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招 翻白覆墨

  叹了口气,他蓦的觉得未来一片黑暗,本来在比赛中就处于下风,女子那么稀少,这难得出现两个,饺子虽然好搞定,却只能算半个女人,还对他们怨的死去活来,兰姬是实打实的女人,可是身份隐秘,行事诡异,实在令人不得不敬而远之,想到此处,他再度长叹一声,道出答案:还能是谁?他这段时间,除了我们,还接触过谁?
  她还枉自傻傻的问道:谁?
  他只觉得一肚子闷气咕嘟翻滚,每次碰上白吉这种傻乎乎的时候他都急,平时镇定稳重的因子全被焦燥赶跑,大声道:你的脑子刚才打坏了?这都想不出来?猛的想到她也许是假装,他又压低了声音,是兰姬,笨蛋!他白天时不是才和兰姬碰上!?
  她这才叫道:啊!想起白天时饺子追在兰姬身后鬼鬼崇崇的模样,显是那时给了他的。
  魔族就是笨到没药医。老鬼幻作兰姬的模样,捏着嗓子装女人腔道,我早说了叫你用了符便走,你怎的非报什么前仇?这下好了吧,走也走不了,真zhèng
  是个大笨蛋!
  饺子耷拉着脑袋,一付沮丧的模样,身上无处不伤,一动胳膊腿便咯咯作响,痛的直抽冷气,看的其他人直摇头,白吉不再去管小魔头,由着老鬼教xùn
  ,转头问严云:“你没事吧?”大了如果他有事,再回去抽饺子的势头。
  黑衣青年喘息已平,坐在夜色中似乎融化一般,如若不是他讲话了,杨墨一时都没察觉出他的存zài
  :“没事,你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鬼、饺子和杨墨白吉几人的魂识交谈他听不见,至今也不知晓老鬼的存zài
  ,白吉便隐了相关事宜,遮遮掩掩的说了,他听完后,剑眉拧在一处,犹豫的道:“兰姬为什么想要饺子?”
  “我叫杨墨和你说。”
  一般碰上此事,白吉都直接把杨墨叫出来,严云也早已习惯,不想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只听见一句:“白吉你自己说。”
  他愣了愣,有些失望的道:“杨兄也看不出来?”
  杨墨存心想试下白吉的深浅,即使严云带着几分挑畔,也淡然应道:“看不出来,你和兰姬之间的事你们清楚。”
  听见这话,黑衣青年不悦起来:“何以见得是和我有关?明显是冲着你们而来。”
  “准确来说,是为着赤宵。”
  赤宵二字一出,场面顿时冷了起来,白吉本等着听推理分析,此时也埋怨来开:你看不出关系来就看不出,提赤宵干什么?
  杨墨未再理她,她对严云干笑了两声,把话题岔了开去:“那个,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房吧。”
  严云应了,几人刚起身,偏房门开了,房主汉子从门后露一个头出来,摆出付憨厚的笑容:“客倌们打完了?”
  她大刺刺的答道:“啊,打完了。”其坦然的态度令严云杨墨同时在某方面心生佩服。
  房主满脸堆笑,从门后走出来:“那您看这赔偿金是算在房钱里,还是另结呢?”
  “没钱。”她哈哈一笑,“要不,我再多给你几件衣服怎么样?”
  “……您说笑吧?”
  “不是说笑啊,给你女装吧,如何?”
  那汉子哭笑不得,道:“我家就一个婆娘,要那些个女装何用啊?”
  “这有什么!”她一拍汉子肩膀,“改改你也可以穿嘛!”
  “……”
  最终还是严云又使出当剑**,再加上了杨墨提醒,衣服不穿可以去卖,并且不经意的透露出这衣服一件五两银子,汉子才转悲为喜,收下了衣服当赔偿金,打扫狼籍不堪的院子去了。
  白吉钻进房里往床上一躺,便累的不想动了,刚才与饺子对打时身上的伤痛处处叫嚣起来,惹的她怎也睡不着,见着月上中天,心念一转便道:到时候了,我们交换身体吧?
  杨墨立时回道:没到呢,不急。
  没啦,我是想着我总是在你用身体时打岔,给你多用一些时候身体也是应该啊。
  不用,我不介yì。
  我介yì
  啊!来吧,你来嘛~
  不要。
  来嘛~
  不要!
  靠!你到底来不来!?白吉恼起来,大叫一声,不就是这时候使用身体怕疼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是男人呢!
  杨墨无语半晌,才慢慢的道:你也知dào
  啊,即然知dào
  还讲出来?
  她见着他没有接手的意思,干脆往床上躺好,缩了回来,肉身便如无人驾驶的汽车立时熄了火,软趴趴的瘫在床上,她沉进魂识海里,不忿的控诉道:你这家伙,生为男人怎么能这么怕疼!
  怕疼和男人女人有关系吗?你不要整天都弄的女人有特权一样好吧?他懒洋洋的飘着,况且我们现在一个身体,又不分男女,算不上男女区别吧?
  没关系,以后就有区别了。她声音里掩不住的喜气,反正严云我拿定了。
  哦?何以见得?
  她愣了一下,想了半天道:总之我觉得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杨墨没有吱声,他想起刚才的混乱中,白吉看不出,可他亲眼见着严云毫不犹豫的挡在前面,迎着那戟挥起手中的剑,他看的出来,那不是演戏,如果是那是演戏,冲着那份真实度,他也认栽。
  可是他不明白,严云的爱太奇怪了,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严云是在利用白吉,只是那时候,严云为什么会毅然的接下那必死的一招?
  你真的确定他喜欢你?不怕他骗你吗?
  白吉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怕,他就算骗我,我也无所谓。
  这些日子里,她越觉得严云进到她的心底里去了,偶尔一呆,回过神后现脑中想的全是他的模样,他的微笑虽然看起来有点假,可是足够灿烂阳光,更重yào
  的是,他没有逼迫他,反而为了她而背上臭名——当然,下一秒钟她又想起那完全是因为他居心不良,想要抢夺赤宵罢了——可是再下一秒钟,她又陷入粉红色桃花满天飞的境地里去,在这种如同三月天娃娃脸,晴空万里接着狂风大雨,翻的跟女艺人绯闻男友似的心理中,她日益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