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招 穿越的穿越

  这一下要是捅实了,那便是悲剧了,白吉的反应比之莫言更为迅速,三步并作两步,一掌拍在她执着匕的手臂上,那利器钉进了凌飞耳边三寸之中,几乎贴着他的耳朵!
  此刻他的眼中终于露出阴冷的神情来,右手如出洞莽蛇一般快如闪电的掐住莫言脖子,一般来说,武林中人不应如此反应迟钝,一来莫言刚从言灵中清醒,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二来,杨墨现凌飞的眼睛已经全部变成了蓝色!
  那蓝很浅,有点象煤气炉底部烧出来的高温火,几乎接近白色,如若远远的看了,八成会看成只有眼白没有眼珠,在夜晚,保证是人见吓人,鬼见喊兄弟。
  莫言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小溪般往下淌,凌飞的眼睛显然有古怪,可是她仍直直盯着对方,一刻也不愿意移开视线,似乎有什么东西强迫她盯着看一样,凌飞的手如铁钳般,一收紧,她的舌头便都吐了出来,得,有眼无珠鬼加吊死鬼,多配啊!
  杨墨白吉可没空看这出戏,白吉扑上去试图扳开凌飞的手臂,却惊骇的现,那手臂好象长了根般,紧的令她吐血,饶她用尽lì
  qì
  ,也只是稍稍扳来一线缝隙,让莫言收回舌头而已。
  言灵!言灵!
  杨墨哪里还用白吉提醒,在她扑去扳凌飞手臂时,虽看不见凌飞的脸,他仍是调动全身的妖力,暴喝一声:“凌飞,放手!”
  他早想到上午暴怒时,那么重的言灵便把莫言与竹儿这两个凡人震的失了神志,此刻用那种程度的力量对付凌飞应是刚好,不想话一出口,便立kè
  觉得不妥起来,四面八方瞬间出现重力。压了过来,凭空出现的燥热瞬时涌进了他与白吉的身体,如同浸入滚水里般,但是身上的痛,却不是那种烫出来的痛,而是血管好象被撑大了,全身地经脉无一不象撕裂了一样。
  在他惨叫出口前,白吉已代他叫了出来。那声凄厉的声音把整个鄂城震了一下,所有的城民们都觉得空气似乎变化了。掺着一股雾煞煞的气息,视线前不断有人影晃动,耳边隐隐听见各种尖啸声,还有最明显的。狂风卷过草木的呜呜声音,如泣如诉。
  这样的异样只持续了一瞬间,几个眨眼,便消失无踪,一切都恢复到了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凝滞地城景在片刻后便恢复了正常的喧哗,城中地百姓们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茶馆中甚至还有闲人开始交换刚才看见的幻象。谈的津津有味。
  可杨墨白吉便不能这么舒服了。他们的眼前,已不是那个凌飞想要掐死莫言地房间。谁都不在,触目所及之处只有一片灰暗。雾气浓重的好象米粥,手臂一拨。就象划水般滑了开去。
  白吉?
  羊羊?
  两人听见对方地声音。同时松了口气。一个人落到这种地方。恐怕神经上先要经受一番折磨。可如今是两个人。立时便觉得安心了许多。
  白吉努力张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我们这是。又穿越了?
  杨墨使上妖目术四处张望着:这是哪?
  你看不出来。我是什么也看不到。
  她刚想讲两句俏皮话缓和一下气氛,却猛然觉得自己身体一震,她知dào
  ,杨墨肯定看见什么东西,这是吃惊的表现。
  怎么了?
  杨墨往前直直走过去,没几步便见着一堵灰蒙蒙的障碍露了出来,他伸臂,触到的东西阴冷潮湿,勉强可以摸出来那是一堵墙。
  如妖瞳术之类法咒的效果,白吉同样也感受不到,她只能有些奇怪的问杨墨:这里怎么会有墙?
  杨墨并未答话,而是向着右边平移几步,手臂向前猛地一推,一阵狂风从外面吹进来,不一会儿便吹散了满室雾气,露出外面地景色来,他一指面前的平地,苦笑着说道:你看看,是不是觉得眼熟?
  白吉瞠目结舌道:这不是魔尊副官刻字地那个广场吗?
  广场的修建虽然不如他们看见地完整,可形状却一点没有改变,再往前方看去,太阳有气无力的挂在天上,露出惨白地光芒,而窗外的街景,却与他们原先记得的有所不同,有些房子矮了,有些房子高了,有些地方干脆没有了房子,只露出光秃秃的地皮来,而最大的不同,便是没有人,静悄悄的城市好象死了般,连一声鸟叫都没有。
  白吉不愧是关键时刻一针见血星人,随口一句话,便提醒了杨墨:这里还是不是我们原先呆的鄂城?
  他趴上窗台,欲往下跳,被她扒住窗棂:干什么不从客栈里面走?
  你想走这种地方?他回头,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见本该门的那儿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洞,不时有丝丝雾气从里面飘进来,又被窗户吹进的清风驱散。
  她咽了口唾沫:还是从窗户走吧。
  楼的高度并不是问题,白吉跳下来后,只是觉得脚底麻了麻,低头察看时,突然一股狂风扑面而来,她反射性的抬头一看,一匹高头大马不知何时已驱进面门,马儿全身着青色战甲,脖子上一棱一棱的盔甲中夹杂着鲜血,前腿的流苏已经碎了不少,马头上罩着面具,更离谱的是,马的额头部位盔甲开了个孔,一支晶莹洁白的螺旋角长在那里!
  杨墨立时狂吼:向右滚!这时候他可不敢擅自去使用身体,不然两人一撞架,往往最后更惨,这可是血的教xùn。
  白吉此时却一动不动!她的心神全部被角吸引住!
  电光火石间马儿的脸已经贴进了杨墨白吉的脑袋,他只来得及举起手臂——
  什么也没生……即没有撞击也没有疼痛,马儿凭空消失了。
  他们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蓦的觉得双腿软,均是说不出话来,呆愣了一会儿,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那叫声很特殊,特殊到杨墨忘也忘不了!
  王二牛的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