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招 万鸭齐啸

  “靠!”她忍不住热血上涌,双目充血,“你要是真爱我就算了,你根本就不爱我,还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夫君!夫君你妹啊!你连爱不爱我都不知dào
  ,就在这里追啊追的,追你奶奶个熊啊!”
  这一通骂让莫言目瞪口呆,她眼中温润如玉的夫君,怎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双眼圆睁,一时间脑中思绪纷飞,过了半晌,再度坚定的抬起头来,道:“夫君,你一定是生病了,不理解妾身也行,妾身不会在意的!”
  白吉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她抽嘴角,抽眉毛,全身上下都在抽搐,抽了一会儿,转过脸去,用凶狠的目光望了望双眼星星状的莫言,再转头望向凌飞时,妖瞳男子眨了眨眼睛,以为她是在询问自己的感想,便道:“很好笑。”
  她看了看他平静的表情,问道:“很好笑吗?”
  他郑重的点点头,干巴巴的应道:“很好笑。”
  不等她挣扎着平复心情,凌飞的眼光又引起了莫言的不快,她皱起眉头,把身子更加靠向白吉,沉下声来的嗓音颇有点似男人,怒道:“你休这样看我,我不会把夫君让给你的……哪怕夫君喜欢男人!”
  杨墨的辩解几欲冲出口去,只是他深知这种事都是越描越黑,忍了又忍,以咽下泡烂了的方便面之勇气,把话又咽了回去。事情却是越弄越糟,涂着黄油的面包落地,总是黄油一面朝下,就象买股票,前天内线说“买中石油,必涨”,第二天跌停去找内线,内线曰“随口说说你也信”。于此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撑着黑眼圈当烟薰妆。
  凌飞面不改色,似乎在考lǜ
  之中,不一会儿,白吉杨墨眼见着客栈近在,胜利在望,他却说出让事情更加往诡异方向展地话来:“你是男的?”
  莫言如同磕了药般尖叫起来:“我是女的!”
  “那……”凌飞的眼光慢慢转向白吉杨墨,在他们的眼里。如同慢动作的中枪动作,果不其然,他以认真的口气道,“你是男的?”
  “不,我是女地!”
  白吉抢先道。没有任何意wài
  地。莫言立时抢道:“你是男地!”
  她地肯定陈述句让白吉嘴角抽筋了许久。不等她平静下来。凌飞继xù
  道:“那你骗我?”
  似乎嫌事情还不够混乱。竹儿选择此时跳出来保护主人。稚嫩地嗓音细声细气地道:“主人其实是女地!”
  一直沉默看戏地老鬼笑容天真。表情纯良。继xù
  搅乱一池混水:“其实爹爹很爱我娘……”
  “为什么骗我?”
  “夫君是男地!”
  “主人是女的!”爹爹爱我娘……”
  “够了——!”白吉杨墨极有默契的大吼一声,两人此时只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几百万只鸭子同时放声高歌《我的太阳》,“都闭嘴!!”
  他们已走到有人之处,路人甲乙丙丁受着杨墨的言灵影响,全部乖乖闭上嘴巴。一时间偌大的街市之中,只唯呼吸之声,不听凡人言语,如同被定格的画面,寂静无声。
  白吉只觉得头痛欲裂,噌噌的缩回灵识海之中,把灵魂团成一个团子。对着杨墨大叫:你去解决。叫我解决我会死!
  ……
  被误认为GAY并且受到强力跟踪狂骚扰地前高级打工仔,深深的吸了口气。以确定他还活着,接着便开始雷厉风行的着手处理乱成一团麻的事情。
  “鬼娃。”他此时的表情当可称得上邪魅一笑。“你帮我去买点吃食,伤药,还有衣服。”
  “猪儿,先去客栈先打点好房间,记得多加一间房。”
  “莫言,闭嘴。”
  “凌公子,请你稍待片刻,我会仔细解释给你听。”
  四人面面相觑,表情各异,短暂的对视之后,各自奔着目标而去,白吉杨墨的身边只剩下两人,一人二百只鸭子,顿时比万鸭齐啸的场面要清静许多,路过的酱油角色们也恢复了正常,街市喧哗之声渐起,掩盖了他们的踪迹。
  莫言本是受激过度,一时间气郁于胸,提不起气来,才会吐血晕倒,之后醒来,倒也好了许多,只是故yì
  粘在“夫君”身上,此时见着“夫君”身形吃力,也不忍于心,轻轻脱开对方地怀抱,却犹自不甘,故yì
  拉着对方袖口,跟着往客栈走去。
  凌飞却是当了太久睡美人,确实身子虚弱,想自立而不能,只能依着救命恩人步步挪走,走也走不快,莫可奈何。
  见着白吉杨墨火,他们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就这么沉默如冰的一步一步挪到客栈门口,竹儿早在等着,房间床铺样样准bèi
  好,甚至还细心的打好一盆水,许是从热水放凉,等他们到时,正好摸着温度适中,果然是个窝心到极致的娃娃,经着群鸭轰炸的白吉几乎要感动的泪流满面。
  杨墨让凌飞倚坐在床头,对着竹儿与莫言说:“你们出去吧。”
  女人和女孩飞快的互瞄了一眼,竹儿对于缠着主人地疯子早已不快,莫言对于来路不明地漂亮丫头耿耿于怀,两人同时道:“我帮你!”
  “你们没出阁的女人,能看男人身子?”
  杨墨一句话便让两人羞红了脸,逃也似地奔了出去,在还未关闭的门缝中,争先恐后地递脸面儿,让屋内的人,都看的默然无语,等着人走干净了,他与凌飞才互相瞄了眼,他扔给对方擦布,便搬个凳子,转过身去,静等擦身完毕。
  不想才坐下,他便听见白吉道:咦,你不帮他?
  非礼勿视,懂不?
  她说罢,有点想要转身,那种心痒痒的感觉,便问道:我们去帮他吧?
  他不动声色,一针见血:你想看帅哥?
  ……她讷讷的道,只不过想随便看下。
  刚才是谁消沉到送上门来的真心也不要的?他觉得有些急怒攻心的倾向,不然为何额头冒汗,现在你要看帅哥了?
  提起这事,她的精神如同下了锅了面条,又软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道:好吧,我不看了……
  没事,你要看就看。他压回了声音,女人看男人算什么,男人看女人才有什么。
  那是犯罪,老板。
  ……
  凌飞正擦着身体,幸好躺了许久,身上也不算脏,听得身旁有悉悉嗦嗦的声音,一看之下,便觉得奇怪,那救命恩人一会转过来,一会儿转过去,还用手扒着桌子,拉着凳子,似乎在与自个儿较劲般,他看了一会儿,回忆起刚才的混乱,认真的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杨墨正与白吉较着量,闻言咬牙道:“怎么?”
  “我好考lǜ
  爱上你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