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给他点教训
薛飞走到门口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你是假装听不懂吧。”是菲冷笑一声,她根本不相信薛飞的话:“你不认识欧阳家,为什么要替欧阳家做事?”
薛飞继续否认:“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不管你和欧阳家是什么关系,但你没必要被欧阳家当枪使,跟荣家做对,这对你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你如果能够对荣家网开一面,荣家会记住你的好,绝不会亏待你。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到时造成的一切后果都需要你一个人来承担,连欧阳家都帮不了你。”是菲的话里充满了提醒、警告、威胁。
类似的话薛飞在荣易那里听说过,荣易他都没在乎,他会在乎是菲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吗?
薛飞回头冷冷地看着是菲,轻蔑一笑,什么都没说,开门就出去了。
恒运建设隶属于恒运集团,恒运集团的董事长叫荣花,荣花是荣易的妹妹,还是是菲的母亲,也就是说是菲是荣易的外甥女,是菲来南河来找薛飞揽工程,根本就不是为了恒运建设,而是为了荣氏家族。
这一招叫借鸡下蛋,薛飞猜想这一定是荣易的主意。看来欧阳信中说的没有错,荣易果然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只是荣易没想到薛飞并不是很想帮是菲,并且还让安全部的人调查了是菲的背景。
其实薛飞真不愿意这么一直帮着欧阳家整荣家,这对他没有任何直接的好处不说,还因此得罪了荣家,实在是犯不上。
荣家能与欧阳家和程家在京天并称三大家族,就说明荣家绝对非同一般,而为官最忌讳的就是树敌,与荣家这样的大家族结怨,百害而无一利。可他和欧阳锦绣的关系在那儿摆着呢,他真的是不好拒绝欧阳信中。而且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之前都帮了,现在不帮肯定不合适,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帮到底了。
实际上薛飞猜的并不对,是菲去找他还真不是荣易的主意,而是是菲的主意。
是菲之前并不知道荣家想要进军南河受挫一事,是前一段很偶然的一次机会,在家里吃饭闲聊天,荣花在饭桌上提起了这件事。而在这之前,是菲刚刚在网上得知她在日本见过的李仁心,就是现在担任南河省政府省长,曾经在京天航空航天大学担任过党委书记的薛飞。
是菲刚到家里的公司工作不久,特别想尽快的表现自己的才能,听到与薛飞有关,她就说出了在日本曾与薛飞有过接触一事,并夸大其词说她跟薛飞的关系还不错。并主动请缨,由她出面去解决到南河投资的事情,她是新人,欧阳家对她不了解,到南河投资的外地商人又那么多,绝对不会想到她是荣家的人。
荣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马上给荣易打了个电话。
荣易为了进军南河的事情头痛不已,他想了各种办法,甚至找过费光荣,可费光荣婉拒了他。费光荣不是不想帮荣家,他也知道帮荣家将会收到巨大的回报。可他也非常清楚自己如今在南河政坛的位置,在即将退二线之际,他不想跟薛飞发生任何的不愉快,他想安安静静的离开南河。
就在荣易一筹莫展之际,荣花跟他说了是菲的主意,荣易非常高兴,特意跟是菲见了一面,表示是菲要是能把事情办成了,他重重有赏。是菲则让荣易把心放在肚子里,她出马,保证事半功倍。
是菲自信满满,摩拳擦掌,她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搞定薛飞,帮荣家办成这件大事。于是就去了南河求见薛飞,然而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是菲之所以对薛飞的态度那么强硬,其实是恼羞成怒,她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回京天没法向荣易交差。
没法交差也得交差。回到京天,是菲如实的跟荣易说了她在南河这些天的遭遇。
“薛飞承认他在帮欧阳家了?”荣易面色阴沉问道。
“没有,但这是显而易见的。咱们家与薛飞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呢?肯定是在帮欧阳家。”是菲觉得薛飞作为一个政客,实在是没有政/治眼光,荣家可比欧阳家厉害多了,薛飞却为虎作伥帮着欧阳家整荣家,早晚他会后悔的。
荣易也认为薛飞是受了欧阳家的指使,否则薛飞确实没有理由针对荣家。荣易还为此进行过调查,但只是查到了欧阳家在南河有一些很大的投资,除此外并没有查到薛飞与欧阳家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管薛飞与欧阳家是否有关系,对荣家不利,薛飞就是荣家的仇人。
“二舅,我看应该给薛飞一点教训,得让他知道知道咱们荣家的厉害,顺便也让欧阳家知道,咱们荣家不是好欺负的。”是菲是个快意恩仇的女孩,这次薛飞让她很没面子,她要是不让薛飞难受,这口窝囊气她就出不来。
“帮狗吃屎,是该给他点教训了。”想到费光荣马上就要退二线了,荣易觉得机会难得,正好给薛飞一个下马威。
自从出了张重远用照片威胁一事,薛飞与焦怡鸥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以后,薛飞会经常主动联系焦怡鸥,可这件事以后,薛飞便不再主动联系焦怡鸥了,每次都是焦怡鸥主动问薛飞是否有时间,她过去健身是否方便。薛飞虽然电话每次都接,但说话的语气也与以往大不相同,非常平淡。
甚至每次亲热都要焦怡鸥主动,而且还要用嘴巴解决,想到床上做深入的“交流”,薛飞根本不配合。
为了在薛飞面前好好表现,晚上焦怡鸥特意亲自下厨做了西餐,为了制造浪漫氛围,她还做了精心的准备。
“吃饭了。”全部准备完毕后,焦怡鸥摘下围裙,冲楼上喊了一声。
薛飞从楼上下来,到卫生间洗了把手,当来到饭厅时他一愣。
屋子里没有开灯,点了至少有十支蜡烛。地上全都是玫瑰花瓣,在烛光的映衬下,整个饭厅好似一个红屋子。提鼻子一闻,还得花香的味道。
站在一旁的焦怡鸥小心翼翼地看着薛飞:“喜欢吗?”
