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招 自作自受

  一脚踏下去,石板轻微地颤了一颤,颤得杨墨左手一框,大叫起来:你想害死我们?
  白吉用右手同样扒着门框,心有余悸地道:怎么回事?这石阶不稳的?我看魔尊走得很稳啊。
  杨墨低吼道:他叫我们呆在这里,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以为他会什么防范也没有?
  白吉哼了声,不甘心地探去身子去看,可惜除了那石径之外,别无他法出入小园,墙外便是光滑的墙壁,连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返回园里不多一会儿,便见着女子带着一行人出现在平台之上,杨墨紧盯着她的脚下,那石径却是分毫不动,不由叹道:看见没?肯定是针对我们施了什么法。
  白吉鼓着嘴,待女子带着一帮子下人穿着的进来后,便暗道:看我想办法。
  杨墨正想问什么办法,她却已经对着送食的女子难起来:“怎么这般慢!”
  女子抿起小嘴,盈盈一笑:“知界柱大人喜食,特意多做了些,也好让大人自个儿挑选一番。”
  白吉被杨墨陶了这么久,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女子暗指她食量大,所以多做一些,只是这话说得漂亮而已,让她也好挑毛病。
  女子指挥人手在园中地上摆起大方桌。上铺颜色鲜艳地织布。一切停当后。她拍了拍手。吃食便如流水般地铺了上来。白吉也不多客气。只要能吃地。通通下了肚。对她来说。什么也比不上填饱肚子。现下也不知几天没吃东西了。铺满一桌地东西。不一会儿便被她扫得七七八八。就连杨墨也觉吃得爽快。
  女子脸上象是带着微笑面具般。姿态优美地立于一旁。见白吉歇下来。便柔声道:“大人。还有些食物。要摆上来吗?”
  “不用了。”白吉想吃。可是杨墨已抢先说道。“你把这些撤下去吧。”
  她便在脑中忿忿地道:还没饱呢!你没感觉到吗?
  我当然感受到了。他无可奈何地道。可是你不觉得此刻不宜多吃吗?
  为什么不吃?这家伙还不知dào
  想出什么条件来为难我们呢。不多吃点他地东西。不是亏了!
  他为着她这番道理而暗中吐血,也不多与她理论,不然她还会搬出许多歪理来反驳于他,看着女子把吃席与桌子都撤下去,看着看着,便觉得倦意上涌。
  他只觉得眼皮往下直掉,似乎坠着千斤重,耳边听得有人模糊地问话:“大人,大人!您是否要歇息了?”
  他含糊地应了声,却听见脑中白吉道:羊羊,我很害pà。
  这话令他猛得惊醒过来,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
  我突然觉得很害pà。
  白吉的声音太过平静,他怔了片刻,顺着问道:害pà
  什么?
  应该说,后怕吧。她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从海滩上老爷子出现,到和魔尊接触,我突然觉得很害pà
  ,我怎么会和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说话!
  杨墨只觉得大脑空白,原来她也是在害pà
  ,只不过兴奋与紧迫感把她的恐惧压在了心底,一路上她便如同一个随时会失控的气球,胀着满肚子勇气与“怪物”们周旋。如今填饱了肚子,放松下来,这才慢慢觉得出害pà
  来。
  他只觉得即羞愧,又安心——不是他变弱了,而是她变强了,随即而来的,便是淡淡地妒忌,她一直在进步,而他却没有变化,虽然是他有意而为之的结果,可是现下结果出来了,他却有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脑中想着这些,呆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扑哧一声笑出来,惹得白吉勃然大怒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没同情心的沙猪!
  不、不是……杨墨一笑便停不下来,在白吉的喝骂声中笑得躺倒在地,腹肌疼痛后,这才带着感慨道,你好久没说我是沙猪了。
  她一听便应道:还真是好久没说了,不过你的沙猪脾气也改好多了。
  我觉得和原来没什么差别啊。
  有,怎么没有!她拉长了调子,你一开始地时候,根本拿我当白痴,即使我说对了,你也不肯承认我对。好象什么事都是你最行,你最能干一样!
  他笑了声:可是你的进步,也有我的功劳啊。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教导你,你能这么能干吗?
  你这口气真欠扁,呵……她一边回嘴,一边打着呵欠,引得他也渐渐支持不住,全身都放松下来,身下的草坪被太阳晒得软和温暖,就象是上好地床垫一般。
  他闭上了眼睛,喃喃嘱咐道:白吉,我睡一会儿,你替我会儿班。
  她有没有应声,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黑暗如墨水般染满yì
  识,不一会儿,他便入了周公怀里,睡得不省人事。
  再一睁眼,四周已黑如夜晚,一抹淡绿色光芒照在眼前,照着流水小桥好似仙境一般。
  他猛地坐了起来,大喊道:白吉,醒醒!
  连着喊了几声,白吉咕哝不清的声音才传来,他爬起来环顾四周,仍是那个小园林,可是园门紧闭,静悄无人,他扑过去推了推园门,果然动也动。
  白吉打着呵欠,含糊不清地道:怎么了?我还想睡觉。
  杨墨大声道:别睡了,我们吃的东西肯定有问题。
  听得她又没了声息,他便奔至溪边,把脸直接伸进了河里,冰凉的河水激得他浑身一抖,也让白吉叫了起来,一连灌了几口水,连忙把头撑出水面,吐出口中的溪水,呸了好几口叫道:你干什么!?
  清醒了没?
  杨墨低沉的声音这才让白吉稍稍醒过来些,她环顾四周,讷讷地道:怎么回事?我们都睡着?
  所以我说,对方肯定使手段的。他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了。
  两人围着小园墙根绕了一圈,确认除了园门外,再无出处,爬上墙顶,看了眼外面的成丈悬崖,又只有再退了回来。
  杨墨正四处转着,白吉却突然吃吃笑道:我感觉我们好象在一个孤岛上。
  他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候你倒想得开,也不怕对方有什么阴谋。
  这种阴谋设得太傻了。
  她刚说了句,杨墨疾声道:别说话……有没有听见?(,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