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招 你的就是我的

  白吉点头如啄米,毫不犹豫的把这功绩占了:“是啊,所以你又要报答我?”
  凌飞斜睨了下她,极快的了收了回去,嘴上应道:“你想要什么报酬?”
  “要什么你都给?”
  他认真的回过头来:“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这么一说,她倒不好意思起来,暗地里与杨墨道:这次我们要什么好?
  什么也别要。杨墨平静的道,却让白吉暗中嘀咕,莫非他是在破坏我的机会?
  他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沉声道:如果你不愿意放qì
  凌飞这机会,你就听我的。
  她听见这般话便警戒高涨,衡量半晌,习惯性的回嘴:凭什么啊?
  凭我总甩人,你总被人甩。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吉便抑郁了,抱着膝盖蹲到路牙子边上,看着路边挖出来的沟渠撇嘴,间中捡起树枝,捅捅周围妖怪,一付心碎的模样,蹲了一会儿,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是不是暗地里存坏心了?
  没什么。他越笑越是厉害。整个身体都在抖着。我只是想起来点旧事。
  她越好奇:什么事?
  你确定要听?
  一听他这调调。她脖子后面不存zài
  地猫毛就竖了起来。心底痒痒地。最后还是抱着大不了一死地勇气说:要听!
  小时候在乡下。路边有这种沟。乡下挖地深。有一次。有个从城里到亲戚家来玩地同村孩子掉了进去。我们路过。就在上面冲他吐口水。
  ……你乡下在哪?
  北方吉林那儿。
  哪?
  杨墨可不比白吉,此时已听出她口气不对,颇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答起来也越小心翼翼:漠林村。怎么,你听说过?
  这次她再说话,便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那城里的孩子是不是戴着个大红花在头上?
  这多少年前的事了,他正想说记不得了,脑中突然冒出一幅画面来,一朵俗气无比的鲜艳红花,随着一个满脸泥巴、啕嚎大哭地娃娃脑袋微微晃动,一想起这场景,他便当机立断地撒谎道:不是。那孩子是个男娃,缺了一块门牙。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悻悻的道:那地方肯定有吐人口水的习俗。
  他心中已明了怎么回事,仍去逗她:怎么,你去过?
  谁去过那烂地方。切!
  他暗地里闷笑不止,虽然吐口水这事恶心了点,可一想到当年白吉那模样,他便一扫多日来的郁闷,想要大笑三声。他们两人在这里聊的开心,倒把旁人忽略了,凌飞本来与他们谈的好好的,只见对方突的跑去路牙子边上蹲着了,不一会儿又是叹气又是嘻笑。颇有点神经病的架势。况且他虽是冷漠,却非不谙世事。早已现此人不简单,不仅气势不凡。身边跟着地几人也都非一般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提出那么古怪的要求?那个莫言也是个奇怪的,长的象男人,却偏偏是女人,还追着女人跑要嫁?这帮子人,不会是互相传染了吧?
  他走去那人旁边,道:“姑娘想好了吗?。”
  “啊?”这前面迟钝地是白吉,后面的杨墨及时接上,“没要求,救人不算什么。”
  他本盘算着,按着他估计的凌飞性子,虽说对于周围事情漠视了点,可基本的人伦道德倒是被教育的很好,知恩图报这方面也不知是谁塞给他的概念,要么便是长期走来,人人都这样与他计较,便养成了习惯。
  这种人的心里就象近视镜,只看他所关心的,其余的容不下一分,如若婉拒了他地提议,也是为了提高印象分,杨墨满满地如意算盘,却在凌飞说话后,落了满地皆碎。
  “好。”说完这两字,凌飞点了点头,“回去?”
  “……嗯。”白吉听了杨墨那一通话,也是在期待着凌飞的表现,不想只等来这两字,半天回不过神来,这个反应,好象不对劲吧?
  他有些尴尬,初次捉刀为她做军师,便落得个开门黑,他又不似她,输了嘴硬还好意思推到他地头上,只好唔了一声,含糊的道:以后会有效果地,等着吧。
  这话说完,那边老鬼也开了腔:“过来听。”转脸一指凌飞,“你别过来,我叫我爹。”
  白吉省起来她在凌飞面前是女的,一溜小跑过去,有些恼火的道:“别在凌飞面前叫爹!”
  鬼王头也不抬的踢着地上的妖怪,道:“哦,好,以后叫你娘。”
  “……你还是叫我爹吧。”
  “先不说这些。”少年止住闲扯,冲着瑟瑟抖的妖怪道,“说吧。”
  那长耳金钱豹妖看也不看眼前人,纳头便拜,拜过便说:“我本是江洲城一小妖,道行不深,就混在凡人俗子间过个日子,倒也逍遥,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好象中了咒法般,记不得事了,等清醒过来,我们平日里在江洲城一起讨生活的妖怪们,正与一群魔族战在一处,许多妖都是在凡人中伏了许久的,就因为那天破了身显了形,又成了混迹江湖的。”
  白吉听到这里,感觉又又酸,那破了身的词,与讨生活配在一起,颇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她思及就是因为她那么一时想法,便害得多少妖怪不得不千里流亡,心中真有愧疚。
  “后来我们都陆续醒了,不明不白的与魔族们互相看着,他们看起来训liàn
  有素,突然一声喊,我们这些妖中,有些根本只混了个凡人的皮囊,哪里打得过那些精悍的魔族,自然就跑啦,后来又过了几天,魔族大将来了,就前面带着我们那人。”
  白吉接口道:“你们这就屈服啦?”
  那豹子脸快成哭脸:“不屈服怎办?他捏死我们,就跟捏死蚂蚁似的,妖皇又是个胳膊肘向外拐的,都不护着我们这些人,他说叫我们跟着,打下手,我们就只有跟着了啊。”
  她叹息一声,暗地里道: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
  你?杨墨一直听着,此刻听见她感慨,有些好笑,是我出的主意,又是我使的法术,你想抢功啊?
  切,你的就是我的!
  那你自己的呢?
  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