薛飞面无表情,似乎有些反感,伸手把灯给打开了,走进饭厅坐下来说道:“吃个饭,搞这些干吗。”
焦怡鸥很失落,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尝尝牛排做的怎么样,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焦怡鸥笑着说道。
薛飞拿起刀叉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嘴角嚼了嚼,焦怡鸥又问道:“还可以吧?”
“凑合吧。”薛飞冷冰地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饭厅里只有两个人吃东西的声音,两个人之间面对面而坐,却没有任何交流。
焦怡鸥很多次都想开口说话,可是见薛飞冷漠的样子,她又欲言又止。嘴里吃着东西,却食之无昧,心情不好的焦怡鸥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红酒。
薛飞吃完后,擦了擦嘴,起身就往出走。
“你站住。”焦怡鸥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她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杯子里的红酒溅了出来。
薛飞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不像现在这样对我?”焦怡鸥鼻子一酸想哭,但她忍住了,没有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流出来:“我知道照片的事情是我做错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情。我拍那张照片的动机就是想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想你了自己看一看,我万万没想到张重远他会拿我的手机,把照片拍下来当作威胁的筹码。我是真知道错了,以后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拍照片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还认为照片的事情是我和张重远合谋的,那我就没办法了。”
眼眶里承载住那么多泪水,最终还是夺眶而出流了出来,焦怡鸥拿起餐巾纸擦了一下,说道:“也许在别人看来你是薛飞是大省长,手里有非常大的权利,跟你在一起可以得到很多好处。可是在我的眼里,你只是我喜欢的男人而已,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我跟你在一起,最大的诉求就是希望你能让我怀孕生个孩子。其他东西我什么都不要,尤其是钱。可能跟特别有钱的人比我挣的钱不算很多,可是足够满足我自己的物质需求了。如果你需要钱,我甚至可以帮你。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希望你能知道,除了你这个人,我什么都不图。”
焦怡鸥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来用决绝的眼神看着薛飞问道:“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还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如果想,我们就回到以前。如果不想,我现在就走,从今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薛飞看了看焦怡鸥,伸手抓住焦怡鸥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出走。
“干什么去呀?”焦怡鸥问道。
薛飞不说话,到了客厅,他把焦怡鸥的羽绒服递给焦怡鸥,把自己的羽绒服穿到伸手后,拿着焦怡鸥的车钥匙,拉着焦怡鸥就出了家门。
上了车,薛飞开着车出了省委一号院,一直向西开了过去。
焦怡鸥不知道薛飞要干什么,见薛飞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行驶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处,薛飞靠边把车停了下来,但没有熄火。
“下车。”薛飞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焦怡鸥下了车就被拉开后车门的薛飞给推了上去,随即薛飞也上了车。
焦怡鸥脑子一团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薛飞就把她的衣服给扒了……
薛飞自打知道焦怡鸥没与张重远合伙后,就已经原谅了焦怡鸥。之所以故意晾了她这么长时间,他是想让焦怡鸥彻底的长记性,以后不再犯相同的错误。今晚通过焦怡鸥的一番话,他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天上就下起鹅毛大雪,这会儿雪势更大了,还起了风。漫天的雪花像绽放的礼花,在天地之间肆意的飘洒。
这一刻似乎全世界都是寒冷的,只有车里激/情似火。不停颤动的车,像是在打节奏,随时准备唱一首雪夜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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