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招 赤宵传信

  这句掺着言灵,胖捕头眼神一滞,呆呆的答道:“这是补神杯,神界用于休生养息的宝物,无论六界哪个种族,只要是拥有肉身的,随便在这杯中喝什么液体,都可以生红肌长白骨,如果没病没伤的喝了,则会精神充沛,不眠不休。”
  怪不得刚才白吉喊着受不了,池水有度,灌太多水,自然溢了出来,不也有补肾补出肾坏死来的么,他想了想,又消耗言灵问道:“没副作用?”
  “有,没病没灾,身强力壮的喝了,会性情烦燥,郁结不清,则是补过了。”
  他这才点点头,刚才她便是那副作用了,白吉也听着,在脑中咕哝一句:怎的就我有反应,你怎么没反应?
  他怔了怔,应道:大概你与肉身的联系更紧密一点吧。
  那边胖捕头从言灵清醒出来,看看满室狼籍,再看看白吉杨墨一脸平静,欲哭无泪,到最后长叹一声,作沧桑状道:“罢了罢了,我就花钱消灾!那丫头的事我办好了,明天下葬。”
  “明天?”杨墨不满的道,“不能今天下葬?”
  胖捕头呸了一声:“哪有过午下葬的!?你也不怕触霉头!”
  “那位都跟我在一起呢,我怕什么霉头?”
  胖捕头骇了一跳,见着站边上的竹儿一脸平静,试探的道:“那个,这丫头难道知dào
  ……?”
  杨墨这才忆起竹儿还在身边,把她支开后,见着胖捕头不时瞟过来的目光,一付胆怯的样子,便问道:“你至于那么害pà
  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捕头胖脸上露出一丝鄙视。说道:“是啊。您又不会吃我。您要起疯来。整个江洲城都没了。还轮得到您张嘴吃啊!”
  他愣了愣。有些奇怪:“我哪有那么大能力?老鬼说地?”
  “这还用说?”胖捕头小心翼翼地拼着椅子碎片。痛心疾地好似死了爹娘。“历代界柱哪个不是搅地六界不得安宁。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所看之物都化为虚无。所见之人都冤死万世。所……”
  “行了。”白吉听不下去。这整个一核武器啊。“你就别乱说了。这都什么啊。”
  不想这话似乎触到胖捕头痛脚。挥舞着椅腿弹了起来。眼圈通红地道:“怎地是乱说。上上上代界柱。跑去灵宵山说要修liàn。结果整个灵宵山都给修平了。上上代界柱。跑去昆仑仙境闭关。结果昆仑宫整个重盖。上代界柱。说要挖宝。结果也不知干什么了。挖地长江泛滥。黄河决堤!”
  “关我什么事啊。我除了搅个酒会。可什么也没干啊!”
  她的辩解并未起效,胖捕头恨恨的瞪了一眼,颇象瞪着阶级敌人一般:“反正你们界柱所过之处都是人死牛瘟,尸横遍野!没个好!你……也快了!”话锋一转,他把椅腿贴在脸上。深情款款。那泪珠儿实打实的涌出眼眶,口中念念有词。“宝贝儿,你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把你拼回来!”
  白吉杨墨齐齐一个恶寒,丢下视财如命的胖捕头去拼自家的椅子腿,走了出去,本想着去街上觅食,又想到莫言,便倒了胃口,白吉这才想起吩咐胖捕头的事,扯着嗓子问道:“买的饭食呢?”
  “在院里桌上!”嘶哑地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撕心裂肺般,她轻笑一声,去院里看了,果然满桌饭食,两人也是真饿了,坐下便左右开弓,往嘴里扒拉着饭菜,左右嘴同时嚼着,进食之快如同河马,等着吃到八分饱了,抬眼一看,竹儿吃惊的瞪着她,一脸不可置信。
  “公纸(子),您切(吃)的比我家小枣还快!”
  “小枣是谁?”
  “我家养的马儿!”竹儿骄傲的说完,见着主人脸色不豫,又补充道,“能跑很了,切(千)里马呢!”
  两人同时黑着脸把竹儿赶走,不顾胖捕头隐隐约约的哀嚎,搬个竹椅坐到院中,观晚霞满天,江风习习,一阵一阵的凉意下,两人都眯起了眼睛,懒洋洋的不想动。
  过了许久,杨墨突然说道:白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被问地人愣了一会儿,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他呆呆的看着眼前天空,只是好奇。确实只是好奇……吧?
  她没察觉到什么,迟钝星人不负重望,兴奋的开始叨叨:第一重yào
  ,找到分开身体的方法,到时候我要找个美美的身体!第二重yào
  ,赢得比赛地胜利!顿了顿,见他没有出言反对,又画蛇添足道,放心啦,就算赢了比赛,我也会给你想个办法弄个身体的。
  他弯起嘴唇,道:那我还真要感谢你了。
  不用谢啦。她为着他难得地道谢而得yì
  ,不过我现你现在脾气真是好多。他不言不语,知她还会有煞风景的下文,果然不一会儿,她便续道,难不成是因为你成了GAY?
  他也不多罗唆,微笑变冷笑,伸掌向天,心念转动之后,手心里便多了一柄烂枝,枯黑难看,却让她一声尖叫,就想扔掉,却被早料到的他紧紧握住,两人顿时纠结起来。
  你干嘛把这东西招出来?
  这东西叫赤宵。
  她听了,恨恨的哼了一声,显然十分不满,嘟嘟囔囔的道:我不想看到这玩意儿。
  他不以为意,知她在闹别扭,笑道:我以为你已经释怀了呢。
  我是释怀了啊,可是……咦?她正搜肠刮肚的想着该怎样解释她那如春天芽之后又突遭寒流却顽强的开了半朵面儿地春花之心时……突然现赤宵之上多了样东西,怎么绑着片布?
  杨墨此时也现手掌之中多了点东西,摊开一看,一片布绢绑在赤宵之上,边缘模糊地墨迹透了过来,已有些微微变色,显是写了很久了,他把布解下,上面端端正正的绳头小楷,颇为精致工整地三个字“白吉启”。
  不问而知,这是谁的笔迹,显然严云知dào
  他们终有天会招回赤宵,才出此下策,也算是有心了,两人沉默半晌,他才道:看么?
  她从鼻子里哼了声,含糊地道: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