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招 爱不分性别

  “可是,你我同为女子,怎能相恋?”兰姬已经完全忽略了年龄差距,**驱使的她眼中只有赤宵,其他皆无。
  “这有什么,大概是相同于母女、或亲人之间的爱恋。”嘴上这么说,杨墨却心中没底,万分后悔前面没听白吉的,讲自己是男子便好了,此刻落个进退维谷,正懊恼间,手臂却被一拉,跌入个怀抱之中。
  “男女无关紧要,紧要的是爱。”
  这句话从严云口中讲出来,穿越们齐齐恶寒了一下,杨墨甚至不敢对上他柔情满溢的眼睛,那种**裸的热情恨不得把他烧化,只好岔开话题道:“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外面蚊虫太多了。”
  客栈中用着高笼,里面却不是烛火,而是不知哪里采来的花朵干草,一经干燃便散时奇异的植香,虽不是百分百有效,也聊胜于无,况且古代蚊虫还未如现代那般顽强,薰香加上蚊帐,足以睡个好觉。
  严云却不知做何想,拉着柏黠胡吹海侃,时不时挖根究底的探察一番,搅的连日来疲惫不堪的穿越们呵欠连天,兰姬显然不敢放心让他们独处,呆在一旁监视,师梓倒是早早回了房,只是耳目聪灵,晚上又是阴气浓重,魑魅魍魉活动之时,在房里偷听的趣味横生。
  白吉一反常态,默不作声任杨墨施展了手段,听不进严云的废话,在灵识中说道:你又怎么能肯定对方会爱上你?不是想爱就爱的,这种事怎能勉强?
  杨墨尚未答话,师梓倒先笑起来:你这女娃娃好傻,爱,何为爱,何为情?日久生情没听过吗?先不说别的,这对狗男女如若对着你好上个几年,心血投了进去,不爱也会爱了!
  怎么说?
  老鬼怪笑几声:傻,好傻!你想想,你对人说一句话,是不是也想着别人对你回一句?你投之以桃,那人却抢了桃跑掉,你就爱那人,因为你爱的不是那人,爱的是自己投给那人的桃啊!
  白吉恍然,闷闷的反驳道:那不是爱,真zhèng
  的爱不是那样的。
  师梓咭咭笑着,并不应答,杨墨平静的声音响起:是不是爱,总会见分晓的。
  她无言,夏夜之中却觉得有些气闷,听见掌柜撑不住头撞在桌上的呼痛声,暗道:累死了,我们休息啦!
  他也上眼皮粘下眼皮,见着严云还兴致勃勃的,不由又打个大呵欠,含糊道:“该休息了吧,我困死了……”
  两人一反前面的强硬态度,柔情蜜意齐齐上阵,为着跟谁睡的问题又吵了半晌,杨墨当然选择兰姬,他可没有跟男人睡觉的嗜好,走至楼上,白吉突然说道:鬼大,子时应该过了吧?
  师梓答道:过了。
  杨墨一愣,清晰的感觉到白吉魂识瞬间涨至四肢百胲,她三步并作两步跳至严云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我要跟严哥哥睡!”
  杨墨立时觉得早该睡觉的!
  可是子时已过,按照约定,身体轮到白吉使用,他不习惯对着女子求饶,尤其是白吉,唯有默不作声,任由她拉着严云胳膊亲亲热热的进了房,待听见对方的打趣后,再也忍不住讥道:你跟陌生男人拉近乎拉的挺快的嘛。
  你跟陌生女人倒也不错啊。白吉反唇相讥,大哥不要说二哥,各凭本事,这可是你说的哦。
  哦?那我可要见识一下你的手段了。
  听出杨墨话中的嘲笑,白吉也不答话,突然窜到严云背后,似乎想要伸去抱他,不想一个黑影迎头而下,两人只觉得脑门一痛,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后就栽倒在了地上,男人的惊呼响起:“你没事吧?干什么走到我背后?习武之人最不喜欢背后有人,你自己也习武怎的如此不小心!”
  白吉捂着脑门眼泪都辣了出来,脑中全是师梓的狂笑,杨墨同样承shòu着一波一波的痛楚,却还不忘吐槽同居人:这就是你的手段?真高明……他话没说完,眼前一片黑色涌来,原来严云拉着白吉一用力,她便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依他们的个子,只及严云腰部,杨墨第一反应就是跳出来,却没有象白吉一样反射性的使用身体,而是凭着意志力忍了下来。
  好臭……
  听到白吉的抱怨,杨墨平静的答道:男人都这样。
  胡说,我认识的男人怎么没这样的。
  他心中一动:你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身上有汗臭味?
  不是吧?白吉把脸从严云怀里抬起来几分,撇着嘴,这是汗臭味?
  不是汗臭味是什么?我们在马上巅了一天,风吹日晒的,他如果不出汗那还是人吗?
  可是……白吉回忆着前世接触的男性,似乎从来没闻到这么“浓郁”的味道,刺激得她食道蠢蠢欲动,急忙爬了出来,干笑几声道,“那个,严大哥,你不洗澡吗?”
  准bèi
  脱掉外套,想了想又穿回去的男子愣了下:“洗澡?这荒郊野外的,到何处去洗澡?”
  “可是……”
  白吉欲语还休,总不能直接说你好臭吧,她的态度让严云有了误会,以为她担心他半夜乱来,心中不快,面上却是一笑,比油灯亮了数倍,说道:“要不,你睡床我睡打地铺?”她当然求之不得,点头如啄米。
  对严云来说,第一步能够走到这个田地便可以了,关系可以慢慢建立,感情可以慢慢展,原先以为对这娃娃狠了点,会记恨,现在看来倒还是挺喜欢他的,也是,想他堂堂七世堡严公子,谁不夸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这娃娃虽然年纪小了点,但眼光倒还不错。
  想到这儿,他的心中不禁有了几分自恋,咧了个笑容,又急忙收回去,生怕被对方看了笑他,他哪里知dào
  ,白吉沾了枕头便眼皮打架,不到几眨眼的功夫就做着打败对手的梦睡着了。
  你不睡吗?
  师梓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听见的只有杨墨:我明天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睡,晚上还是放下哨好了。
  你比丫头聪明。
  过奖。
  老鬼嘿嘿一笑:刚才你也套出话来了,这丫头连个男人都没沾过,这场比赛,她早已输定。
  杨墨没有立kè
  接腔,过了片刻才道:感情这事,哪里说的准,再说了,那对妖怪夫妇不是说了,爱的是心,不是外表。
  咭咭咭……师梓一串森森笑声过后,妖怪之言,怎可尽信?你慢慢瞧好吧,以后还有许多乐事。
  不如你先告sù
  我?
  那怎行?老鬼又是狂笑数声,那就不好玩了。
  杨墨不再追问,只是默默记下,这老鬼是谁?又是为着什么对他们如此之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不是人的家伙也许同样冲着什么而来?想着与白吉商议,在这非人之事方面,她确实机灵,可是想着老鬼不时就会偷听,又不得不把话压回心底,留待以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