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招 求亲

  经过长久的沉默之后,杨墨才低声确认:洗衣机?
  白吉转了转眼珠:是啊,洗衣机。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过了半晌,才勉强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洗衣机?弄个人出来给你洗衣服不好吗?
  她咕哝着:弄个人出来?这太残忍了!
  他抽了抽嘴角:你难道认为赤宵里有能够制造洗衣机的法术?谁塞进去的?另一个穿越吗?
  她镇定自若的道:穿越很多啊,说不定我们就碰上另一个?
  他甩了甩头,把想掐死她的**甩出脑袋,因为掐死她,就等于掐死他自己,他在赤宵里一阵搜索,还真想找个造物型的法术,想了想便道:我如果真给你造一个洗衣机出来,你准bèi
  给我什么好处?
  她熟谙与他讨价还价,或说习惯于他的欺压,遇事不吃亏是他的长处,遇他总吃亏也快成了她的习惯。
  好处!?你在侮辱我的人格!也在侮辱你自己的!
  嗯,那你准bèi
  怎样侮辱我?
  你要什么好处,说吧,沙猪!能够逃出去,凌飞性命无忧,白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讲起话来多了几分轻松,少了凝重郁闷。
  这样吧。
  凌飞地真心基本上尘埃落定。杨墨不得不为未来打算。在他看来。白吉就是一块毫无防备地肉。散着不自觉地香气。虽然有时候会象刺猬样缩成一团。可是大部分时间。只会坦露着白花花地肚皮晒太阳。丝毫想不到会有狼喝着汽水。在一旁边对她虎视眈眈。
  凌飞这颗心我给你追到了。
  白吉一听立kè
  便跳了起来:凌飞算是自己贴上来地。你根本就没出什么力!
  可是我提醒了你凌飞地真心。有我在。你才会让凌飞每天说我爱你。有我在。你才会这么快现地。不是吗?
  杨墨这番话似是而非。她一时间倒也挑不出毛病。有意再辩上几句。却又力不从心。把心一横。便开始胡闹。
  总之凌飞这事不能算你出了全力,再说了。你我之间的赌注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算了,杨墨不是又要开始追人了?以他的手段,泡个把妹妹还不是易如反掌?
  白吉一想到这儿。心里便一阵刺痛,这个天杀的老板。上辈子从她身上榨取资本主义剩余价值,这辈子仍然压她一头。自个儿想泡谁就泡谁,想追谁就追谁?
  本来这个比赛她就吃了大亏。恋爱方面的经验比之他要差上一截,好不容易弄了个陷井让他往里面落,此时眼看着他就要爬出陷井了,怎会甘心?
  那、那凌飞的真心还没落定呢,你怎么就会确定他一定是爱我的?你也感受到他地真心了不是吗?
  杨墨把白吉地心理活动收之眼底,淡然笑道:可是我最近感受到越来越弱了,看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爱的是谁一目了然。
  反正他还没正式表白呢,你不许去追别人!这些人都有可能喜欢上我的!
  他轻笑一声:我们先不说这些,我就问你,如果我给你造出洗衣机来,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你、你要什么好处?
  唔,把你以前地恋爱史全部给我说一遍怎么样?
  白吉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重复道:恋爱史?
  是的,恋爱史。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呃,我能问一句,你要听这个干什么?
  他结着手印,笑嘻嘻的道:当笑话听,因为太无聊了。
  接着便又是长长地宁静,当杨墨终于在赤宵里找到那个“造物术”后,再照着念出那个咒印,感受到周围蠢蠢欲动的力量,深呼吸几次,放松肌肉,让力量顺着毛孔流入体内,再聚集起来,一点点化作手下真实的物体时,那种掌控一切地感觉,实在让他有些迷恋。
  当那个白白蓝蓝,有着直筒型身体和光滑表面的物体立在地面上时,沉默许久地白吉才怒吼出声:你这个大白痴沙猪,杨墨!
  放在两人刚认识时,杨墨会对这样的话视作挑畔,并且试图加以反驳,现在他只是笑了一声,彬彬有礼地应道:感谢表扬。
  你……
  感受到白吉魂魄轻轻晃荡——那是她恼火的证据——他不禁心情愉悦起来,指着地上地物体道:看这个洗衣机造的如何?
  她此时才现这个古怪的东西,犹犹豫豫的凑上去看了一会儿,很惊奇的道:进水管在哪里?
  他反问:进水管是什么?
  ……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阵子,直到老鬼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我们那里洗衣服的机器。”
  杨墨的回答加深了老鬼的好奇,他围着这物体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在徒弟们不在意的时候,突然出手拆开了板盖,白吉尖叫一声试图冲上去阻止,却只见着板盖下结实如同水泥般的铁块。
  这洗衣机怎么这样?
  杨墨清了清嗓子:你觉得真能造出洗衣机来?别傻了,不过是个法术,可以把人脑子里所想的物体具现化罢了。
  也就是说……这个洗衣机不过是你所想象中的洗衣机?
  说的很对,所以这里面只能是钢板,你指望我能详细的想象出洗衣机里该怎么样吗?
  她沉默片刻,冒出来一句:不要把我当傻瓜,就算你想象了出来,难道能想象一个变电站出来吗?
  ……那你还要洗衣机?
  随便开玩笑的。
  听着她一本正经的口气,杨墨再次确认有机会,他一定要掐死这个女人。
  他们交谈的这当儿,凌飞也细细打量过“洗衣机”,之后他看向他们的眼神,便带着几分诡异出来。
  是否他该真zhèng
  了解一次所喜欢的是什么人?或说,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凌飞的心里不自觉产生几许恐惧,他第一次有些吃不准,他的这些选择是否对,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就连当初和袁天罡为要不要学阴法打了一架,都没有象如今这般惶恐。
  是以当他对着白吉说出那句话时,有些并不确定这样做是否正确。
  “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