,列开阵势,预备厮杀。
  我一看夏侯?的独眼,就想起曹性,心想早知dào
  把曹性带来,气气这狗东西。夏侯?满面虬髯,大脸盘子,身材高大的吓人,手臂和腿一样长短,看着像个黑猩猩。比身边马上的张辽,粗大一半还不止呢。也不知吃了多少营养品才长成这副德行的。
  整齐的长盾掩护着一队队曹兵精锐铁甲军铿锵向前推进。如果说虎豹骑是曹操的王牌骑兵,那么这只由夏侯?指挥的铁甲重装军就是王牌步兵了。铺天盖地的曹军,无边无际的人头,整齐划一的践踏着大地,出一阵阵通通通通的响声。地面仿佛都在颤动。难怪夏侯?的嘴角总保持着不可一世的淫荡笑容,他的确是有狂妄的本钱。这只军队从将军校尉一直到普通的士兵,全部都配备最坚固的黑光铠,胸前闪光护心镜。手中握的都是真zhèng
  铁枪,而非普通的木枪上面按着铁枪头的。这些装备充分的显示出了曹操的富足和经济实力。
  夏侯?在马上一扬手,队列立即齐刷刷的停下来,最前面三排盾牌兵机械迅速的两腿微屈蹲下身子,后面的五排弓箭手,梯田一样,分出层次,咔咔咔咔扯满弓弦抬起手来,对准三十丈外的河北军。几十万双血红亮的眼睛霎那间形成对视,犹如一道道凶狠的利箭在空气中展开交锋。我甚至可以听到眼神相互碰撞时出的铿锵金属的声音。
  曹军扯满了弓弦,我军当然也不甘示弱,何况,袁军的弓箭全是按照乌桓和匈奴的造箭工艺打造的,射程和力量、精准度,比曹军的都要强胜一畴。张?看夏侯?耀武扬威心里那个气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dào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啦!
  张?在中军扬手,最前面的传令兵,令旗一挥,袁军方队立即分波列浪般向两边退去,中间豁然出现一条一丈宽的整齐人墙。我手持悍枪提马从中军跨出。张?文丑紧随其后。夏侯敦也下了一跳,袁军比以前强多了!
  “张辽,本将军替你出去了心腹大患,你怎么谢我。”我没来由的叫了一嗓子。把张辽给说愣了。
  “袁熙,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说的什么鬼话呀?”张辽哑然失笑。
  我笑道:“鬼话?你前些日子叫人来送信说在曹军中经常受李典小儿的欺负,心中非常不快。本大将军寻思着你我私交甚好,便为你出兵黎阳灭了李典,如此大恩大德,你就不该谢我吗?”
  张辽还没说话,夏侯?先急了:“文远,这小子就是袁熙?”张辽道:“就是他。”夏侯?低声道:“你和他私交深厚,怎么没跟丞相提起过?”张辽心说,夏侯?你是白痴吧,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张辽道:“袁熙小儿最会胡说八道挑拨离间,将军你可千万别理会他,拿他当个疯狗就行。”
  夏侯?道;“我也不相信文远你有二心,这样,我去会会这小子,要是一枪给挑了,也省得咱们在打下去了。”张辽愕然道:“袁熙会武功!”夏侯?嘴咧到腮帮子,满不在乎道;“看他那德行也不像个高手,我去逗他玩会儿,你在这等着。”
  张辽一听坏了,夏侯?轻敌了。这不要坏吗?立即拦住他道:“将军,这袁熙也是一员悍不畏死的猛将,你切不可轻敌呀。”夏侯?咂嘴道:“起开,起开,你别拉着我,就你胆小,就他那德行的还高手。我看我新娶的小妾,都比他强壮。”
  张辽急的汗都出来了;“将军要去可以,只是记住不能轻敌,袁熙的力qì
  可是不小呢。”
  夏侯?看他说的认真,也不由得信了几分,但还是瞧不起眼前这个纨绔子弟一样的家伙。他会有本事,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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