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招 偏执狂的大脑

  白少年咧嘴一笑,露出数颗尖利的牙齿:“乖爹爹,你要和我玩什么?”
  “没什么,只是玩一些解气的游戏而已!”
  杨墨大手虚空一抓,黑狗飞入他的手中,召出赤宵对着黑狗的颈上一划,鲜血便立时喷了出来,却不是四处散落,而是聚成一束向着老鬼洒了过去!
  鬼王苍白的脸此时才终于有了一丝红晕,眼中厉芒一闪而过,暴喝道:“反了你!”
  “黑狗血……”杨墨唇边绽开一个歪斜的笑容,眼神里尽是不明不白的闪光,“虽然你是众鬼之王,可是这黑狗血好歹也是高级版的,你多少要顾忌一点吧。”
  老鬼也不多逞口舌,冷笑一声,一杯酒水泼出去,身前形成个半圆形,黑狗血只要喷洒到那范围内,都被挡在外面,滴酒不进!
  杨墨见此景也不多说,念个咒往黑狗脖子上一拍,那血便止了下来,把浑身抖、鼻头白的黑狗扔给黄猫,他复往椅子上坐下来,被强迫侍候的人们围了上来,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直到他扬扬手,这才忙不迭的递上毛巾。
  感受到毛巾磨梭手上皮肤,白吉这才惊觉刚才干了什么,猛的怒吼出声:你干了什么!?你这个虐待动物的家伙!!
  又没死,再说那家伙是妖怪,不是动物!杨墨斜睨了眼缩在旁边地黄猫黑狗。眼中一片平静,你太心软了。白吉。
  我不管!她双手抓着桌子,阻止身体的动作,你休想再做什么!
  老鬼被人泼狗血。鬼生第一遭啊!这要传出去,整个鬼界都会笑掉大牙!
  想他堂堂鬼王。统领鬼域。率领众鬼。其他界域主人见着他。谁不是毕恭毕敬。底下地人。谁不是谄媚拍马地。这两个娃娃。才出生没多久。仗着界柱身份。居然敢如此对他!?别人稀罕界柱。他可不稀罕!大不了再等个百把年。新地界柱又会诞生!
  想至此处。杀意顿起。他实体化地身躯里漏出丝丝白气。一缕一缕向四周扩散开来。凡人们只觉得冷如秋冬。他们抱紧双臂打着颤。眼睁睁看着嘴里呵出地气变成白雾——真见鬼了。三伏天怎么会这么冷!?
  杨墨见着老鬼双目圆睁。丝无风自动。也知他动了真怒。急忙与白吉说道:别闹了。对付老鬼要紧!
  她自然也现了老鬼异状。心中一怯:这就最终BOSS了?
  未必。他哼了一声。最终BOSS不是都要长地象个BOSS样么?
  她一边大声驱赶着凡人。一边在心中说道:你不懂。现在流行美型反派了。坏人模板不吃香了!哦?他望了望老鬼精致地脸庞。怪不得我们公司投资地游戏业绩不好。
  那是你这个外行干涉太多!
  白吉说完这句,已做好了准bèi
  ,老鬼每踏近一步,那寒气就强烈一分,周身地白雾已肉眼可见,如蛇般飞舞在周围,场中气氛紧张到极点,就在烟头就要烫破气球皮爆zhà
  之时,食厅的门被猛的推了开来!
  “何方妖人在此作遂?”
  白吉应声回头,老鬼乘机欺身而上,小小的身躯快如闪电,右手准确的扇上徒弟的半边脸,把整个人扇的飞了出去,她头下脚下倒在墙边,哼哼唧唧的偷眼望过去——居然是莫言!?
  只见莫言手仗利剑,一脸凝重,指着老鬼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胡乱伤人!?”
  她捂着脸吐着血水爬起来,对同样头晕眼花的杨墨道:莫言怎么又回来了?她这会儿不是应该躲在被子里哭吗?
  他唔了一声,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一脸严肃地莫言,心中升起一丝戏耍地**,张嘴道:“言儿,你怎的来了?快过来扶我一把。”
  莫言眼光射了过来,严肃端庄,手中剑刷地一转,对准了杨墨,口中喝道:“你这泼皮,休得胡言轻薄!”
  食厅中肃静片刻,杨墨有些不确定的对白吉道:她,刚才说什么?
  白吉同样愕然,张大了嘴巴道:“那、那个,莫小姐?”
  莫言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dào
  我地名讳?”
  杨墨脑中转了几转,列出数个可能,隐隐觉得这事为喜,压抑住兴奋,试探道:“莫言你脑袋没问题吧?”
  “好胆!”莫言面含煞气,声音低沉,“你这贼人,居然敢直呼我的名讳,我们初次见面,你居然道破我的身份,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故yì
  设下陷井,欲要加害于我,对否?”
  杨墨。
  嗯?
  掐我一下……嗷!白吉捂着小臂,嘴角颤抖着往上翘,莫言,她居然失忆了……难道这都是那泼狗血的功劳!?
  杨墨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总之你也同意吧,莫言这是失忆了对吗?
  很象……他仍是习惯于用怀疑的眼光看待一切,也有可能是她玩的把戏,要么就是刚才耍她耍的太过了,受刺激太大,大脑自动屏蔽痛苦的回忆。不过我怀疑她的大脑还正常不正常,偏执狂还会失忆?
  不管怎么样!她激动的声音都变了形,这是个好机会啊!杨杨!
  可惜,如若是平时,杨墨自然会忙不迭头也不回的跑掉,此时他却生起几分戏耍的心情,谁叫他还处于泄状态,那股子累积酵的怒气,哪里会那么容易消失。
  他背着双手,走前几步,无视莫言的剑尖,直走到剑抵咽喉才停了下来,微笑着道:“莫小姐此言差矣,在下可没有任何想加害于您的意途。”
  杨杨,你在干什么?
  玩她。
  话音刚落,白吉怒吼一声:“玩你妹!”
  接着双膝一软,手伏地面,在杨墨还没反应过来前,便把脑袋狠狠磕上地面,席子铺成的地面之下是砖块,再下却是空的支架,这一磕之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
  杨墨一声也没吭的晕了过去,白吉晕乎乎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足了出去,边走边骂:“死羊,臭羊,笨羊,变态羊……”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看戏的老鬼与呆的莫言才回过神来。
  莫言问:“那、那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