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谎话

  六十六、谎话
  席央把手背放在席殊的额头上,几秒钟后离开,“没有发烧啊,怎么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
  “家?”席殊非常疑惑,周围的家具如此陌生,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家。但是李叔说过,少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席殊也不再问了,免得惹少爷生气。
  席殊口渴得不行,想要喝水,刚才起身就是为了端床边桌子上的那杯水,可惜身上的伤口根本不允许自己做那种大幅度的动作,身边的人只有一个少爷,难道要让少爷来伺候自己吗,席殊想了想,用舌尖润湿自己的双唇,好受多了,还能再忍一会儿。
  席央看到席殊像小猫一般的吐舌头动作,顿时觉得心痒难耐,想要做些什么来舒散自己心里的燥热,于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伸手捏着席殊的下巴,把水渡进他的嘴里。
  席殊被席央的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也不知dào
  该怎么反应,只是顺应自己的本能去抢夺身体内正缺少的水分。
  察觉到席殊的回应,席央兴奋地和席殊的舌头进行亲密接触,却在下一秒被席殊推开。
  席殊大口地喘着气,双眼也泛着一层雾气,对席央说,“没水了。”
  席央只好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俯下身子,想要再次把水渡给席殊,却又被推开,席央吞掉水,“怎么了?”
  “我可以自己喝。”席殊真的很怕席央重复刚才的动作,每一次接触到席央,席殊的心脏就一直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席殊不喜欢这个感觉。
  “好啊,你自己喝吧。”席央就坐在床边,使坏地看着席殊奋力地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但是却一次次地倒在床上,“还是我喂你吧。”
  席殊不听席央的话,继xù
  奋战。看着席殊伤口处缠着的绷带已经浸出了血,席央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于是立即把水杯放在席殊的手里,“快喝吧,真是服了你了。”
  敲门声响起,屋里的人听见小非的声音,“少爷,那个人在找你。”
  “知dào
  了,”席央又为席殊倒了一杯水,放在席殊能够一伸手就能碰得到的地方,“一会儿让小非喂你吃饭,然后好好休息。”
  席殊拉着席央的衣服,“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李叔?”
  “我已经说过了,等你伤好的时候。下次我说过的话不要再让我重复,否则就要受罚。”席央心里恨恨地,如果李叔不是把席殊养大的人,凭他能这么让席殊惦记,自己早就应该杀了他。
  “知dào
  了。”听到‘受罚’两个字,席殊就害pà
  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席央看到席殊害pà
  自己的模样,觉得很挫败,但是那个人要找自己,有什么误会还是等回来再解释吧。
  走到房间外面,小非还在等着,席央吩咐小非,“你去照顾席殊,他还没吃饭,你去喂他。”席央走了几步后,又加上一句,“不许用嘴喂。”
  小非嘴上回答,“知dào
  了。”但是心里却想的是,是你提醒我还有这种方法的。
  席央一直走,走出刚才所在的那栋楼,来到另外一栋楼里,在一个书房前停下,敲门。
  “进来。”
  席央推门而入,明知dào
  里面的人是谁,但是在看到那个人时,席央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恨岂是一天两天就能磨灭掉的?
  “夏帆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席央嗤之以鼻,办得怎么样难道能逃脱你的法眼吗,但是席央表面上还是恭敬地回答,“回家主,已经办好了。”
  冷丁满yì
  地点点头,“嗯,很好。在冷家住得还习惯吗?”
  席央听到冷丁的问题,真想痛快地大笑一场,笑冷丁怎么会问出如此虚伪的问题,但是席央告sù
  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回家主,还习惯,毕竟是以前待过的地方。”
  “冷白,你是在怪我当初放qì
  了你吗?”冷丁走到席央的面前,拉着席央的手,“你要知dào
  ,你是当初那些孩子中天分最高的一个,你们都是我的孩子,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qì
  你。只是席家需yào
  你,你的亲生父亲需yào
  你,所以我才……”
  “家主,我明白。”席央任冷丁拉着自己的手,不躲避,也没有更多的表示,不过是说谎话而已,看谁说得更真诚,“家主,您还记得我叫冷白,我已经很感动了。以后席家的势力和‘禅’的势力任凭您来调动。”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冷丁松开了自己的手,对席央说到,“有一个人,你也该见见了。但是有一点,不要告sù
  他和夏帆有关的任何事情。”
  “是,家主。”席央已经猜到接下来自己要见到的是谁了。
  “跟我来。”冷丁走出书房。
  现在席央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刚才猜的是正确的,也只有那个人,可以让家主心甘情愿地去见他,而不是他来见家主。
  “就是这里,”冷丁对席央说,“冷白,你先在外面等着。”
  “是,家主。”席央在冷丁的背后冷笑着,老狐狸一直提醒自己‘冷白’这个名字,难道还想让自己念旧情吗,还是要提醒自己,‘冷白’永远是冷家不要的一条狗?真是个笑话。
  几分钟后,冷丁的声音传出来,闷闷的,听不出来情绪的好坏,“冷白,你可以进来了。”
  席央故yì
  放慢步调进入房间,看到房间里的少年正好穿戴整齐,系上最后一颗扣子,席央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冷穆,冷白。”冷丁说出四个字,算是为他们彼此做了一个简单的介shào。
  冷穆的眉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味道,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向冷白伸出手,“你就是和冷风结成同盟的人,还是‘禅’的领导者?”
  席央有些失望,“是的,你不记得我了吗?”席央真的很想说:我当初就是因为扎了你一刀才被冷丁送回席家的,你怎么能忘了?可是现在席央在冷丁的屋檐下,还是得学会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所以有些话,不能说。
  冷穆清醒了一些,对席央说到,“抱歉,我不记得你了。”我只记得你差点害死夏帆。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冷丁很不满yì
  冷白从进屋开始就夺走了冷穆的注意力,“以后你们在一起共事,有的是时间认识。”