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招 狗男女

  我两边都帮,不然我哪里戏来看?师梓悠闲的喝茶,飘来一个戏谑的眼神,要不是我帮你们掩饰着,你觉得这对狗男女为什么会对你们的长大视若无睹?
  用了早饭,在客栈老板热情的欢送下,四人再次踏上路途,白吉无视兰姬渴望的眼神一屁股坐上严云的马儿,令他暗地得yì
  了半晌,以为魅力无dí。
  一路上马儿巅的人疲力歇,她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爽,靠着严云,一不说天气炎热,光是那汗味都让她恨不得嗅觉失灵,幻想中的大侠也是吃喝拉撒食五谷的人哪。
  古时道路都是沙土黄尘,骑着马的人大多头罩面纱,就算不罩也没有兴趣开口讲话,一路沉默可憋坏了白吉,幸尔除了严云、兰姬还有另两个人,闲来无事,她便在脑中聊了起来。
  老鬼,你为什么叫这两人狗男女?他们不会是你的杀身仇人吧?
  他们?师梓冷笑一声,我当人时他们还不知在哪个地方呢,只不过我上来一段时间了,对这两人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
  这下不仅白吉有了兴趣,杨墨也跟着关注了起来,师梓还卖关子,听着两人催促才心满yì
  足的道来:这男人是七世堡少堡主,在武林中来说也是个正派人物,除了到处留情之外,倒也没有其他恶行,只是这不过是表面而为罢了,三百多年前,这七世堡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只是不知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如今这七世堡到在江湖上搏了个义派公正的名头!
  白吉听到这儿插嘴道:鬼大,你三百年前还活着?
  非也,我那时候也是上来玩而已。师梓砸了下嘴,似乎在回忆当初的快乐旅行,当初七世堡也不是叫这名头的,猜猜叫什么?
  欺世?
  她犹豫的道,不想老鬼大笑起来:女娃娃聪明!正是,当年的欺世堡,如今的七世堡,还说什么因这堡是祖传家业,传了七代,所以名为七世,真个笑死人了!
  等下。她顿了顿,三百年前?三百年前不是战国时代?七世堡从那时候就存zài
  了?
  正是。师梓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说这欺世堡堡主有大才,当初的大秦、强汉纷纷灰飞烟灭,它倒是经lì
  风吹雨打,一直留存到今天。
  也许他们从某代起就一心向善……
  杨墨话还未说完便被老鬼的怪笑打断:向善?你们被这堡主儿子捉了,可觉得他是个善人?
  两人沉默不语,忆及前事,都觉此人虽笑面相迎,下手却狠辣非常,白吉长吁了一口气:这样子的话我倒放心了。
  为何?
  他要是个不干好事的人,我不是可以放心的去骗他?要我骗好人我还有点舍不得,不象某人,一副商人的奸相。
  被暗讽一通的杨墨淡淡的道:这话等我让身体变成男人后,随便你说多少遍。
  她也不应答,冷笑一声,扯回话题上道:老鬼,那兰姬又是什么来头?
  这兰姬自称西域之人,在江湖上艳名不浅,虽说招蜂引蝶的,但入幕之宾居然没有,也不知是她掩饰的好,还是真的洁身自好,总之也是个花蝴蝶般的主,哪里有蜜哪里去。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叫这两人狗男女。
  老鬼又是一连串怪笑,咭咭声音让两人在白天都觉得毛骨耸然:因为这两人曾经有过燕好。
  吓?白吉愣了下,不是吧,你怎么知dào
  的?
  我不是知dào
  ,我是看出来的。师梓别过严云、兰姬视角,微微侧过头来,眼中炎红稍稍燃起,每个凡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鬼眼可见,有过鱼水之欢的男女,气息交缠,互相会染上对方之色,虽然我不知dào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是曾经共赴巫山确是事实。
  她心中一阵别扭,再看着那对俊男美女,怎么看怎么别扭,要说男的狠心薄情,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归根究底还是她太保守,总觉得非爱无欢,忠诚是必须的,如果分了手,最好再不相见,象这般不仅互相算计,甚至大打出手,真让人觉得爱情是狗屎,男人是泥巴。
  兰姬好可怜。
  杨墨倒不赞同:玩的起就玩,玩不起就不要玩,又玩了又哭着闹着,算什么?
  中国古代明明是对女子不利,三从四德,七纲七出,你个男人还叫什么?
  又没人逼兰姬来玩。他不屑的哼了声,自己玩不起就不要出这个江湖。
  你不仅沙猪,还是个不负责任的窝囊废!如果是以前是单纯的看不惯突然合身的杨墨,白吉此次倒是动了真怒,男人只会说这些话来推脱,实jì
  上根本不想负责任而已!
  那又如何?如果是这种男人,那喜欢上这种男人的女人也有错!
  她又要反唇相讥,严云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前方有休憩之处,我们稍作歇息后再赶路。”
  茶棚一只,立在路边,桌上椅面全是灰尘,掌柜见四人进来,忙不迭的掸桌抹椅,点头哈腰的问道:“几位客倌吃点什么?”
  “茶。”
  “好咧!”
  不多时那茶上来了,哪里是茶,不知是哪里挖来的草叶,喝起来带着一股子涩味,白吉喝了几口便咽不下去,那兰姬娇娇女儿家,倒是不嫌弃这些,一连几杯下肚,仍是嘴角不沾滴水,行举有度,她见了更是觉得怜惜,再转头见着严云,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是忆及自己的未来,只好压下厌烦,见他茶杯一空,便殷勤的拎起茶壶,倚了过去,甜甜笑道:“严大哥,我来给你倒茶。”
  严云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微笑递过杯子,改了称呼道:“多谢妹妹。”
  她嘴角抽了下,有些反胃涌起,恨恨的在脑中吐槽道:怎样,你开心了?是不是看这男人很爽?
  杨墨本是无感的,此时却讥道:女人服侍一下男人有什么关系?端茶递水本就应该。
  她更是气愤异常,捏着茶把的手咯咯作响,他感受到细细铜把在手中渐渐变形,不由心念一动,突然悄悄运力,铜丝果然负荷不了,应声而断,茶壶失了一边平衡歪了开去,盖子掉落,里面的热水顿时全泼在了严云胯部,激的他嗷一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